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說穿了，也就沒有太多的意義了，事情發展到如今這一個地步，所以以個人的意誌來改變，也不會與群體的意誌而起滔天大浪，他隻會按照既定的方向發展，隻要不出大問題，那麽所有的一切都是可控的。

  朝中的大人物正是因為知道這些，所以才會允許幫助你做那些改革，從細微處開始改變，然後從大處著手打破一切的舊有成規，最後才變成現如今這個模樣。

  回想起當年他們所做的那一切，才發現所有的突破就跟當初一樣，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但最終卻獲得了相同的結果，在這一刻他們心裏都非常的清楚，因為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有用的。

  泉州府如今是南方屬於12的大城市，不僅吸收了周邊的人口，而且還吸引了不少的外來人，那些來自其他國家和海上絲綢之路的國家。

  不管那些地方政權屬於什麽樣的編製，他們有什麽樣的權利，隻要大明海軍所到之地，他們最終都會選擇城府，當然裏麵摻雜的事情可就多了，不管是利益的交換還是真正用武力鎮壓，大明朝廷做了很多的事情才維持住了現在的局麵，僅因為在裏麵參與了不少的事情，不過那些都不足對外人道也。

  海軍大都督童俊如今來到了泉州銀行分部。

  跟他談話的也正是現如今的分行行長劉海。

  兩個人開門見山的談了不少話，但話裏話外還是透露著機鋒，那就是還是有不少話是要靠彼此的猜測才可以的。

  “你都不好奇，我說的那個人是誰嗎？”

  大都督童俊看著他如此的鎮定，其實心裏對這個人越來越好奇了，當然更多的是認可，因為他也想知道接下來的事情這個人有沒有參與你的分量畢竟對於他來講，想要做好很多事情還必須依靠這些人，總不可能自己一直在前麵衝鋒陷陣，也需要無數的人來幫忙。

  “哈哈，大都督，說真話我確實不好奇，因為照你所說這個人非常的強，我要是好奇的話，就會知道他的事情，到時候隻會給我自己徒增煩惱，既然我不如別人，又何必給自己找麻煩呢？”

  他這樣的回答確實讓大都督童俊眼前一亮，如果換了其他人恐怕不管是好奇還是不好奇都會說出一些客套話，但是他卻是實實在在的說了，這樣的話讓他有一種特別的感覺。

  大都督童俊對於這樣的對話非常的滿意，越是這樣他就覺得這個人越是了不起，看來他在這裏能夠有這麽大能量，確確實實靠的是真本事，而不是像其他一樣溜須拍馬盡做一些暗地裏見不光見不得光的事。

  “好好好不錯不錯，不愧是帝國銀行派在這裏的重要，行長也不愧是錦衣衛裏麵的重要人物！

  光平你剛剛的回答，我就得把你更往上升一級，至少在我這裏，我要小心對待。”

  大都督童俊也非常的直接，這個時候直接表明了自己將會對他更重視，甚至在某些事情的時候還要對他慎重對待，把所有的事情都搞清楚。

  劉海心中一驚，但臉上卻不變色，這個時候大多數銅鏡不管是真的知道還是假的知道，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試探的意思，它不能自動的增加，況且就算是真的，他的身份在這裏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大都督說笑了，您說的話我怎麽聽不懂呢？”

  當然他不能有太長的思考時間，這個時候他稍微露出一些不太正常的情況，對麵的大都督童俊就會立馬的察覺，畢竟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稍微有一些不正常，其他人都會立馬感受出來，畢竟在某些情況下，他們的觀察力是特別強的，正是因為他們有著無比強大的觀察力，才會慢慢的超越其他人，走在整個朝廷官員體係的前麵。

  “客氣的話咱們也不多說，剛剛我已經表明了我的意思，至於我是什麽意思你心裏清楚，錦衣衛在這裏的力量很強大，你或許就是其中的一員，不，你就是其中的一員，別的我沒有辦法確定，但這一點我還是能夠肯定的。”

  大都督童俊也是非常的直接，這樣的話兩個人就更加能夠明白說話了，不必藏著掖著，也不會去考慮一些其他的問題，畢竟他接下來要談論的事情非常的重要，如果對方沒有辦法和他誠心的交流的話，那他也不會說更多，可能涉及到個人利益的事情，畢竟他要找的合作者，非常的重要。

  “何以見得？”

  劉海不動聲色，單純的茶喝著，這個時候他也知道，也許大都督真的知道一些什麽，不過那並不重要，隻要沒有他具體的身份，其他的事情都在可控之中，況且真的讓大多都知道些什麽，對他來說也沒有太大的問題，畢竟與方中愈和童俊同大人的關係，兩個人也不會出現什麽的問題，至少大多都不會去到處戳穿他的身份，這是得不償失的。

  “你的能力是有的，當然你的身份也更隱秘，雖然我沒有辦法查到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可我能查到那些底層的錦衣衛人員，他們去了哪裏又最後把消息匯總到了哪裏，這總是有跡可循的。

  不要忘了我手下也有不少軍中的人，他們受過當年你們錦衣衛的訓練，如今知道些套路也是正常的，再加上通過一係列的措施，最終能找到一些消息，這總是不難的吧。”

  劉海心中放鬆了一些，至少大人這樣說的話，就表明了他們中並沒有出叛徒，隻要內部沒有出叛徒，其他的事情都還好解決，況且大人說的也確實在你當年錦衣衛培養了不少的軍中人士，不僅是大明帝國的陸軍，還有帝國海軍所有可能存在的人都有他們的參與，那麽現在出現這樣的狀況也是正常的了。

