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回國路上
作者:
喵了個咪 更新:2021-02-08 18:22 字數:2161
齊國的士兵再也沒有猶豫的,衝上前就準備要了顧貞羽等人的性命。
薄禦潁起身把顧貞羽摟進懷裏,倆人閉眼等著死亡的到來。
“不好了,主子!”無樂的聲音在同一時間響起。
“何事?”
“皇上醒來了,而且搖淑妃娘娘的屍體在冷宮被發現了,如今敏皇後領著一隊人,朝東宮的方向走,像是去尋找什麽,皇上如今已經開始集結禁衛,朝這邊來了。”
無樂的聲音雖然壓得低沉,但是顧貞羽卻聽得清楚明白。
此刻姚景郴的心思被打亂了,那麽離開就是這個時候。
薄禦潁瞅了眼懷裏的顧貞羽,倆人相視一笑。
下一瞬姚景郴還沒反應過來,在齊國的北門口就衝進來一批暗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直搗顧貞羽和薄禦潁身邊,硬生生是殺出了一條血路。
“走,羽兒!”薄禦潁拉過顧貞羽的身子,在暗衛的護送下朝北門的地方進發。
顧貞羽點頭,雖然身體羸弱得讓她走路都有些不穩,但是她知道此刻的姚景郴是追不上來了。
馬車在不遠處停駐,顧貞羽被薄禦潁抱上車,隨著暗衛的護送下,一路朝北邊的岷國進發。
姚景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薄禦潁來的時候的暗衛已經被他殺了個片甲不留,如今怎麽會又有一批?
可是此時根本不是他思前想後的時候,他母妃搖淑妃死了,姚勵醒了,他如今隻能走姚景闊的老路,可能還能殊死一搏。
“無樂!”姚景郴冷冷瞅了眼顧貞羽離開的方向,隨後手死死地攥緊“帶上部將,跟我殺進皇宮!”
“是!”
此刻的馬車內,顧貞羽撩開簾子望著宛城的方向。
隨著他們的離開,城門已經慢慢地關閉,裏麵發生什麽她不用想都知道。
轉過頭放下簾子,顧貞羽有些氣喘,隨後把懷裏的八寶盒子拿出來,開始給薄禦潁處理傷口。
薄禦潁沒褪下衣衫,隻是伸手接過她手裏的東西道“這些事情讓墨懷做,你去休息。”
顧貞羽一聽,連忙想取回薄禦潁手裏的東西,可是當她看到他眼底的那抹毋庸置疑,就知道他在生氣。
“我...我是騙了你,皇上也得了同樣的病,但是就算是不是花蠱,這鮫人之心也需要藥引,所以不如...”
薄禦潁歎口氣,隨後一把把顧貞羽摟在懷裏,鼻尖貪婪的吸食她身上的殘藥香氣道“以為你會自私一回,把這鮫人之心給範黎川用,所以在掙紮,但是還真是沒逃過我的預料...”
聽到薄禦潁說到範黎川,顧貞羽心底瞬間有些剜疼,這一路生死一線的,可是卻一無所獲還差點把命搭上。
薄禦潁感覺到懷裏女子的抽噎,嘴角勾了一下,隨後悄然從袖口裏取出一樣東西,塞進了顧貞羽的手裏。
有些詫異,她攤開手望著手裏的瓶子,當她打開看到裏麵東西的時候徹底驚呆了。
“鮫人之心?”
薄禦潁點了點頭。
“哪裏來的?”
“敏皇後手裏有一個,她拿著沒用,給我了。”
顧貞羽望著手裏的東西笑出了聲,倒是沒注意低頭望著她的男人眼中慢慢流露出幾分的不舍和壓抑。
“方才帶我們衝出重圍的暗衛,可是姚景闊的殘部?”
扛不過顧貞羽的執拗,薄禦潁褪下衣衫等著她上藥。
薄禦潁點了點頭道“姚景闊死之前給我了殘部的信息,我從冷宮出來就出去招納了這些人,算是我們計劃之外的一個保障吧,倒是沒想到真是用上了。”
顧貞羽點了點頭,把手裏的金創藥均勻的塗在薄禦潁的傷口,“這次的計劃算是成功了,如今這齊國的內部矛盾加劇,我們得趁機快速回到岷國。”
薄禦潁點了點頭,姚景郴雖然性子陰險狡詐,但是畢竟年輕難免會考慮不周,如今姚勵醒來了一旦這姚景郴的事情一解決,定然會在關卡阻攔倆人離開,畢竟這事一出岷國和齊國的關係會再次破裂,戰爭隨時可能爆發。
若是他倆被抓住作為質,可能齊國還能有喘息的餘地,一旦回去,齊國的命運就是滅亡。
二十天後。
範府。
顧貞羽手裏端著一碗血水把從齊國帶來的鮫人之心放了進去。之後遞給綠柳。
綠柳走到範黎川的床榻邊上,把已經瘦成皮包骨頭的男子攙扶起來,隨後幫他服下。
顧貞羽一行人剛剛從齊國回來就到了範府,也就是回來的這趟還算順利沒有怎麽耽擱,所幸在岷國的範黎川被巫苒照顧的很好,再加上有鳳凰草的加持,也終於算是救了回來。
“羽兒!”薄禦潁心疼的呢喃出聲,隨後連忙把她摟緊懷裏,現在的他最怕的就是這沉香再次發作折磨她的身子。
給薄禦潁一個安撫的笑容,顧貞羽望著給病榻上人擦拭嘴角的綠柳,嘴角一勾,範黎川的中毒會深一些,雖然看著麵色已經慢慢在紅潤,但是離蘇醒約莫還得有幾日吧。
“我的身子會恢複的,之後我自己開些進補的藥就是了。”
薄禦潁沒吭聲,隻是打橫把顧貞羽抱起轉身朝外麵走去。
春日的岷國有著別樣的氣息,薄禦潁記得去年這個時候顧貞羽嫁給了他,現在的這個時候她躺在他懷裏安睡。
他的腳步剛踏出範府的府門,已經站在外麵徘徊的墨懷連忙走到薄禦潁的身邊,瞅了眼已經淺睡在主子懷裏的女子,本來脫口而出的話,瞬間收回。
薄禦潁點了點頭,把顧貞羽往胸口裏歸攏了一下,示意墨懷繼續說。
墨懷點了點頭,壓低聲音在薄禦潁的耳邊耳語了好一會兒。
薄禦潁的眼神隨著墨懷的話微微眯緊。
“皇上可知道?”薄禦潁沉吟了片刻,抬頭詢問。
“回主子的話,還不知道,最近錦太後沒有往日一般的性子,所以皇上覺得總歸是母親,所以倒是沒有多加的苛責和調查。”
薄禦潁點了點頭,轉身就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