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犧牲了他們母子
作者:樂小宅      更新:2020-12-19 09:58      字數:2232
  與此同時,Y市。

  傅朔在經過陸晚晚房間時,就見她坐在梳妝台前,開起首飾盒,取出裏麵的孔雀胸針。

  他問:“想起以前的事了?”

  陸晚晚“嗯”了聲,這兩天總是想起。

  傅朔陪她聊道:“我記得你說過,這枚胸針是故人所贈?”

  陸晚晚點了點頭。

  還記得六年前的慈善拍賣之夜,厲景琛為她拍下這枚孔雀胸針,再由周沫親手為她戴上,後來她見這枚胸針和當時的衣服十分相襯,就再也沒有取下來過。

  而被梁珍算計送給厲項臣的那天,她身上穿的正好就是那件別有孔雀胸針的衣服。

  墜入海中時,原以為這枚胸針會成為她的陪葬品,沒想到陰差陽錯的……她竟活了下來。

  她一邊輕輕摩挲著未曾褪色的孔雀胸針,一邊喃喃:“不知道安安現在怎麽樣了?”

  ……

  S市,文物博物館。

  霍老師飛快趕到安安身邊後,對宛如精神失常的周沫道:“我是他的老師,你有什麽事可以跟我說,別對孩子動手動腳的!”

  結果,周沫卻還是攔著安安不放。

  “你再不放手,我就報警了啊!”經過昨天的意外,霍老師現在看誰都覺得不對勁。

  周沫的眼圈慢慢紅了起來,她盯著安安精致的小臉,顫聲問:“你媽媽是不是姓陸?”

  “陸晚晚”這個名字,對他們而言就像一個撕裂傷口的開關,誰都不敢輕易提起。

  “姐姐認識我媽咪?”安安想了想,猜測道:“莫非你就是我媽咪口中的故人?”

  周沫的眼淚驟然落下:“是,我就是為了紀念她,才又做了現在這一枚孔雀胸針的!”

  安安歪了歪腦袋:“紀念?”他媽咪又沒死。

  自知失言的周沫,改口道:“不,是懷念……”

  一頓過後,她又趕緊問道:“你現在在哪裏落腳?”

  她倒是想直接把安安抱回家,但安安的老師恐怕不會允許。

  既然她和媽咪是故交,安安便道:“我現在住在卡爾頓酒店。”

  周沫追問:“房間號呢?”

  安安說:“203。”

  周沫仔細記下後,摸了摸他軟萌的小臉,柔聲道:“對了,還沒問你的名字?”

  “懷安,大家都叫我安安。”

  “安安,那……你姓什麽?”

  問這話的時候,周沫心裏徒然生出了一股怒意,如果安安是厲景琛的兒子,那厲景琛就更該死了!他居然為了救白卿落,犧牲了晚晚母子!

  結果,卻聽安安道:“我姓傅。”

  傅?

  不姓厲?

  難道他是晚晚和別的男人生的兒子?

  也好,也好……

  厲景琛就不配讓晚晚給他生孩子!

  見眼前的女人又哭又笑的,霍老師連忙把安安抱起來,匆匆歸隊了。

  工作人員見周沫抬手揩了揩眼淚,不由小心詢問:“周小姐,那孩子是您的誰啊?”

  周沫平複了下失而複得的心情後,微笑道:“他是我的外甥。”

  晚晚是她的幹妹妹,安安不就是她的外甥嗎?

  “什麽?”工作人員大驚失色,他剛才都對那孩子說了什麽啊?!

  周沫看向他,竟笑意不變:“如果剛才不是你突然喊住他,我不可能和他相認,所以我還要謝謝你。”

  “不敢!”工作人員捏了把冷汗後,道:“那我繼續帶您挑選到時用來拍賣的文物?”

  “今天先不看了。”她已經找到了比這裏的文物更加珍貴的東西!

  周沫迫不及待的回到市長府,對正坐在花園裏看書的薑曼說:“媽,你猜我剛剛看見誰了?”

  薑曼聽她聲音都變高亢了,不禁好奇道:“說說,誰能讓你這麽激動?”

  周沫猛地抓住了薑曼的手,道:“是晚晚的兒子!”

  “啪嗒”一聲,頭頂一片金色的銀杏落到了薑曼攤開的書頁裏,如夢似幻。

  薑曼回過神來,道:“不可能,你在說夢話!”

  周沫道:“是真的,那孩子一眼就認出了我戴在胸前的孔雀胸針!他還說她媽咪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是故人所贈!媽,這樣的胸針,我就隻設計過兩個,一個送給了晚晚,一個留給了自己!”

  薑曼看了她許久,這才嚴肅道:“你確定不是在哄我開心?”

  周沫急道:“媽,我怎麽可能拿晚晚來和你開玩笑!”

  薑曼猛地把書本闔上,道:“那你有沒有問那個孩子今年幾歲?對了,你是在哪裏遇見他的?這幾年來,他和晚晚都在哪裏生活?”

  “媽,這些問題,我也想知道,但安安那孩子是跟著學校來旅遊的,他老師攔著不讓我帶走他,還好我問清楚了他現在住的酒店。”

  薑曼倏地騰起身,道:“那還等什麽,我們現在就去見他!”

  周沫輕笑一聲:“媽,你別著急,安安現在還在參觀文物呢,我們就是要去,也得等到晚上啊。”

  薑曼隻好坐下。

  周沫接著商量道:“媽,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把晚晚的墓地給拆了,免得晦氣?”

  畢竟當時是周家給晚晚下葬的。

  薑曼沉吟了下後,道:“如果我們把墓地拆掉的話,那要怎麽跟其他人解釋?”

  周沫想也不想的說:“就說晚晚還活著不就好了,皆大歡喜!”

  薑曼搖了搖頭:“如果晚晚真的活著,那她為什麽這麽多年都不回S市?明擺著就是不想見到熟人。”

  周沫氣不過道:“她並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反而是厲家上下虧欠了她太多,為什麽不回來?”

  薑曼歎了口氣:“話雖如此,但她也許是不想被人打破現在的生活。”

  周沫咬了咬下唇:“可是留給謝院長的時間……不多了。”

  這六年來,因為薑曼不斷介紹家庭收養治療中心孩子的關係,所以和謝柔的關係也密切了許多。

  而這癌症就像燒不盡的野草,春風吹又生,自從晚晚“死後”,謝柔就算舊病複發,也不肯好好醫治,這東拖西拖的,就成了晚期。

  周沫道:“當年晚晚肯嫁進厲家,不就是為了給謝院長治病,和買下治療中心這塊地嗎?要是她知道謝院長如今的病情,能忍心不來探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