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醒啦？”

  牡丹一直在厲風行的門口等著，看到他開門出來，立刻屁顛屁顛的迎了上前，滿臉撒嬌乖巧態。

  “嗯。”

  厲風行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有事找我？”

  “哥哥，你喜歡我嗎？”

  牡丹眨著她那雙眼尾略顯上吊的丹鳳眼看著厲風行脆聲的問。

  “為什麽要這樣子問？”

  厲風行微微的皺眉。

  “如果姐姐不喜歡我了，你還會喜歡我嗎？”

  牡丹有點委屈巴巴的問。

  “不會！”

  厲風行的回答直接來了當，瞬間讓她那滿懷希望的心涼了大半截，不甘地嘟著小嘴問，“為什麽啊？為什麽哥哥要隨著姐姐喜好呢？”

  “不為什麽，她喜歡的我會喜歡，不喜歡的，我也會不喜歡，就這麽簡單。我會收留你，也是因為她。”

  厲風行理所當然的說。

  牡丹微微的低下頭，眼裏閃過一抹複雜怨恨之色。

  憑什麽鳳柒就那麽好命？

  憑什麽厲風行那麽年輕有錢的人會圍著她轉？

  好想快點長大變漂亮，把厲風行搶過來，這樣子，厲風行的錢就是她的，房子也是她的，她想要幹什麽就幹什麽。

  “你和鳳柒發生什麽事情了？”

  厲風行後知後覺的問。

  “沒有。我看到同學做生日，都是請同學們回家一起慶祝的，我也想請同學回來慶祝生日，柒柒姐不讓我請，說我要求太多了！”

  牡丹紅著眼圈看著厲風行問，“哥哥，辦個生日宴，要求真的是多嗎？應該不會花多少錢吧？”

  “姐姐說要求多，那就是要求多，沒有應該不應該問題。”

  厲風行皺著眉頭掃了她一眼說，“我不喜歡家裏有陌生的人，也不喜歡吵鬧。”

  “哦。”

  牡丹看到他這樣子說，徹底的絕望了，對鳳柒越發的怨恨。

  “你學校有寄宿，我讓阿良幫你辦理寄宿吧，我有時很不習慣家裏多一個人。”

  厲風行對牡丹說。

  “哥哥，你要趕我出去了？”

  牡丹慌了，懷疑鳳柒背著她在說她的壞話。

  “沒敢，隻是讓你在學校住，我會負擔你的費用的。”

  厲風行淡淡的說，“你在我麵前晃著，我感覺不舒服。”

  “哥哥，你開始是那麽喜歡我的，還說也把我當做妹妹，是不是姐姐說我什麽了？”

  牡丹哭著問。

  “姐姐沒說你什麽，這是我個人問題，這兩天我本來就想和她商量的。”

  厲風行冷冷的看著她說，“看來，你對姐姐心有怨恨，你別忘記了，不是她把你帶回來，你現在隻能流浪街頭。”

  “我沒忘記，我一直都很感激姐姐。”

  牡丹開始真正明白事態嚴重了，哭著對厲風行說，“哥哥，以後我都不貪心了，也不會再提要求了，你和姐姐給我什麽就什麽，不要嫌棄我，不要趕我走，嗚嗚。”

  “我是看在鳳柒的麵上，才把你留下的，現在，你卻妄圖挑撥我和她之間的關係，這讓我深感厭惡，我無法再留你在我眼前長期晃悠了。”

  厲風行冷冷的說，“我對你最後一點慈悲就是，可以負責你的學費和生活費，直到你畢業為止。”

  “哥哥，求你不要！”

  牡丹噗通的一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再也不會讓你和姐姐討厭了。”

  “你這行為就讓我很討厭，我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你自己準備一下吧，明天阿良帶你去辦理寄宿。”

  厲風行冷冷的拋下這句話，走了，不再理會她。

  牡丹絕望地坐在地上，看著他的背影，眼睛紅得厲害。

  如果厲風行回頭看，會發現她那紅著的眼睛不是因為哭，而是因為怨恨。

  ——

  “你這個決定不錯，我還想著送她去福利院呢。”

  厲風行把剛才的事情打電話告訴鳳柒，鳳柒表示讚同，“牡丹的三觀有嚴重問題，我無法教育她，希望她能在學校被老師教好。”

  “她的眼睛不像普通的小孩子，而是充滿了功利和欲望。”

  厲風行說道，“之前我沒認真看她，並不知道這些，今天我仔細瞧一下，發現我很不喜歡她。”

  “我開始想著是因為她以前太苦了，出現這些思想是正常的。但是現在發現，她是那種毫無感恩之心的人，過於虛榮和貪心。”

  鳳柒有點懊悔的說，“我真的是有點後悔把她帶回來，給你我招惹了一個麻煩，也導致她生出怨恨。”

  “升米恩，鬥米仇。如果當日你隻是給她一點好吃的，她應該會對你感激不盡，但是，你給了她太多，讓她形成依賴，覺得你給她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不給就產生怨恨之心，覺得你對她不好。這是人性的劣根兒。”

  厲風行分析說。

  “嗯，你說得有道理。鳳音也是一樣，她想要的太多了，就不懂得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不懂得感恩。”

  鳳柒苦笑著說，“為什麽我做姐姐做得這麽失敗呢？”

  “我也很失敗，估計我們都是天煞孤星命，沒有兄弟姐妹情那種。”

  厲風行想到那些總計算他的兄弟姐妹，心就寒了寒。

  “所以我們才能湊一塊。”

  鳳柒笑著說。

  “明天我陪你去拜祭你母親，可以嗎？”

  厲風行略顯緊張的問。

  “可以啊。”

  鳳柒爽快地答應，“隻有我和我爸兩個人，我還會感覺尷尬呢，有你在，我自在一些。”

  “下個月是我媽的忌日，我也希望你能陪我去拜祭我媽。”

  厲風行說道。

  “你這家夥，原來是有條件的。”

  鳳柒故意嗔怪說。

  “嗯，你同意嗎？”

  厲風行想要把她帶到母親的墳前，讓母親看看他喜歡的人。

  “沒什麽不同意的。”

  鳳柒一副自戀自誇的語氣，“要知道，我是個講究禮尚往來的人，你和我交朋友，絕對不會虧。”

  “我賺了很多。”

  厲風行有所感慨的說，“如果沒有遇到你，我的人生隻會是那灰蒙蒙的一片，沒希望，沒有激情，沒有自由。”

  “那就以身相許吧。”

  鳳柒隨口說道。

  “真的？”

  厲風行的聲音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