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救下姚勵
作者:喵了個咪      更新:2021-02-08 18:04      字數:2242
  “不,薄禦潁,你是騙我的,為了讓我說出鮫人之心的秘密,你騙我!”姚景闊有些歇斯底裏,他絕對不能容忍他的部下在為仇人效忠。

  薄禦潁沒吭聲,隻是把懷裏的一樣東西掏了出來,摔在姚景闊的麵前。

  姚景闊望著上麵的字,瞪大雙眼。

  隨後他嗤笑一聲搖著頭一臉的慘然。

  “鮫人之心被姚景郴曬幹做成了藥丸,在他隨身攜帶的香囊裏,好像不多,剩多少我不知道。”

  什麽?

  顧貞羽聽著對麵男子的話,倒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姚景郴會製藥?

  想到這顧貞羽瞬間明白了,姚景郴是怎麽把握姚勵的日子算著他死的。

  轉身顧貞羽就朝密室的外麵走。

  姚景闊望著也轉身跟在顧貞羽身後的薄禦潁,他開口道“薄禦潁,求你一件事兒。”

  薄禦潁沒轉頭隻是停下了腳步。

  “殺了我!”姚景闊嘶吼出聲,樣子帶著渴求。

  薄禦潁眉頭微微隆起,閉眼間從腰間抽出一把飛刀,冷冷扔下後麵。

  “噗!”一聲。

  姚景闊望著朝自己飛來的飛刀,嘴角說了幾句話之後釋然一勾的閉上了雙眼,密室隨著腳步聲的離開也再次陷入黑暗。

  床榻上的姚景郴睡得很實,顧貞羽站在他床榻的邊上,望著這張熟悉的臉,她還記得第一次見他時候的場景,倒是沒想到倆人走到了分道揚鑣的地步。

  她望著他腰間的香囊,眉頭皺了一下,隨後上手一把把上麵的東西扯了下來。

  薄禦潁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顧貞羽望著香囊裏的東西皺眉。

  “可是沒了?”薄禦潁連忙開口。

  顧貞羽搖了搖頭,把香囊微微一抖,從裏麵出來了一個如魚鱗大小的東西“還有,但是隻有一個了。”

  薄禦潁一聽,眉頭瞬間皺緊。

  “呼!”顧貞羽歎口氣,如果這鮫人之心被姚景郴切成薄片如今隻剩下這一個,那麽她7應該救誰好?

  “羽兒!”薄禦潁走到顧貞羽的身邊,她的想法他豈能不知道,於私誰都想範黎川活過來,可是作為醫者的顧貞羽不一樣,而是誰最有可能還活著就給誰用,如果他們因為耽擱這幾日回去晚了,範黎川不在了,這東西也沒了價值。

  扯了扯苦澀的嘴角,顧貞羽深吸一口氣開口道“王爺。”

  薄禦潁等著她下麵的話。

  顧貞羽從腰間抽出一個水壺,隨後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猛的把指尖劃破,瞬間血從她的指尖就這樣流了出來。

  “羽兒你在做什麽?”薄禦潁詫異顧貞羽的舉動,連忙從懷裏掏出繡帕就準備把她壓得指尖紮住。

  “王爺。”顧貞羽的臉上有些凝重道“你和敏皇後中了一樣的毒,就是曼陀羅的花蠱,如今我答應了皇後,她若給我提供信息準確,我便救她,所以帶著我的血和龍骨丹藥您快些替我去冷宮送給她。”

  薄禦潁搖頭,他怎麽能把顧貞羽一個人扔下。

  可是拒絕的話還沒出口,顧貞羽就已經把裝著血水的水囊塞進薄禦潁的懷裏道“你快些去,按照原計劃的走,到時候在北門碰麵,之後都按你的規矩辦,還不好。”

  薄禦潁望著顧貞羽頂著慘白的臉,眼底是哀求神色,他心裏一縮,點了點頭轉身就朝外麵走。

  顧貞羽的性子他了解,他知道若是他不同意她也會執拗地隻身一人去,冰窖那麽冷他怎麽舍得。

  望著薄禦潁離開的背影,顧貞羽終於忍不住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喘著粗氣,因為放血她的頭有些眩暈。

  執起指尖望著方才被自己包紮好的傷口,她朱唇慘然一勾,她沒給薄禦潁說藥理也中了同樣的毒,因為她知道她這話一出,他打死也能不會走的。

  從懷裏掏出個補血的藥丸,她起身順著原路就出了東宮。

  因為要躲過皇城的禁衛,所以顧貞羽這一路上倒是耽誤了不少的時間。

  進入辰棲殿的時候已經是過了醜時。

  除了不遠處打瞌睡的小宮女以外,內殿沒有什麽人。

  顧貞羽從袖口劃出一顆金針,在小宮女的脖頸處一紮。

  小宮女還沒嗚咽,就雙眼一番暈了過去。

  悄然地靠近床榻上的姚勵,發現他睡的還算安穩,顧貞羽就開始忙活手下的動作。

  從桌上拿出一個小紫砂茶杯,她把龍骨丹藥和鮫人之心放在裏麵,隨後抽出懷裏的匕首,眸眼一閉手起刀落間,刺骨的痛傳來,她的手腕上的血就慢慢地滴在了杯子裏。

  沒過一會。龍骨和鮫人之心慢慢的被她的血液所覆蓋。

  這個時候的顧貞羽已經感覺耳朵嗡鳴,雙眼也已經出現了星星點點。

  她有些扛不住了。

  咬著唇把懷裏的金創藥灑在手腕處,待血流凝固,顧貞羽這才起身腳下踉蹌著朝床榻走去。

  捏開姚勵的唇,她把杯子裏的東西全數倒進他的嘴裏。

  待一切結束她整個人早已累得大汗漓淋地坐在床邊喘著粗氣。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顧貞羽慢慢地轉頭望著旁邊的男子,探手在他的脈搏處摸了摸,隨後嘴角一勾地起身。

  姚勵的身子已經好了,醒來是遲早的事情,如果她沒預料錯,姚勵應該在明個大清早就會醒來。

  想了一下,顧貞羽走到桌子前伏案寫了一封密函塞進了姚勵的手裏。

  卯時的皇宮算是宛城最冷的時候,顧貞羽縮著脖子,跌跌撞撞地朝外麵走,她的頭太暈了,或許下一瞬就可能倒在這可怕的齊國皇宮。

  咬著唇,顧貞羽能感覺到貝齒之間傳來的血腥味,那是為了時刻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就算死也應該在範黎川的墓碑前謝罪,而不是現在。

  瞅著已經到了皇宮的北門口,顧貞羽望著不遠處黑色身影看到她時候,焦急跑來的樣子,嘴角慘然一勾。

  對!她還得撐下去,薄禦潁還欠她一個解釋,他不說,她要自己查下去才是。

  “羽兒!”顧貞羽的身影如飛蝶一般的撲進了薄禦潁的懷裏。

  薄禦潁眉頭一皺,望著顧貞羽已經白如宣紙的小臉,瞬間有些難以置信,直到她眸眼下移望著他送她的血玉鐲上麵隱隱有些未被擦拭幹淨的血液時就知道她又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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