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怪人怪病
作者:喵了個咪      更新:2020-12-20 19:34      字數:2578
  薄禦潁眸眼慢慢的眯緊,道“你知不知道,你在玩命?”

  似是說的有些激動,薄禦潁加重了手裏的力度。

  顧貞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抗拒的動作越發的明顯,這讓薄禦潁越發的盛怒起來。

  “放開我!”顧貞羽扭動著身子。

  薄禦潁似是沒有聽到,另一隻手也迅速的扣緊顧貞羽的下顎,微微用力逼著她瞅著自己。

  “告訴我,那日你跟範黎川說了什麽,你到底執著於什麽?是不是…”薄禦潁想了一下,終於眉梢一挑,道“是不是他對你說了什麽?你是不是在查什麽,是不是他母親端木氏?”

  顧貞羽一聽瞬間的瞪大雙眼,薄禦潁再說什麽?怎麽會扯到範黎川的母親,突然她瞪大雙眼,既然薄禦潁說道範黎川的母親,那麽他是不是也知道什麽。

  張了張檀口顧貞羽剛準備追問,誰知道薄禦潁卻開口道“你為了範黎川夜以繼日的翻冊子,要知道你是在潁王府,若是就這麽關心他,不如…”

  “啪!”一聲耳記,打斷了薄禦潁所有的話。

  顧貞羽顫抖著手,眼底瞬間積滿了淚水,嘴唇微微張合。

  望著摔在地上的半張麵具,顧貞羽又瞅了眼薄禦潁那半張可怖的容顏,終於歇斯底裏的喊到“薄禦潁你發什麽瘋!”

  “我是夜以繼日的翻著岷國的冊子,是茶飯不思的想著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死究竟是有什麽蹊蹺,但是你卻以為我做這些都是因為表哥?薄禦潁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麽?”

  顧貞羽說著,眼淚終於一滴滴滑落,此刻她的手臂被慢慢鬆開,薄禦潁眼神從方才的憤怒到現在的複雜。

  “三歲,都是三歲,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死都是三歲,而你也是三歲之後生了怪病,我倒是想認為是巧合,可是不管怎樣若是能瞧了你身上的病,哪怕是死路一條也得走一遭不是麽?錦妃娘娘說讓我莫要插手了,可是我想起前段時間你花蠱纏身的痛苦樣子,就擔心下個月圓你會不會就此以世長辭?薄禦潁難不成你是真的就沒有心?”

  顧貞羽幽幽開口,眼底是一片的淡漠。

  薄禦潁喉頭滾動了幾下,眸眼慢慢緊閉。

  隨後琥珀色的眸子睜開望著對麵眼神如死水般不起漣漪的顧貞羽,終於慢慢撿起地上的麵具,轉身走了出去。

  剛到門口,薄禦潁抬頭望了望已經快晌午的天空,終於哽咽一下開口道“你就照母妃說的,我的病莫要救了,或許早點死,所有人都能解脫!”

  話音一落,客堂門就傳來關合的聲音。

  顧貞羽猛的抬頭,望著前麵緊閉的木門,終於把方才打了薄禦潁的手伸了出來。

  有些顫抖,嘴角慘然一勾,回眸望著已經冰冷的早膳,顧貞羽覺得身體像抽幹一般。

  七日後。

  自打和薄禦潁吵完,已經過了個把星期。

  顧貞羽此刻坐在窄巷的林家藥材鋪,穿著一身的素衣,頭發做了個側髻,半掩麵的素紗讓她瞧起來多了份清雅和幽冷。

  望著麵前拿著藥方對她連連道謝的婦人,嘴角勾了勾。

  為了躲避薄禦潁,這是她第七日在臨陽城坐診,百姓們一聽說,早已把窄巷圍了個水泄不通。

  端了杯茶在嘴邊輕啄了一下,正打算抬眼繼續瞧病,誰知一道聲音傳了過來“素問姑娘會瞧病!可會瞧下麵的病?”

  顧貞羽一愣,放下手裏的紫砂茶杯,挑眉望著對麵說話的人兒,膚若凝脂,朱唇微翹,麵若桃花一般的儒雅容顏,這是來瞧病的?

