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9章 大明第一美男子
作者:醉顏7點5      更新:2020-02-28 23:54      字數:4241
  在戰爭剛開始的時候,其實他也有些慌,之前的時候,建文帝連下數道旨意,召遼王回京,他自然也收到了消息,本來他以為自己也會被朝廷召回的,但是事實上並沒有,朝廷似乎把他給忘記了,他還有些慶幸。

  後來和府裏的僚屬一聊才知道,原來,朝廷是害怕自己手中的十餘萬兵馬出問題,這十萬兵馬可是塊大肥肉,誰得到了,將會是一大助力,所以就沒有逼迫他,也因此沒有動他,就算是不能參戰,也得讓他們在邊地上戍守,至少不能讓境外的敵人趁虛而入,更不能到叛逆那邊去。

  對於他來說,朝廷和四王叔雖然在打仗,可他們的眼睛都盯著他呢,他害怕,自己又沒有膽子去爭一爭皇位,既然注定爭不到,所以呢,那就好好的在府裏玩樂吧。

  在局勢未明之前,該玩還得玩,該病還得病呀,不曾想到,這一裝,就裝了兩三年,到現在也沒有個頭,他也沒有意料到,四王叔居然可以和朝廷幹這麽久,都快四年了,現在居然還有些占上風的意思……

  在一處守衛森嚴的軍營裏,正中間的軍帳中,一位大將正在看著掛在牆上的行軍圖,上麵標注著,己方軍隊和敵人的軍隊部署,還有一些行軍路線,這樣看來,這裏至少是一個簡單的中樞,不然,那麽重要的行軍圖不會在上麵,這些東西近乎機密,所以呢,也說明此人的地位不低,至少軍隊的核心東西他是有權觀看的。

  “都督,京師裏來人了,說是您的故人,想要見您一麵,我們已經檢查過了,他沒有帶武器。”

  一位全副武裝的軍士走了進來,拱手向這位將軍模樣的人匯報著。

  那人扭了過來,看起來很是俊朗,麵如冠玉,但是眉眼,依稀可以看出,他很疲憊,似乎是行軍已久,抑或是有心事。

  “額,故人?請他進來。”

  說完這人將遮擋行軍圖的幕布拉過來,遮住了行軍圖,隨後自己走到了一旁的主位上,坐下了,在那裏等待著那位故人的到來。

  不一會兒,那名軍士帶了人進來,是個大小夥子。

  他擺了擺手,“你下去吧。”

  “是。”

  這位都督看見來人他並不認識,但是想來應該是京師裏哪位大人派過來的,所以便讓自己的親衛離開了,這樣的時候,按例還是要有些外人在場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這件事情,還是自己一個人知道較好。

  “你是?”他問了一句,他是真的沒有見過這個年輕人,看著太年輕了,而且頗有些英氣,沒有印象京師裏哪位大人家有這麽一位年輕的後生啊。

  他在京師裏也是一號人物,對於年紀不大的後生,多少有認識,以他的地位,別人都要叫他一聲叔伯都不為過。

  那年輕人,拱手行了一禮,“小的方良見過大都督。”

  “免禮。”

  原來來人竟然是消失已久的阿良,之前在中愈傳出受傷之後,他帶著手下的人,離開了,一路北上,沒想到竟然來了這裏,聽他的口氣,應該是知曉眼前的人是誰了。

  就這麽簡單的兩個字,沒有其他的話,並不是他不想說,隻是因為他還是不知道這人是誰,所以,這態度就有些冷淡,這語氣中的不善,卻是能夠感受得到。

  阿良也不惱怒,“都督不必驚訝,您不知道我,沒有關係,想必我家大人,您,一定知道。”

  這是自信,不僅是他的自信,是每一位錦衣衛的自信,他們家的大人,是最年輕的錦衣衛北鎮撫司執掌人,隨時可能成為鎮撫使,這在他們內部,私下裏,大家都是這麽想的。

  “額?你就這麽自信?那本督到是想聽聽,你家大人是誰?”

