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累了，而且她的任務不一定要在涼軒身邊才能完成啊……

  “我……”涼軒剛剛想說什麽，卻被荼粟打斷了。

  荼粟靠在涼軒的肩膀上，“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愛不愛你，五年了，恐怕你一直想要我的心吧！”

  說完，荼粟忍不住嗤笑一聲，像是自嘲的感覺一樣，又像是嘲諷涼軒。

  “是，我踏馬就是想知道，你心裏有沒有我的一點位置，哪怕是一點也好，我感覺你好像神仙一般，沒有了七情六欲似的。”

  哪怕是重生歸來，萬人之上的血皇涼軒，在愛情麵前也忍不住爆出口，甚至內心很是受傷。

  哪怕是生死關頭，他的心也從未如此飽受如此折磨，可見情愛多麽傷人。

  “七情六欲，嗬，我怎麽可能沒有，隻不過已經是支離破碎了。”

  荼粟控製不住情緒哈哈大笑，眼角劃過淚光，卻消失的極快，仿佛那隻不過是幻覺吧了。

  “五年前，我曾經和你說過，不要隱瞞我，不要欺騙我，更不要不信任我，否則你會後悔終生的。”

  “而我也給了你五年的時光，但是你卻仍然我行我素的。”

  “你每一次出去每一次受傷都隱瞞我，即使是那些傷口再深一點兒就致命，你仍然選擇隱瞞，但是你卻不知道，我一眼便可以看出你的隱瞞。”

  “每當我問你受傷沒有，你總是說輕傷，但是你卻不知道每一次你出去，我大部分都悄然跟著，甚至你一直懷疑的那股神秘力量就是我。”

  “剛剛遇到危險關頭，我和你說過相信我，可是你還是悄悄動用禁術了，不是嗎？”

  荼粟每一字每一句都戳穿了涼軒這五年來所撒的謊言，其實還有很多，但是荼粟沒必要一一講清，畢竟未來兩人不過是個熟悉的陌生人罷了。

  荼粟勾起涼軒的下顎，“所以不要怪我冰封住自己的心，錯在你太愛了，不允許我受到一丁點的傷害，所以才會違背約定。”

  “難道，太愛也有錯嗎？”

  涼軒似乎恢複了一點的力氣，攥住荼粟的手，目光深邃而又不解。

  他不懂，難受保護自己所喜歡的人就是錯的嗎？

  “不能說錯，也不能說對。”

  荼粟輕輕甩開涼軒的手指，從空間拿出一根棒棒糖來舔。

  “嗯？”涼軒好奇，即使重生歸來，即使活了許久，但是他仍然不懂得愛，隻是按照自己內心所想的去做罷了。

  “愛，其實很多，我……其實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愛是什麽。”

  荼粟眼裏也閃過迷茫，低垂著腦袋，讓人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就在涼軒以為她要睡覺的時候，卻聽她說，“但是我知道，你以命換命這一招肯定是錯的。”

  荼粟直接躺在地上，看著繁星點點的夜空，與涼軒訴說著一段事實。

  “你應該知道，你是血族的血皇，壽命很長，且不會再像人類一樣有轉世為人的機會，而我亦是撒旦，更不知生命何時終止。”

  “你以命換命的時候，不知你除了想我活著，你可考慮過其他後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