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戲曲藝術在國外摘得魁冠，有了能在全球巡回演出的資格了，那不可能隻是參賽代表來表演的，他們也演不過來啊……”

  “到那時候，你能爭取到巡回演出中一個角色，演好演出自己的風格，把自己打出去，把自己的名字打在了國外那些曾經對你，又對很多同胞有過偏見和歧視的人眼裏，你就是……這場較量裏的贏家，嗯？”

  他一字一句，說的特別認真，認真聽的虞沁不知不覺眼裏有淚光在閃動。

  “黎清川，你真的好優秀啊！”她說，“這些我都沒有想到。”

  黎清川笑著揉了揉她的頭，“嗯，所以現在還沮喪嗎？”

  “沮喪！”虞沁調皮道，“本來以為跟著你這樣翻手雲覆手雨的強者，我可以過上開掛戴光環的女主角，結果一頓安慰下來，我的目標竟然從角兒變成小龍套了！”

  “但是我真的很開心了，黎清川……”

  虞沁很想對他說些誇獎又崇拜的話，可情緒到了她一時半會兒，腦海裏跳不出那些詞匯來。

  言語卡頓了下，她直起身撲進爺的懷裏，摟著他的脖子像個小孩兒一樣亂蹭起來。

  黎清川被她蹭的脖子癢癢，笑出聲問：“那小龍套，你有沒有想法，從哪一步開始往角兒的路走啊？”

  “老師誇我劍舞舞的很漂亮，還說學長學姐都不如我好看，不過現在第一次學，比較生疏不熟練，我覺著這就是優勢和捷徑……”

  “葉珺老師說要以一篇小作文定下不久後雲德劇院霸王別姬的演員，我必須要拿到，我想把虞姬，唱成我的經典角色！”

  虞沁說完後，突然盯著黎清川的臉，瞧的十分認真。

  黎清川沒躲，也瞧著她。

  過了會兒，虞沁又說，“爺，有件事兒，課上我沒在老師麵前說。”

  “什麽？”

  “我覺得，你和項羽有共同點，項羽是霸王，帶兵打仗，你以前也是特種兵軍官，然後呢……項羽對虞姬多溫柔啊，你對我也特好……”

  她如此直白，爺又一次難得的害羞了，他這次沒咬手指，而是咬住了下嘴唇，“那你呢，你和虞姬有沒有相似點！”

  “我們都信虞啊！”

  虞沁馬上說出後，自己先笑了。

  等皮過後，她一變表情，對黎清川膩膩歪歪的說，“走過傅之恒那條彎路，千辛萬苦遇到你，馬上就喜歡你，這不是我騙你的，是我自己身體和大腦的反應，但是我的心告訴我，我這樣快速移情別戀，並不是博愛或者濫情，反而因為太過痛苦折磨的經曆了風雨，突然遇到彩虹會更加珍惜……”

  “假如我們都活90歲，你要比我先離開，我肯定會打開你的墓，然後躺在你身邊的。”

  黎清川的眼眸猛的一顫動，對這番話，受寵若驚。

  他越來越不好意思，他知道虞沁沒有因為他給了她安穩生活刻意說這些話來討好。

  因為這丫頭如果是那種人，曾經也不會去睡衛生間。

  然而，其實更重要而淺顯的是，虞沁現在看他的眼神，仿佛讓他看到了自己看虞沁時候的樣子。

  他喜歡這丫頭是毋庸置疑。

  爺害羞了。

  他更是羞於麵對虞沁的眼神，他抱住她，下巴抵在了她肩上，避開她火熱的目光後，他才回答：“真沒想到，先前兒在我麵前冷冷冰冰，心高氣傲的小不點，還有這樣一麵……”

  “你想要了我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