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8章 第一千一百一十八話 榮岑死了
作者:妖塔塔      更新:2020-12-21 05:20      字數:2287
  “可是這樣的話,他們既聽不到我的話,也不會回答我的話......他們如何能夠侍候好呢?”我覺得實在太奇怪了,客房裏安排啞奴,我大概知道這也是主人家的“特別”安排,尤其是對付像我這樣愛東問西問亂打聽的人,啞奴就避免了這樣的問題,保證了府裏的事情不會泄露給外人的機會。可是這聾......畢竟是來侍候人的,哪怕像我這種平素也不需要旁邊人做些什麽的,也會習慣性的問一句問兩句,他們既聽不到又說不了,隻會傻呆呆的像個木頭人一樣站著,那有他們沒他們有什麽區別呢。

  “他們可不隻是來侍候的。”華娘卻說,“他們都是經過訓練的,有一身的好本事,若是這裏突然闖入了什麽人,您就知道他們守在這裏到底能做些什麽了。”

  “你是說,他們有武藝?”這我倒是還沒看出來,原來這啞奴......是有武藝在身的。

  “是啊。”華娘說。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走到門前,老戌就與華娘這麽遇上了。

  “你怎麽會在這兒。”老戌看到華娘,也是感到意外的。

  華娘欠了身,向老戌問候過,“小的受女涎姑娘吩咐,過來給蕭夫人送些吃的。這就要回去了......”說完,便與我告辭,“蕭夫人,那小的便先回去回姑娘的話了。”

  “好,慢走。”我發現她和老戌之間的感覺很不對勁,可是當著老戌的麵,也不好問出來,之後送她離去。

  “蕭夫人,這華娘......可有跟您說過什麽?”老戌卻問我。

  “沒有啊。”我心裏覺得奇怪得厲害,這老戌怎麽好像特別介意華娘出現在這兒了呢,“老戌,你覺得她是與我說什麽了嗎?”

  “沒有自然最好,您不知道,這華娘是姑娘的親姨母......是兩年前才找上門來的,姑娘可憐她,便讓她留下做些事情。她啊,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不管她跟您說了什麽,還是向您暗示了什麽,您都不能信,若隻是閑言碎語還好,隻怕她那心思啊,不正。”老戌說道。

  “是嗎?原來她是女涎的親姨母啊。”而且是兩年前才找上門的?之前我去女涎那裏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她,不過這次她過來,好像......也沒有來得及說什麽。“對了,你突然找來,是有什麽事嗎?”

  “是,那榮岑醒了,小的來問問,您是現在去見他,還是等到明天天亮了,再去見他。”老戌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特意趕來的。

  “現在吧。”一聽說榮岑醒了,我便顧不得別的了,好不容易等到他醒了,萬一稍後他又疼得昏過去,那就麻煩了。

  “是,那就請您跟小的來吧。”老戌招呼我跟著,領我往地牢去。

  “......這華娘,先前我去女涎那邊的時候怎麽沒見到啊?”我想不通,好像確實沒見過她,但是又覺得她很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

  “偃伯大人不喜歡這華娘,”老戌說,“所以為了給姑娘籌備婚事,把姑娘從鄉下莊園接回來的時候,便特意囑咐了,讓華娘在園子裏等著。這不是臨近姑娘大婚了嗎。姑娘心裏不安,便特意讓偃伯大人派人去鄉下莊園裏把華娘給接了回來。”

  “園子裏?”對啊,在園子裏的時候......好像是見過她。“這麽說來,華娘搬弄是非已經惹到偃伯大人了?”

  既然是偃伯親自下令,在接女涎回城的時候,特意將華娘留下,應該也是不想讓華娘跟著回到城裏,繼續搬弄是非吧。不過前些時候我去見女涎,女涎剛跟我提到,偃伯讓老戌帶人在府裏各處翻找著什麽東西,莫非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特意把華娘留在鄉下的?

  “是啊,大人也是心疼姑娘,華娘雖說是姑娘生母唯一的親戚了,可是此前許多年都未曾聯係過,自姑娘出生以來,她就沒來問候過一句。”老戌這話,頗有些為女涎抱不平的意思,“直到兩年前突然找上門來,雖然她說得清姑娘生母的一些事情,但是誰能確定,她就一定是姑娘的親姨母呢。可姑娘心疼她,非要把她留下不可,沒辦法......”

  “那偃伯大人,難道就沒有讓人再去調查一下她的身份嗎?”我聽了老戌的話,也不禁懷疑這華娘的身份了,女涎雖然是有心思的姑娘,但是她的心思並不深,若這華娘真的是冒充的......她也不過是兩年前剛剛來到這裏的,而且還跟著女涎一起去了鄉下園子裏待了那麽久,對於啞奴的事情卻好像十分清楚一樣......

  紅玉要是有她這本事就好了。

  “自然也是去調查過的,可是他們家人早已經死光了,村子裏的人也因為逃難早就都走光了,哪裏還能找到些證據呢。想著她若隻是圖一口吃的,留下也就留下了。可誰曾想,自從她到了姑娘的身邊,就沒少給姑娘出一些壞主意,連大人都十分討厭她了。”老戌每每提到這個華娘的所作所為時,都不禁表現出一副尤其厭惡的反應來,絲毫不加掩飾。

  我算是明白了,為什麽老戌在看到華娘出現在那兒的時候,會有一種那樣不舒服的感覺,他們之間的矛盾,原來不隻是那麽簡單的。

  到了地牢門口,門打開著,不見守衛。

  老戌突然伸手攔了我一下,“蕭夫人,小心。”

  “怎麽了?”我不禁跟著緊張起來。

  “不對勁。”老戌說著,便湊到門口向裏麵張望。我映著月光看到地上的血......

  難道......有人闖入這裏了?

  老戌先探了進去,我跟在他身後往裏走,可是走著走著,我就看到旁邊原本關著的一個人,胸口插著把短刀,倒在牢裏一動不動,身下流著血。

  我們繼續往前走,直到,走到那扇鐵門前。

  鐵門大開著。

  但是榮岑,他手腳都被鐵鏈鎖著,整個人跪在地上正對著大門,胸口插著一把刀......

  “糟了。”老戌突然大叫一聲,確認了周圍沒有人,立刻上前檢查榮岑的情況。“他已經死了......”

  我上去摸了摸榮岑脖頸處的脈搏,已經完全沒有任何跳動的跡象了,身體還熱著,沒有僵硬,看樣子是剛剛遇害的。

  我恨恨地歎了口氣,要往外追,卻被老戌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