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峰說道：“臥升兄弟，你不要慌張。”

  說著，寶樓當中的夥計，發現臥升，偷偷的包圍過來，一十五人，十麵埋伏，漸漸靠近，突然叫道：“臥升賠錢來，掌櫃見你不是故意，所以少要你銀兩，給一萬五千兩了賬，休要逃走。”

  臥升叫道：“楚峰兄弟，你且一邊，我與這些人計較。”十五人圍著。臥升在當中，說道：“我錢一時間，拿不出來。”夥計道：“那麽回去解釋，為什麽逃了。”

  臥升說道：“我是肚子疼，嚇的尿急。”夥計說道：“尿急跑這麽老遠？”臥升道：“這不是給你們追上來，看我不好意思，準備在沒有人地方，慢慢解決。”

  夥計說道：“別廢話，回去清帳，少一分就送你去評理。”楚峰拉住道：“夥計們，這個人與我多少有些交情，能不能少要一些，我立馬賠錢給你們老板，算是交往個朋友。”

  夥計道：“你是誰，哪裏有你的話？你有錢給我們掌櫃，那就一起，算你事情，別賴賬。”

  臥升拉住道：“我的哥，我求你了，別幫我，我最害怕欠著人家的情分。”

  夥計道：“別廢話，來不來，我們掌櫃的不是魑魅魍魎。”

  市集的地方有幾個童子在踢著繡球，當中一個踢的好，叫道：“臥爹，你怎麽了，臉色不好看？”夥計道：“你叔砸了東西，得拿去賠錢。”臥升道：“小球子，一邊玩去，不管你的事情，走開。”

  楚峰見幾個孩子拉攏一起，跟著馬後，說道：“你們臥叔沒有事情，這些錢去買糖吃。”小球子道：“哥，你是誰？”楚峰說道：“我與你叔是朋友，我們一起喝酒，準備回去喝酒的。”

  一個灰臉的孩子叫道：“小球子，別怕，咱們一起，他們不敢欺負臥叔，誰敢欺負，等我們大了，找他算賬。”

  夥計一邊聽了，叫道：“我的哥兒，你們別小心眼，跟著幹啥？長大有你們事情做的，好了，別跟著，哥哥們保證不欺負你叔。”

  院內，幾根棍子都打斷了，還在叫人打，聲音說道：“不得停下來，我說不停，誰要是停，今天就不要留下吃飯。”夥計們都氣喘噓噓的，喊道：“爺，別這麽打，這麽打傷了筋骨，是不是？”

  外麵夥計來報道：“爺們，那砸了咱們老金家花瓶的臥升帶到了。”

  爺們道：“帶來，看茶賜座。”夥計道：“爺們，還有一位兄弟也來了，說是給臥升清賬的。說老爹要的多了，便宜一點，他立馬付賬。”

  爺們道：“一起叫進來，還有何伯那邊，一起叫來，問個詳細。”叫何伯的人去了回到院內，告道：“何伯不在家中，怕是去了外麵。”爺們道：“叫這二位進來。”

  武冠軀，蒼龍誌，上山伏猛虎，下河鬥大蛇。

  楚峰與臥升二人，來見金家的爺們，兩個人在院外候著，夥計招呼道：“請二位，進去。”遂後，跟著夥計，見到金家爺們。

  金家爺們坐在院中，把杯品茶，身後十個夥計，站城一排，臥升見不得這陣勢，笑道：“拜見金爺們。”楚峰略微施禮。

  金家爺們叫道：“來人，把物證拿來，給這位剛來的兄弟見見，讓他長點見識。”幾個夥計抬著一個紫木的櫃子，上麵躺著碎瓶。

  金家爺們說道：“物證且在，臥升兄弟可有印象？”臥升低頭認罪道：“是在下，失手打的，還請金爺們，看在咱家是一時間失手，少要點賠賞。”

  金爺們道：“少要一點，這瓷瓶買來的時候就上萬兩的銀子，你知道我多麽喜歡它，這情誼是錢能夠買的嗎？失手打碎，可你怎麽不長點眼睛呢？五萬少一個不行。”

  臥升說道：“金爺們，這話可是你說的，五萬兩，對我來說天大的數目，還是高抬貴手。”

  金爺們道：“你不長眼睛，我身後一群人靠著這些東西吃飯，你們說是不是？他們不同意，便宜你一分，我怎麽好意思呢。”

  臥升說道：“可來的時候，不是說一萬五千兩嗎？這一下多了一倍還多，讓人難以接受。”

  金爺們說道：“那是我聽錯了，這些孩子說話不利索，我得教訓這些人，知道不知道，給我說打個普通的花瓶，我一聽，普通的花瓶就少要一些，別太計較這些瓦片，可知打了我中意的，你說，我心裏是不是滋味，你是不是得安慰我，賠多一些，我要的不多，這個瓶子我原先想要你十萬紋銀，見你是本地人，就少你一半兒，怪不得，你跑了，不少說一點，你回不來。”

  臥升道：“楚峰兄弟，承蒙你仗義疏財，這金爺們獅子大開口，我見你也沒有這麽多的錢，我看就讓金爺們發落，也不要讓你吃虧，為我頂缸消賬。”

  金爺們說道：“人也來了，不說點話，在一邊聽著，不知道兄弟什麽意思？”

  楚峰說道：“這破爛瓷瓶，頂多五兩，何須五萬兩？”臥升驚呆了，夥計一邊笑道：“你怕是腦袋有問題。金爺的花瓶就是五萬兩。”

  臥升兄弟說道：“楚兄弟，你別插話，我自己說。金爺們，這花瓶怕是值不了五萬兩，三萬兩我回家湊錢，湊齊了給你送來。”

  金爺們道：“這位是有意思，這物件說來一分不值，砸了它，我也不心疼，關鍵的是臥升在我店內，冒然引起恐慌，這一點我不饒了他，你們說呢？在說了，瓷瓶的價值自古是一個行情一個價，我說五萬是嚇唬你們，你們也別往心裏去，一萬兩銀子，拿來走人。”

  臥升說道：“金爺們，別開玩笑，兄弟有錯在先，確是不對，你消消氣，我兄弟的考量是他自己的，我還是按照你說的五萬兩來陪你，我砸鍋賣鐵，求我師傅老人家，他在金獅島朋友多的數不過來，一人一兩，半兩，怎麽也給弟弟湊齊了這五萬兩。你說是不是？”

  金爺們咳嗽道：“你師傅是誰呀？他可沒有你這麽一個孝子賢孫，你知道他能夠給你錢？”

  臥升道：“我去給我師傅下跪，我師傅肯定給我一大筆錢，讓我拿回來。兄弟，你就別插手，我的賬目我自己來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