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六帶人離開，楊晨道：“我得去一趟長安，不管是誰，如果他真的抓我小武和李治，那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福伯道：“少爺，小劍和劉謙都不在家，阿四阿五武藝不行，沒人能保護您，您還是不要去了！”

  楊晨笑著指了指回來的阿六，道：“沒事，有阿六呢。”

  福伯欲言又止，楊晨拍了拍福伯的肩膀，道：“放心吧，沒事。”

  楊晨自然明白福伯的意思，阿六是細作，阿六自己‘說’他脫離那邊了，雖然現在楊晨信任他，但依舊沒有完全被認可，他還是擔心阿六對楊晨不利。

  楊晨則是沒有那麽想，他相信自己，如果阿六真的想要害他，根本不用拐這麽多道彎。

  至於說潛伏在楊晨身邊，那更不可能，細作重新回來，能重新被信任的絕無僅有，楊晨相信阿六前雇主不會這麽傻，阿六是人才，斷然不會賭這種基本不可能幾率。

  帶上阿六和阿四，楊晨騎馬前往長安。

  到了長安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阿四之前是天子親軍，化妝的技術很不錯，稍微給楊晨和阿六捯飭一下，倆人就變了個模樣，除非熟悉的人，否則決然認不出來。

  等了一陣，天色黑下來之後，楊晨和阿六來到了摘星樓。

  今日的摘星樓大門洞開，樓上一個個穿著清涼的小姐姐不斷呼喊著來往的客人。

  楊晨和阿六進去後，那熟悉的風韻老鴇就走了過來，楊晨一句話不說，阿六則是隨手扔給老鴇一定銀子。

  老鴇笑的身子亂顫，手一擺，就有兩個相貌清秀的女孩走了過來，羞答答的拉著楊晨二人上了二樓。

  這裏楊晨之前跟程處亮來過一次，很熟悉，在二樓的過樓梯上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樓下的所有人，但卻沒有看到與白老四描述的差不多的，他也知道容貌可以改變，所以他觀察的隻有身高。

  一般身高是很難改變的，楊晨重點觀察那些摘星樓的服務人員，卻依舊沒有看到。

  到了二樓的一個包間，楊晨擺擺手，阿六立刻拿出兩定銀子，楊晨道：“聽說你們這有個芙蓉唱曲很好，叫來吧。”

  兩個女孩接過銀子，含情脈脈的看著楊晨，但還是不甘心的退下去了，跟在後麵的老鴇則是滿臉堆笑，他看出這位是個貴人，當即道：“公子，唱曲好的叫雀兒，芙蓉吹拉彈唱的功夫好，不知道您要的是哪個？”

  楊晨笑道：“少爺我今天是來聽曲的。”

  老鴇立刻笑道：“好好，少爺您稍等，雀兒馬上就到。”

  老鴇離開了，楊晨坐在窗前看著樓下的人，道：“這個雀兒第一次出場穿的就是鹿皮靴，這也能算共同點？”

  阿六咧嘴一笑，點頭。

  楊晨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拿起桌上瓜子吃起來，漫不經心的道：“去看看後院，後廚那些地方，我總覺得摘星樓不一般。”

  阿六再次咧嘴一笑，站那也不動彈。

  楊晨沒催促，這時候阿六要是走了才有蹊蹺，他要等雀兒來了，楊晨自己玩起來，他才能像是個不用照顧主子的奴才，自己去玩耍。

  又等了足足一刻鍾，那位雀兒才姍姍來遲，不過剛一看到雀兒，楊晨真的有些驚豔，容貌比不了楊雪和李湘雲，但身上那種清純的氣質，卻是當真很特別。

  身上一襲水粉色的長裙，與其他的庸脂俗粉完全不同，她包裹的很嚴實，她長得很幹淨，略施粉黛，光潔的小臉仿佛也就一個巴掌大小。

  蓮步慢移，她好像飄著就來了，手裏抱著一個琵琶，雙手雪白，手指修長，眼睛明亮黝黑，讓人有種一見到就再也不會忘掉的感覺。

  “雀兒見過公子。”瑩瑩一拜，青絲落下，露出光潔雪白的脖頸，一對粉色的小耳朵，看上去小巧透明，特別可愛。

  “坐，唱個曲吧。”楊晨淡淡的說道，雖然雀兒漂亮，但他卻沒什麽念想，隻是單純的欣賞，心裏多少有種前世看片的時候那種感覺。

  就是這麽漂亮怎麽拍這個。

  剛看到雀兒也有這個感覺：這麽漂亮怎麽做這個！

  雀兒點點頭，坐在椅子上，手指彈動琵琶，頓時一陣大珠小珠落玉盤的清脆聲音響起，緊接著是雀兒銀鈴般的嗓音。

  “伊人淚，打青芽，燕落誰人家。西風起，夜雨下，我想那冤家……”

  一段似乎是閨怨的詞唱出來，楊晨聽著沒意思，眼神就繼續在來往的客人以及樓下的眾人間徘徊。

  阿六沒一會就消失了，楊晨都不知道他啥時候走的。

  等了一會，見身後沒動靜了，楊晨回頭看去，就見雀兒正暗自垂淚，他一愣，疑惑道：“雀兒姑娘為何哭泣？”

  雀兒輕輕擦拭淚水，露出一個淚花帶雨的笑容，看上去極為惹人憐惜，她清脆的聲音響起：“雀兒思念家鄉，惹得公子不快，是雀兒的錯，雀兒給公子賠禮。”

  說著，她微微起身，然後朝著楊晨拜了下去，起身後，雀兒道：“公子有什麽想聽的嗎？”

  楊晨想了想，道：“既然你思念家鄉，那就唱點家鄉的小曲吧。”

  雀兒點點頭，重新彈奏琵琶，但接下來，楊晨一愣，雀兒唱的竟然是川歌，阿六之前可是調查過，雀兒似乎不是川地的人。

  “她是真的川人，還是在隱藏？”楊晨不知道川地方言，也不好試探，再者人家既然唱著川歌，說明有準備，他試探也試不出來。

  今日既然來了，楊晨就想有點收獲，他不準備繼續看樓下了，回身看向雀兒，這一回身，楊晨發現了異樣，雀兒一直看著他，在他回身的瞬間，臉上瞬間出現了笑容，眼神也從剛才的淡然變成了含情脈脈。

  楊晨覺得不自己沒看錯，這個雀兒的確是突然變得臉，他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個小美女。

  雀兒立刻露出羞澀的表情，等一曲唱罷，楊晨將窗子拉上，然後走到了雀兒身邊坐下，伸手一拉，雀兒柔弱的身子一下到了他懷裏。

  “啊，公子，你，你這是做什麽！雀兒賣藝不賣身！”雀兒露出驚慌的表情。

  楊晨小嗬嗬的道：“少爺知道你賣藝不賣身，少爺就買你的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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