  隻見這位都督,端起了茶幾上的茶,慢慢的喝了起來,在這裏,他不相信還有誰能翻得了天,而且他知道,隻要自己一個信號,手下的親衛自然會出現,擒住這個年輕人,問出後麵的底細,但是目前,還沒有必要這麽做。

  方良抬起頭來,說道,“我家大人是錦衣衛北鎮撫司千戶,帝師方孝孺的長子方中愈。”

  屋子裏沉默了一下子,隨即響起了一陣大笑聲,“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都督,何故發笑?”

  阿良皺了一下眉頭,不知道為什麽,大都督會發笑,剛剛自己的話也並沒有問題啊。

  都督站起身來,“嗬嗬,本督的大營,是個人都能來嗎?你說,你是錦衣衛,本督,不信。”

  不信,這姑且也算是一個理由吧,錦衣衛的威名丟掉了許久,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樣的令人害怕了,以前提到錦衣衛,就算是不會害怕,多少還是會有些敬畏,畢竟那時候,太祖皇帝還在,勳貴們還是會顧忌一些的,但是現在,沒了牙齒的老虎,還能是森林之王嗎?

  不過現在他正在蘇醒,沒有人會懷疑他的能量,當然燕逆的人除外,因為他們也認為自己是最優秀的。

  方良從自己的懷裏的貼身出掏出來一塊令牌,遞了上去,剛剛搜索的時候,沒有搜到,畢竟,這藏得也太貼身了,或許是人家搜到了,隻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他沒有用扔的,錦衣衛有著自己的驕傲,但是也不會去踐踏別人的驕傲,況且眼前這人,還在前線對敵呢,是朝廷的忠臣猛將,是少爺經常念叨的人。

  那是一塊雕琢精美的令牌,上麵明顯的有三個大字,“錦衣衛”,另一麵寫著,“北鎮撫司總旗方良。”

  那位都督看了看手上的令牌,眉頭一皺,心裏麵已經有了計較,隨即把手上的令牌扔了回去。

  “嗬嗬,怎麽?怎麽,朝廷是不信我了,還是陛下不信任我了,錦衣衛這就找上門了?本督得家父蔭蔽,先皇恩賜,襲爵魏國公,如今領兵在外,對陣燕逆,錦衣衛,是想拿我嗎?”

  他的話語,說的是鏗鏘有力,一雙大眼,盯著方良,那疲憊的雙眼中,有著不一樣的精神火焰冒出,似乎,阿良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話,就會出問題一樣,所以呢,就看阿良怎麽說呢。

  原來,這人竟然是徐輝祖,先中山王的長子,有著大明第一美男子的美稱,隻是不知道是誰品評的,現在還是不是,後來他還襲爵魏國公,是徐四爺的大哥,如今在前線迎戰燕王。

  想不到阿良居然來了這裏,徐輝祖的大軍一直駐紮在德州一線,算是前線了,現在他們也發現了燕軍的戰略意圖,自然也是將戰線拉長,回師南方,但是鞭長莫及,抓不住燕軍主力是硬傷,隻能和燕軍的後續部隊,打打伏擊,交替罷了。

  聽他提起方孝孺,徐輝祖不屑一顧,對於知識,學問,他是尊敬這位大儒的。但是,對於軍事,他是不滿意的。

  這一戰大的這麽艱難,朝廷的幾位大人貽誤戰機,瞎指揮,亂出主意,造成了嚴重後果,他心裏還是挺難受的,但是他是大明的國公,仗沒有打好,得先找自己的原因,這也是為什麽他沒有趕走阿良的緣故。

  對於阿良口中說的錦衣衛北鎮撫司千戶方中愈,他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不管是朝廷的邸報,還是家中的信函,還是市麵上的報紙,他都能看到,自然知道他的情況,他也佩服這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橫空出世,確實是在某些方麵,給大明帶來了某些變化,但是會不會變好,這就得另說了。

  隻是他心裏也有些奇怪,怎麽錦衣衛的人會找上他?

  阿良輕笑了一聲,“都督說笑了,都督有都督的軍法,錦衣衛有錦衣衛的準則。您是大明的國公,是朝廷的大都督,錦衣衛是天子的親衛,要拿您,我也不會空著手來,也不會白天來,您說是吧?”

