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出乎於更多人的力量，似乎大家都沒有想清楚到底是怎麽發生的，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可是當更多的事情慢慢的展露出來的時候，大家就會根據以前的蛛絲馬跡來判斷到底發生了什麽，最後發現確確實實是這麽個狀況。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誰都不知道，所以這接下來的一切就變得不再簡單了。

  兵部尚書齊泰齊大人在某些事情上是說不清楚，但他盡力的想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

  因為這一切的一切都起源於自己當初和方中愈所做的那些交易，當然在他看來當初是各取所需，沒有多少次的交換才能得到這次結果，不過那個時候方中愈跟他並不是交易關係，而是他願意提攜一個晚輩，方中愈更願意，尊重一個在朝廷上做實事的人。

  甚至可以說兩個人是忘年交，這一點在京師你的圈子裏也是津津樂道的，更多的人都支持他們。

  因為大明帝國最重要的權力掌控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隻要陛下不去剝奪，那麽所有的一切都會印在他們兩個人身上，這是更多的人不能夠做到的。

  議事長張大人直接告訴他不夠意思，是他還想知道更深層次原因換做在平時他也不會追究這些，可是如今都已經隔了這麽久了，他的人居然沒有探聽到一丁點的消息，要麽是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沒有絲毫的蛛絲馬跡，要麽就是有人把這所有的事情都抹殺掉了。

  思來想去，他認為要麽是兵部尚書齊泰他自己把所有的事情搞得幹幹淨淨，沒有留下任何的中介，要麽就是錦衣衛出手了，可是方中愈在這個時候也不應該把精力放在這上麵了，所以他覺得是兵部尚書齊泰自己幹的。

  齊泰的沉默讓老大人更是有一些迷惑，當然表情上更多的是不解，按你說走到他們這一步的人應該沒有太多，可以完完全全把自己心思搞亂的事情，可是現在他突然發現，當初兵部尚書齊泰這一段時間，是不是有這麽一次胡思亂想最後才搞到現在這個地步的。

  房間裏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詭異起來，甚至可以說滿臉的尷尬，兵部尚書齊泰就是來解決問題的，但是現在他發現被張大人的一句話就堵得自己沒有辦法將談話進行下去，他總不能告訴別人你說的是對的吧。

  既然如此，那必須要考慮其他的事情，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講，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源源不斷的告訴他們了，但是現在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方中愈太強大了，或者說這些年來他掌控的力量太強大了。

  我隱隱有些擔憂。”

  議事長張大人聽到這些，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老夫不久就會請辭，你覺得陛下會同意嗎？”

  張大人不是顧左右而言他，隻是這句話是他想說的。

  也是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

  朝廷巨佬，話裏有話。

  多年的風雲變幻，他們有著自己的想法。

  可是每一次都是在為自己謀福利。

  身後名的事情與他們無關。

  這一點，他們都很清楚。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這些年來沒有人大幅度的拒絕朝廷執行的改革。

  他們知道，給他們帶來的也是福利。

  有些事情不需要言明，但確實是必須做的，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講，現在這種狀態並不是很好，兩個人心知肚明，但是卻又不得不承認現實。

  換了其他人，恐怕議事長張大人不會說這樣的話，可是坐在他對麵的是兵部尚書齊泰，是那個掌控了大明軍隊最高權力的人之一。

  大家心裏也都非常的清楚，金融黃金，朱永文是如今掌控大權的人，是帝國的最高統治者，是所有部門的唯一掌權者，可是建文皇帝朱允炆從始至終都隻是一個人。

  他一個人是做不了所有的事情的，也沒有能力做完所有的事，那麽就必須要把權力分享出去，這些年來他也確確實實是這樣做的。

  這給了很多大臣機會，可以說如今各個重要的部門裏麵都有他們發展的體係，這一點是不可避免的，畢竟他們也需要有人做事，建文皇帝朱允炆管著他們，他們管著那些手下人，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相輔相成的。

  別看很多地方新政做得很好，弄得很凶但事實上還是有不少阻礙的，畢竟人越來越多，牽扯到的利益就越來越多，就算是方中愈，還選擇他的錦衣衛大力彈壓，但很多事情改變不了就是改變不了，這些年來靠殺人所得到的威懾已經不能完全持續了。

  他多多少少有一些猜測，現在不能明說，但他知道有可能接他的位置的那個人就是麵前的這個人，至少不管是從資曆上還是從年齡上，麵前的這個人都是最合適的。

  他並非要試探這個時候，試探一個未來帝國的，實際上的掌權人。

  是一個不明智的舉動，建文皇帝朱允文可以做很多的事情，那是因為如今的他可以征服得住這些大臣，甚至規則也在束縛著這些大臣，可是規則是為人建立的，那麽自然有打破的可能。

  他們這些人哪一個不是在打破規矩，建立規矩，打破規矩，所以對於現在這一切他雖然在遵守，但從內心上來講他是可以破壞的。

  議事長張大人非常的清楚，有些事情必須要說清楚，就好比現在的他們一樣。

  兵部尚書齊泰聽到這句話沉默了，如果換做其他人問這樣的話，他一定會相告直言。

  但是對麵的這一位是為帝國，辛勤付出很多年的大人物。

  是他敬重的長輩，那麽這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有些事情開了一個口子，後期就不一定堵得上了，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如果把事情擺到明麵上來，那麽就很好解決，但如果私下裏做一些動作的話，可能會帶來一些不好的影響，而這種影響還是持續性的。

  那麽這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不可控，大人物的爭鬥往往會影響小人物的生活，整個帝國百姓的生命都在這一刻開始改變。