  下麵的病?

  上下細細打量,顧貞羽嘴角輕輕一勾,對麵這個小公子打扮的人不是個女子就是個公公,下麵的病,能是什麽病?

  似是明白顧貞羽的含義,這小公子立刻從她對麵的椅子上‘謔’一下的站起來,一把拉過旁邊麵色有些發青的男子,眉梢一挑,微微一笑道“呃…不是我,是他!”

  順著小公子蔥鬱的指尖望著此刻端坐在她對麵一本正經的男子,顧貞羽一挑眉道“那就勞煩這位公子說說,您這下麵是怎麽了?”

  對麵男子一聽,眉頭微微皺起,有些不情願開口,而他旁邊的小公子,猛的一撞那男子的肩膀,連忙搶先道道“昨個我倆去了去了這花間樓,他!不行!明白麽?不行!”

  話落,小公子還做個了個誇張的動作,惹得他旁邊的男子鐵拳捏緊發出清脆的響聲。

  顧貞羽聞言,心裏瞬間冷笑幾聲,對麵這個所謂正兒八經瞧病的男子,長的不賴,尤其是是帶著幾許陽剛之氣的身板,還有這白裏透紅的氣色,這下麵有隱疾?顧貞羽倒是打死都不信。

  這人是來砸場的,這是顧貞羽腦海裏一閃而過的想法。

  深吸一口氣,顧貞羽一頷首,拍了拍針包,示意對麵的男子把手放在上麵。

  那男子是冷哼一聲,有些不情願,直到他旁邊的小公子一把扯過他的鐵臂,死死按在枕包上,才作罷!

  素手一搭,顧貞羽摸了摸脈搏,嘴角一勾,拿出一張宣紙,道“姓名!年齡!”

  “沐清歌!二十有一!”

  男子開口間,丹田之氣十足,顧貞羽摸他脈搏的手,微微一顫,這家夥是個練家子,而且功底深厚,這讓她更加確定了心裏的想法,這倆人根本不是來瞧病的。

  眸眼低垂思索了一翻,顧貞羽一改方才認真的眼神,眉梢帶著幾許攻擊性的輕挑,嘴唇努了努,道“嘖嘖!”

  “嘖什麽?”沐清歌望著顧貞羽臉上的那抹不屑,眸眼猛緊眯道。

  顧貞羽朱唇微微歎息了一下,直到感覺男子的手腕有些緊張的輕顫,這才一邊開始奮筆疾書,一邊唉聲歎氣道“這病啊,不好治,估計需要脫下來看看!”

  話音一落瞬間周圍排隊的臨陽城百姓紛紛低頭瞅著沐清歌的下半身,有的已婚婦人竟然就這樣開始開始赤裸裸的指點起開。

  沐清歌嘴角抽搐了幾下,此刻若不是在這公共場合,顧貞羽確定她的頭和脖頸約莫就要分家了!

  沒打算在意這沐清歌眼神裏的警告,顧貞羽早就坐起身,往身後的內室走去。

  “做…做什麽?”沐清歌冷冷開口,語氣生硬的讓人發寒。

  顧貞羽回頭,把頭微微一偏,意會的瞅了眼內室道“怎麽?怕了?”

  沐清歌剛準備開口,誰知他旁邊的小公子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搶先開口道“怕,有什麽怕的,我倆千辛萬苦來到這岷國,就是為了求病!”

  顧貞羽一挑眉,思索著這小公子的話,莫非這人不是岷國人?

  走進了屋內,顧貞羽此刻把桌子上的金針一字排開,從中抽出一根最大的針,雲淡風輕的瞅了眼進來的人兒,嘴角一勾道“脫吧!”

  話音一落,似是這叫沐清歌的男子終於忍不住,眸眼一狠,猛的一拍旁邊的牆壁,開口道“都說潁王妃是這岷國的明醫,如今看來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

  顧貞羽一聽,臉色慢慢的沉了下來。

  “不過是試探一二,誰知竟然是個庸醫!”沐清歌說著一把把旁邊的小公子攬在身後,全身做出攻擊的姿勢。

  顧貞羽冷冷一笑道“怎麽終於說你沒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