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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說？”徐肅轉著眼看著李林，重複著詞語說道，“據說？什麽意思？”

  “我沒去過二階虛界。”李林倒是大大方方地出聲說道，“巡查者沒有權限進入，隻有君主才有資格...”

  “是嘛。”徐肅眼眸一低，他突然出聲說道，“如果我抹除所有的君主呢？”

  “那麽這個虛界肯定會消失。”李林搖著頭說道，“新人類都會被排出，而生活在這裏的舊人類...全部都會死亡。”

  說著，李林回頭看了一眼徐肅，“而且君主不是那麽容易抹除的，十二位君主維持虛界的運轉，你以為你自己就能抹除麽...這個世界，有著幾百年的曆史，新人類在這裏找到新家，新的關係，新的生活...其實你也可以...你要知道，這個世界裏，其實你妹妹本來也不是你妹妹，對吧...”

  “然後呢？”徐肅看著李林問道。

  “你大可以擁有自己的新生活，用你現在的身體，隻要你正常生活，君主會並不會找你的麻煩。”李林搖著頭說道，“何必為了一個不認識的人，去一個不認識的地方，再找一個不認識的人回來呢...真理之門的法則，從來都是有得有失，你穿過真理之門，肯定會丟失很多東西...”

  “你說的很有道理。”徐肅輕輕點了點頭，“現在，帶我去找君主吧。”

  “...”李林看了眼徐肅，最終點了點頭，然後他就幽幽歎著氣，沒有了任何的話語。

  車輛疾速行駛而過，穿過冷寂的長路，許久以後，這才行駛進入一個軍事管轄區域。

  經過數道檢查，李林駕車帶著徐肅來到了一處車站站台。

  而那些軍務人員卻是無理由聽從李林的話語，負責處理了屍體以及車輛，毫無任何的不敬，看著似乎李林的權利在此大到了極限一般。

  “如果你想，你也可以。”站台上，李林看向一側畢恭畢敬的乘務員，便是朝著徐肅說道，“這個世界，能力越大，你能享受的就越多...”

  可惜徐肅反應淡淡，麵無表情地跟在李林身後，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仿佛火車一般的高速車輛裏。

  在兩位婷婷的女乘務護送下，落座在一節隻有四個座位的豪華車廂裏。

  車廂上配置著的桌麵，甚至瓜果酒水，應有盡有。

  徐肅落座後，就側頭看了看窗外的風景，然後他又看向幾分無奈落座的李林，“界碑外麵有什麽？”

  “界碑？”李林坐在座位上，他看著徐肅笑著說道，“是無盡瘡痍的大地。”

  “為什麽？”徐肅挑眉問道。

  “戰爭。”李林取著紅酒，倒著酒水說道，“這個世界，舊時代發生過戰爭，生化戰爭以及輻射戰爭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戰爭，所以界碑之外的世界，就是爛糟糟的戰場，別看舊人類現在一副無害的樣子，最初的舊人類所製造的汙染至今還很嚴重，沒有等上千萬年，自然環境都消化不掉。”

  “所以，抹除君主會，界碑就會破滅，那些輻射與汙染，就會漫延整個世界。”李林搖著頭說道，“我們新人類還好，屬於降生來到這個虛界的人，死亡對我們來說，隻是人生的一個轉折點，而對於在這裏繁衍的舊人類，就代表著全部吧。”

  “你倒是將生命看的淡漠，你也不在乎舊人類的死活麽？”徐肅微微側頭，便是看到了婷婷而來的乘務員，而那乘務員取著熱毛巾，笑盈盈地將熱毛巾示意，“你好，需要毛巾嗎？”

  “不用。”徐肅麵癱一般地應到。

  而李林接過熱毛巾擦了擦手，就將毛巾丟了回去，他指著那女乘務說道，“她就是舊人類，舊人類多數活著，其實也根本不知自己為何活著，隻是為了活著而活著...理論上來說，位高權重的舊人類，其實也未必瞧得上這些底層的舊人類，你說這個問題，你要怎麽去解釋。”

  “你們享有特權，就不怕特權被剝奪的一天麽？”徐肅看著李林問道。

  “這個世界擁有特權的人太多了，我們新人類還維護這個世界的穩定，相比那些沒有什麽貢獻卻享受特權的人來說，其實我們算是好人了。”李林搖著頭說道，“隻要你想，你願意的話，我也可以幫你申請，以你的力量，你也可以成為巡查者...”

  “哦？”徐肅微微一笑，“成為巡查者有什麽好處？”

  “好處很多。”李林看了眼遠處的女乘務，便是示意道，“女人，金錢，權利...你想要什麽，你都用能擁有...”

  “待遇真的太好了...”徐肅雙目失神地看著李林，“你擁有這些，不空虛麽？”

  “空虛？”李林頓時笑了，他看著徐肅說道，“人類不就追求這些麽？所有精神追求，歸根結底，不是物質需求麽？”

  “也對。”徐肅輕輕點了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

  “那麽，你願意加入我們麽？”李林為徐肅倒著紅酒，卻是慫恿著說道，“這個世界，本來就有一些人高高在上，你不高高在上，有人也會從高處俯視你..”

  “對。”徐肅似乎想到了什麽，他咧嘴一笑，卻是陡然探手而出，然後一手大張，握住了李林的脖子。

  “但是我相當獵人...”

  “哢！”

  就在李林瞪眼的一瞬間，徐肅猛然握緊了手心。

  李林雙目一瞪，整個頭就這麽癱軟了下去，而徐肅起身抹上他瞪著滾圓的眼睛，將他的頭輕輕側邊靠著，這麽一看，似乎李林隻是睡著了一般。

  做完這些，徐肅才悠悠坐回座位，他靜靜看著桌麵的瓜果，盯著那紅綠看了好一會，這才抬手朝著杵在一側的女乘務示意。

  “你好...”那站在遠遠門口的女乘務極為恭敬，近身來到徐肅身前，就趕忙弓著身體前傾著聲音溫柔地問道，“有什麽需要的嗎？”

  她似乎對徐肅的出手，沒有任何的態度，似乎...這一切她都見習慣了一般。

  “我想吃牛排，七成熟。”徐肅看了眼妝容淡淡的女乘務員，然後他眨了眨眼笑了笑，卻是低聲說道，“你陪我一起吃，一人一份。”

  “啊？”女乘務微微一愣，但是她很快就揚起笑臉說道，“好的，請稍等。”

  說完，她就一身製服地邁步走開。

  徐肅點著手指看著桌麵的紅酒，他取過紅酒微微搖了搖，然後吐著長長的氣息，臉上的笑容卻是瞬間散去。

  他自言自語道。

  “因為她喊我一聲哥哥...你知道嗎？不不...你怎麽知道...”

  徐肅搖著紅酒杯，而紅酒裏的液體溫溫潤潤地搖搖晃晃，像極了這人間無盡歲月的不慌不忙。

  ...

  ...

  p，其實...小竹也想組個群，可惜說來可能不信，現在每天還在投票的書友，隻有三四位了..咳咳咳..

  真是太悲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