  “都督說的在理，可是這並不代表我就是那些接受消息的人了。

  也不代表我就是錦衣衛，畢竟錦衣衛也不一定隻會把消息傳遞給錦衣衛吧，你說對吧。”

  劉海還想掙紮一番，雖然承認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可有些時候人就是這樣，不到最後一刻是不會死心的，他知道不會出現什麽問題，可還是不願意這樣輕易的就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放學，現在不說他們還能進行一番正大光明的談話，可是說了之後可能就會有其他的變化，那個時候彼此還願不願意把話說的那麽明白透徹那可就不一定了。

  人與人之間的感覺會很複雜，對於不同的人來講，他們可能會獲得不一樣的情感，同時麵對不同的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樣的本事不是每個人都有，但每個人都會這樣操作，得到的效果卻是不一樣的，那取決於自身的能力和當時所處的環境，也就是天時地利人和。

  可是他現在麵對的是帝國海軍首腦。

  大明帝國海軍大都督童俊。

  這個在海上英勇善戰，把自己的威名傳遞到異域他鄉地方的人。

  所以有些東西在他麵前就不適用了，況且這個人也掌控著巨大的資源和消息，所以對更多的情況都有著自己的把握，他想忽悠是忽悠不過去的。

  “好啦，其實不承認，也不能掩蓋你的身份，雖然你說的這些都可以算個狡辯，但我還是想告訴你，也許你認為你是對的，但這些都並不重要，我知道，消息一定會從這裏傳出去的。

  況且上麵的消息也會到你這兒來。

  你不要先拒絕，想必你應該知曉，近期來錦衣衛動作頻繁，上麵會有人物下來檢查，對嗎？”

  話既然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劉海也不得不選擇承認。

  “是的。

  泉州府和泉州府附近如今動作頻繁，甚至是海上力量都不斷的收斂，我們的力量也在不斷的清剿那些可能會威脅到的人。”

  他知道大都督童俊到這裏來不是為了戳穿他的身份，既然不是為了出他身份，那麽他就可以完全繞開這個話題，不管承認還是不承認，接下來都不重要了，他們要在接下來把事情做好，因為這才是重點。

  “來的人是方中愈。”

  大都督童俊笑著說道。

  同時也在仔細觀察著劉海的麵部變化。

  “什麽？”

  劉海聽到這一番話不敢相信，立馬站了起來。

  “你沒有聽錯，確實，來的人就是你們，錦衣衛的大佬，方中愈方大人。”

  大都督童俊對於他這一番變化很是滿意，這才是對的，他知道，如果換了其他人，他一定不會這麽震驚，可是作為在泉州府的錦衣衛最高統治者，但是卻沒有第一時間得到這個消息足以證明了這件事情的不妥。

  劉海認為不妥，是因為他害怕整件事情會針對他，或者說可能是上麵有人看不慣他，所以想要把它弄下來，才沒有告知他這個消息，但是大都督童俊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他猜測可能會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才沒有通過這個渠道。

  泉州府裏的高層裏麵，就隻有幾個人知道上麵會來人的消息，除了他當然還有福建布政使司那邊的人。

  “應該不會，如果是大人前來，上麵沒有必要瞞著我，就算是有人要針對我也不會把這個消息瞞著，畢竟如果我真的出了什麽事，或者大人在我這裏出了什麽事，他們可脫不了幹係，所以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太低太低。”

  劉海仔細想了一下，對於他來講，現如今這是最好的判斷，畢竟很多事情與他沒有關係，不管他怎麽做，最終都會回到那一步。

  按照道理來說，方中愈如果真的從京師來到這裏，他們這些人肯定要出麵，隻要是朝廷中有身份的人都會前來的，那個時候他根本就沒有必要以錦衣衛的身份去拜見方中愈，畢竟方中愈與銀行關係密切，所以就算是他與分行行長的身份去見，也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你知道就好，那就隻能說明一件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或者說有更重要的人物要來，所以消息才沒有擴散開來。

  這也就是我今天來的目的。”

  大都督童俊知道自己的看法，也獲得了劉海的認可，畢竟他們兩個人都有這樣的想法的時候，也就意味著這件事情確確實實是這樣的，跟之前表麵上看起來是不一樣的。

  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很多時候做事做某些事兒是不一樣的，朝廷現在能夠發展到這一個地步，靠的就是無數的人，靠的就是無數的聰明人，越是聰明的人考慮的事情就越多，跟他們之前的想法是不一樣的，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們可能存在的狀況。

  “你覺得會是什麽樣的人來？”

  劉海這樣對他說道。

  他心中也有疑問，說的確實是事實，畢竟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講，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可偏偏有些問題就是事實存在的。

  “你可以猜測一下，能夠讓錦衣衛那邊不通知你消息，隻是通知有人過來，而我這裏得到的消息卻是方中愈親自前來。

  他來做什麽呢？視察你們的工作還是有其他的任務，這些年來方中愈可以說是放手讓你們去幹，所以才有現在就因為能強大力量，他不可能過來拆你的台子，對嗎？

  所以他肯定會有其他的目的，那麽你想想會是什麽其他的目的又是什麽人會來這裏呢？”

  大都督童俊沒有頭腦發熱，這都是他所說的事實，也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畢竟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講，隨時隨地都可能要麵臨各種各樣的挑戰，凡事如果不多想一些不提前想清楚的話，接下來可能會帶來更大的麻煩，既然如此那麽就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提前考慮到。

  “大都督說的有道理，能讓大人如此勞心費力的，會有很多人，但還要保持如此隱秘的話，那就隻有一個人。”

  劉海頭腦一轉立馬就想出了結果，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講，這就是真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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