  徐輝祖,聽了這句話,心裏才舒了一口氣,這才坐了下來。他相信陛下不會讓人帶走他,但是朝廷就不一樣了,之前在主戰場上調走,耿帥,讓九江做了征北大元帥,才導致了後續的慘敗,他對於那些文化人,心裏是很不痛快的,雖然他自己也是一個文化人。

  “這話也是這個理,那就說說吧,你到這裏來要做什麽,本都督時間緊,沒那麽多時間聽你講廢話。”徐輝祖也是有脾氣的,對於某些事情,他能做,但是有些事情,他不能做,比如現在,天子親衛結交勳貴大臣,而且是在戰時軍中大營裏麵,自然是不能的,所以,他還在考量。

  徐輝祖不怕任何一人,但是他也不想讓朝廷,讓陛下,做出些不好的事情來。

  “怎麽,我這大老遠的來,您,不讓我坐坐?”阿良似乎有意接近徐輝祖,這話說的也有些過,畢竟兩人的地位有差距。

  徐輝祖一愣,但是沒有多想,“嗬嗬,坐吧,茶幾上有茶,自己倒。”

  這倒是像大戶人家出來的,也算是配得上他的身份。

  “這是我家大人讓我給您帶的信,您可以先看看,看完了小的再跟您在說。”

  方良從自己的貼身處有取出來了一封信,上麵還蓋著火漆,意思就是沒人看過,而且也沒人敢看,畢竟中愈的大印蓋在上麵,私拆信件本來就不好,更何況是錦衣衛的信件,好奇心大了,會害死人的。

  徐輝祖接過了中愈的信,又瞅了瞅方良,看了一下,阿良正在自顧自的喝茶,也真是聽了他的話,在自己喝茶,自斟自飲。

  對於這個小子,他心裏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這是從軍數年來,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拆開了信件,剛看了看,眉頭就皺了起來,臉上的周圍也在顯現,畢竟,在軍中帶的久了,這臉上還是有些幹褶,那神色也漸漸變為了憤怒。

  他又看了看阿良,似乎在猜測錦衣衛這是什麽意思,看著阿良那悠閑的模樣,他有些拿不定主意,又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信。

  他雙手一合,將那信折起來,“信上說的是真的?”

  阿良有些茫然,“都督,信,您也看到了,火漆還在上麵呢,我沒看過,所以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麽?”

  徐輝祖忍住了要打人的衝動,不過看他的樣子,忍得到是很辛苦,伸手一遞,“自己看。”

  阿良放下手裏的茶杯,望著徐輝祖,問道,“能看?”

  “快看吧。”

  徐輝祖有些著急,按說他這樣的人,不應該是這樣的表現,畢竟長在侯門,不,長在國公府,自然是有些城府的,現在恩寵不減,自然也有他的道理,可是,看了這封信之後,他卻表現的太不淡定了,是的,很不淡定,不應該是這樣的。

  “確定能看?”阿良還是不放心,又問了一句。

  “看。”這一聲確定下來,阿良立馬接過信,認真的看了起來。

  信上的內容,讓他越看越心驚,沒想到少爺這麽狠,他也明白了,為什麽會是這樣,大都督如此的不安。

  “都督,確實是這樣,我來之前,京師動蕩不安,裏麵發生的大部分事情,都與四爺有關,四爺嘛,您也知道的,他向來是向著燕王的,有這些做法,也在情理之中的。”

  這是明確的告訴徐輝祖,徐四爺犯事了,還是謀反的大罪。

  “你們有證據嗎?陛下,他,他知道嗎?”徐輝祖不願意相信,可是又不得不信,錦衣衛的事情,他多少還是了解的,洪武朝時,誣陷了多少大臣,造就了不少的冤案,這些,他們這群二代們,了解的也不是一點半點。

  他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心裏也是五味陳雜,怎會是這樣?

  阿良一愣,轉瞬又明白了,冷著臉說道,“都督,您說的,那都是十五年前的錦衣衛了,現在的錦衣衛是小方大人,是我家公子領導的錦衣衛,您,該看清楚了,現在的我們,凡是都講究證據的,那些事我們沒幹,也不屑幹,還望都督明白。至於您說的皇上知不知道,這個,小的還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