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覺得手感不錯，荼粟又多擼毛了好久。

  而全程，雲昕玖也隻是仿佛一隻乖巧的小貓，任由荼粟將他剛剛打理的長發，變成鳥窩。

  在這個過程中，藍塵直接抓著荼夕兒離開了，留下兩人這樣靜靜待在這個房間中。

  “吾許你一個心願。”

  荼粟停下來的時候，還不忘將那鳥窩弄得更亂，但是她的那句話，卻令雲昕玖心生喜悅。

  “當真？”

  雲昕玖的那雙帶著猩紅的眸子，仿佛湧進了無數的星光，璀璨耀眼，又令人癡迷，遲遲移不開視線。

  “為師，何曾騙過你？”

  荼粟冷哼一聲，對於雲昕玖的質疑，有些不滿，甚至還磨了磨那鋒利的牙齒。

  “不曾，師尊不曾，隻不過為何當初提我下懸崖的時候，說那秘境的主人，連你都坑過，想要利用秘境殺我。”

  雲昕玖雖然嘴裏是那樣說著，但是卻將質疑說出來。

  瘋魔時候的他，更加任性妄為，做事沒有條理，也不計較任何後果，他隻想要知道真相而已。

  而他那坦誠的話，不是將一切都埋藏於心中的樣子，令荼粟微微勾起了唇角。

  “荼夕兒不知道坑過我多少次了，這點你可以自己去問她，而她是秘境的主人，這點你也知道的，至於她殺不殺你，這是她的事情。”

  “我隻負責完成答應你的事情，送你去見絕情劍。”

  荼粟想到了自己被荼夕兒坑的那些日子，竟一時覺得兩眼淚汪汪。

  雲昕玖竟然一時覺得詞窮了，有些說不出話來，但是還想要把自己心理的話問出口。

  “師尊，你又為何要殺我？”

  “這個嗎，原因有兩點，第一是你想要變強，目的是為了保護我，但是我隻想要和自己喜歡的人，並肩作戰。”

  “而不是當一個陶瓷娃娃，被嗬護著，無微不至地照顧著。”

  荼粟伸出了手，微微張開五指，又用力一握，“我不缺保護我的人，你想便強，那便沒有資格待在我的身邊。”

  “與其最後你為了保護我而死，不如我先送你上路。”

  “第二個原因，就是順便完成下任務，恢複我的味覺了。”

  話音剛落，雲昕玖猛地抬頭，看向荼粟那毫不在意的樣子，卻又帶著歲月的滄桑。

  “師尊，弟子……弟子……”

  “其實也不必要多說什麽，因為若是你還想把我當成陶瓷娃娃，那麽就不必多言。”

  荼粟直接打斷了雲昕玖的話，風輕雲淡，卻帶著一絲放棄的意思。

  “沒有，師尊依舊是師尊，是十幾年前保護我，保護了歸兮鎮居民的，那個無所不能的師尊。”

  “弟子怎麽會把師尊當陶瓷娃娃，弟子隻想要陪在師尊身邊，一輩子都不要離開是師尊。”

  雲昕玖不知道為何，聽到荼粟那兩個離開的字眼，竟然敏感得直接抱住了荼粟的腰肢。

  “這也是弟子唯一的心願。”

  “吾允諾你，隻是不得騙吾，不得隱瞞吾，以及要相信吾。”

  荼粟勾唇，轉身抱著雲昕玖，在雲昕玖的耳邊低聲訴說，聲音低沉，卻令雲昕玖時刻牢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