“做好選擇，若是答案讓我不滿意，我可不承認你這個女婿。”

  這是莫晨曦第一次在莫晨曦麵前親口承認他，雖然給出了兩種選擇。

  不過，天底下的父親其實都想要的是第二個選擇，畢竟誰不喜歡一個為了自己的女兒，連命都豁出去的女婿。

  就連莫少昕，心中也默認了第二個選擇，因為他的心中，靈魂深處都深深刻印著一條，那就是寧死都不能讓荼粟受到半點兒傷害。

  而他也十分相信莫晨曦會和他做一樣的選擇，因為他看到了莫晨曦的眼睛，雖然他還不自知，但是那是一種充滿占有欲的喜歡，霸道。

  他喜歡荼夕兒，而莫晨曦和他是一類人，愛一人，那直到生命的盡頭，也會繼續愛下去。

  他看到那雙眼睛，就覺得莫晨曦會選擇第二個，隻是結局卻啪啪打臉。

  “我選擇夕兒受傷，我活著。”

  “雖然我也不知道我為何這樣選擇。”

  說著說著，莫晨曦的眼眶中平白無故落下了淚水，那淚珠仿佛是記憶深處中最痛苦的。

  可他明明沒有這樣的記憶，為何會落下眼淚呢？

  “幹爹，不知道為何，我總覺得受傷起碼還可以活著，不死就有希望。”

  “而生死兩別才是最折磨人的，活著的人其實才是最痛苦的，死去的人一了百了，活著的人隻有無盡的等待，痛苦，以及……以及……”

  莫晨曦說道一半，整個人直接昏倒過去了。

  “晨曦！！”

  莫少昕嚇了一跳，連忙將莫晨曦抱回去，放在了少將的床上，並通知人叫來了軍醫。

  好在檢查說沒有什麽大礙，但是幾日後莫晨曦醒來，卻已經忘記了這一段對話，而莫少昕也不敢再問他這些事情。

  ……

  三天後，少將帶著荼夕兒回歸，兩個人均受了點傷，荼夕兒右手被子彈打中了，至於少將則是雙腿被子彈打中了。

  這一次，兩個人以自身的實力，滅殺敵軍，隨行之人雖然也受了大大小小的傷，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隕落。

  而，這就是少將創造出來的奇跡，每一次少將帶隊，允許受傷，卻不允許任何一個人死去，哪怕有一口氣，也得撐下去。

  耗費再貴重的藥材，最多的資源，少將也會把人救活。

  ……

  荼粟回來的時候悄聲無息，除了她的親信，知道的人很少。

  軍區的飛機場，她坐著輪椅，而荼夕兒則是乖巧的坐在她的懷裏。

  “少將！”

  飛機場上，看著荼粟操控著輪椅下來的王中校等人，立刻對著荼粟敬禮。

  “嗯！他們呢？”

  帶著紫色麵具的荼粟用低沉的，且沙啞的嗓音開口，仿佛已經多日未曾喝過水的樣子。

  不過也是，多日的連續作戰，耗費了太多的體力，睡覺的時間更是稀少得很，哪怕是喝水吃飯，也是爭分奪秒。

  可這樣的小功課，荼夕兒卻要經常進行，而且簡單的不能使用自己的半點力量，隻能用這個世界法則允許的力量。

  也因此，兩人才會受傷，不過他們的傷其實都治療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