  “我不知道。但是，有一個人肯定知道。”

  兵部尚書齊泰齊大人隻能這樣說。

  現在他心情很複雜，不知道是因為那個即將到手的位置還是因為他為了這個位置做了一些事情，與另一個人做了些交易。

  從他們兩個人的角度上來說，不管做什麽事情都沒有錯，對於他們兩個人現在的一切都是正常操作的。

  問題在於多年以後，他們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後悔，畢竟今天他們所有的一切可能都會影響到帝國接下來的發展。

  “誰？”

  議事長張大人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對於麵前的這位候選人他非常的賞識，這些年來他能夠走到這一步，當初他還是出了不少力的，所以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並不責怪任何人，甚至對於他們這樣很欣賞。

  現在走到這一步原因，更多的是因為他自己的妥協，也就是說這件事情跟其他人沒有關係。

  如果不是他自己的妥協的話，現在的事情根本就不會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煩惱了，但沒有後悔藥，就算是他們可能會後悔，現在這一切也都發生了。

  “您知道的。”

  兵部尚書齊泰齊大人隻能這樣說，他明明知道這樣說不太好，可是這個人不能通過他口中點破，畢竟這落下口實讓別人誤會他真的做了什麽事，雖然他做了什麽和，但是死不承認別人來猜測和他自己承認落人口實是兩碼事兒。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一定不能主動的開口點破，一切都要依靠其他人。

  “哈哈哈。”

  似乎是猜到了他的想法，議事長張大人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唉。

  什麽時候你也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些年來，我看著大明一天天變好，大明在你們的手中變得和之前不一樣，可是老夫知道，大明依然存在著更多的問題，每一項改變都是為了解決問題，但同時它又帶來了新的問題。

  就算是你們也不得不承認，這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和其他的地方不一樣。

  你們能看得到的變化，他確確實實是好事，可是暗地裏那些不曾表現出來的變化呢，你們又曾了解多少？

  老夫之前也迷戀其中，認為這是大明盛興之像，甚至可以說超越了秦皇漢武的功勞，可是回頭看，大明是不是越來越陌生了？”

  似乎從來沒有跟其他人分享過這些看法，畢竟議事長張大人所做的事兒就是統領所有的改革。

  將改革司所製定的決策予以實行下去，整個帝國都知道議事長張大人簽發了不少的法律，讓整個大明帝國都處於變化之中。

  所以不管是下麵的官員還是百姓們，都認為議事長張大人是絕對支持，整個大明帝國進行改革的，甚至他們私下裏還認為這一場改革，如果離開了議事長張大人，恐怕很多的事情都做不了，畢竟整個帝國沒有誰可以像他一樣，影響著眾多的官員，畢竟很多官員都是他的門生故吏。

  兵部尚書齊泰沒有積極發言，他在等待著議事長張大人自己接著往下說，他也想聽聽張大人到底想說些什麽，兵部尚書齊泰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所以他才會在之前及時的製止，但是他又不知道自己的不安來自於哪裏，所以現在聽聽別人說的也很好。

  “太祖高皇帝所製定法律，你確實過於嚴苛，所以老夫也是支持改變的，但那個時候大明至少還處於一個相對穩定的狀態，百姓們思想並不活躍，可是如今呢，人人都能學習，人人都會講道理。

  說大話說空話的人越來越多。

  不管是移民海外還是移民邊境，還是發展商貿業，這些老服務都沒有意義，可是如今的風氣呢，當大家都開始吃好喝好的時候，就漸漸忘記了老祖宗交代的儒家道德。

  你可以去看看，坑蒙拐騙，不管是騙百姓的還是騙官家的，超級發現這樣的事情還少嗎？

  處理了一期又一期，最後還是沒能阻擋他們做各種各樣的事情，所以，不要覺得咱們現在做的都是好事兒，也許多年之後會發現咱們做的都是蠢事。

  讓大家過上好日子，目的並沒有做，可是咱們中間的過程出了多少的差錯，不說別的，就說如今持續了多年的戰爭，朝廷的地盤是越來越大，可是人員呢，消耗了這所有的一切，難道不是要從百姓手裏再弄回來嗎。

  你是兵部尚書，難道就沒有發現這其中所摻雜的各種各樣的東西。

  老夫不信。

  可是你為什麽明明知道這些有問題，明明知道這會帶來一係列不好的影響，但是你去選擇的支持，沒有反對，為什麽？

  還不是因為你覺得未來有一天你可以坐上我這個位置？”

  一聲聲，一句句，都戳在了兵部尚書齊泰的心口上，他不是沒有想過自己當初為什麽會那樣支持，真的隻是他說的提攜後生嗎？

  真的隻是他說的，因為自己看中他們所做的一切嗎？

  麵對這樣的結論，他說不清楚，隻能選擇沉默。

  議事長，張大人喝了一口水，似乎自己剛剛說的這些話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力氣，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他也選擇了沉默沒說。

  看著兵部尚書齊泰變幻的臉色，他知道自己的話起到了一絲作用，所以又接著說道。

  “還不是因為你看見權力，雖然你並沒有想用這些權力去做一些完全利己不利人的事，可是你依然在渴望這個位置，不是嗎？”

  老大人說的就是事實，兵部尚書齊泰，其他人這個時候也不得不承認，是啊，自己當初恐怕就是因為知道，方中愈後可能會改變很多事情，所以才會選擇支持的吧，也許那個時候他並沒有想到會影響到這麽大。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已經發展成這個樣子了，他又能怎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