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治療針
作者:糖仙      更新:2020-12-16 10:00      字數:3178
  “啊啊啊啊!!!”

  雨果張著大嘴,喊叫著,使出渾身力氣將那根長杆掰了過來,伴隨著一聲金屬碰撞的脆響,他感覺整個地麵和上方的蓋子都像是活了一般運動著,細密的齒輪摩擦聲傳來,上方的巨大蓋子終於移動起來了。

  晃動著微微酸痛的雙臂,雨果看著逐漸打開的圓蓋,他見到了蔚藍的天空,他的心情從來沒有像此時一般釋然。

  然而,激烈且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傳來,在這不大的空間當中來回回蕩,雨果顧不上耳朵的痛苦,他的內心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這個時候千萬不要出現意外呀!

  然而怕什麽來什麽,上方的滑蓋在發出一係列稀奇古怪的噪音之後,終於伴隨著一聲長長的尖銳聲響,停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的雨果內心幾乎停跳,不過很快,他就發現情況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絕望,在完全停止之前,滑蓋已經開始運行了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所開放的空隙,似乎足夠一個人出去了?

  看到這裏,雨果趕緊朝著那個空隙奔過去,他害怕稍微晚一步還會出現什麽變故,這種事情誰說得準呢?

  來到了縫隙旁邊,雨果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來,縫隙不大,卻剛剛好能夠容許雨果通過,如果他稍微胖一些的話,還真的有些困難。

  逃生在即,雨果自然是不會猶豫,他先將兩個銀色長條箱子送了出去,這兩個箱子體積偏小,很輕鬆的就能通過,隨後是貼身包裹,其中是書籍,財物等東西,在之後就是食物和水了。

  裝醃肉的袋子比雨果還要寬,如果不是有一定的壓縮性,他還真的不容易推出去,忙乎了好半天他才將袋子推出去,現在,就差他自己了......

  ......

  雜亂的腳步聲在幽深的走廊當中傳得很遠,安德烈大踏步的往前走著,從離開總指揮室之後,他就沒有說過一句話,托尼也發現了什麽,沒有主動講話,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沉悶。

  托尼再次悄悄的看了安德烈一眼,手中的槍握的更緊了,他們此行異常凶險,除了九死一生之外找不到別的什麽形容詞,膽量從來不大的托尼之所以會答應和安德烈一同前往,私人交情隻是一部分原因,更多的是,他也認為這麽做是對的,他覺得自己應該為整件事情做點什麽。

  議會,名字就叫議會,一個由暴力機關和野心家們組成的權利組織,他們掌握了所有的武器和戰鬥人員,於是理所當然的有著難以撼動的權利,他們掌管著一切事物,至少在設施當中是這樣的。

  托尼出生在這裏,卻幾乎對這裏一無所知,這裏曾經是什麽地方?那些到處揮灑著黑色汁水的怪物到底是什麽?從何而來?據說隻有老一輩的人知道一切的緣由,比如說安德烈。

  安德烈已經臨近暮年,和托尼年齡相差很大,不過年齡從來都不是交流的阻礙,兩個人由於相同的性格很快成為了好朋友。

  最開始相處的時候,托尼還很年輕,好奇心非常的強烈,於是他自然而然的會問安德烈一些有關當初的問題,可是安德烈和其他人一樣,對過去的事情閉口不提,安德烈看上去就和那些嚴肅古板的人一般,沒什麽兩樣。

  議會的規矩隻有一個,那就是聽話,有一係列的條款束縛著設施當中的人,無論是老人還是新人,其中有一條極其重要的就是,不要未經允許離開設施並且接觸到外人。

  不久之後這個條例發生了改變,添加了村莊二字,因為在設施之上修建了一個小小的村莊,人們有機會離開地底,到向往的外界生活。

  也就是那個時候開始,托尼終於見識到了外麵的世界,很美麗,很精彩,卻同樣缺乏自由,他不知道為什麽議會不讓人們離開。

  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他逐漸了解到了一些事情,而和安德烈的關係更加密切之後,他知道了一些年輕人所不了解的內幕,比如說感染體,比如說傳染,如說實驗事故。

  從此托尼知道了為什麽人們不能離開這個村莊,也知道了為什麽有些人無緣無故的消失了,原來人與人的體質是不能一概而論的,有的人會變成醜陋危險的感染體,有的人會絲毫沒有反應,而有的人會在兩者之間徘徊,僅僅依靠著自身,對抗可能到來的命運。

  也正是這個時候,托尼知道了安德烈心中的不滿,他不滿於那些高層用所謂的大義束縛住所有人的自由,明明有人已經沒有任何傳染風險了,卻還是不允許他們去看看外麵的世界,美其名曰是為了保護這個世界的其他人,安德烈同樣不滿議會將半感染者強製昏迷,美其名曰保護他們。

  在安德烈的眼中,議會的眾人為了一己私利剝奪了人們應該有的自由,最起碼給別人一些選擇的權利吧?並沒有,那些半感染體被強製昏迷,一躺就是一百年。

  最重要的是,安德烈感覺到了議會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為了切實利益而形成的組織了,他當初曾經親眼看見議會的成立,並且堅信眾人會在議會的領導之下團結一致,共同進退。

  然而很快,安德烈就發現,議會的一些人很不對勁,至於具體什麽,托尼並沒有被告知,他隻是聽安德烈說,議會早就是一群為了自身的利益不計一切後果的自私之人罷了。

  盡管安德烈有所保留,他所透露出的一些有限的消息都已經足夠令人震驚的了,起初的時候托尼還有所懷疑,畢竟這隻是安德烈的一麵之詞,是真是假不是說說而已的,最恐怖的是,隨著托尼的進一步了解,安德烈說的竟然都是真的!

  吃驚之餘,托尼的內心同樣有想法,他也想為了自己的自由而做一些什麽,他不是高尚之人,別人的苦難和他並沒有太大的關係,不過事關自己,他覺得有必要努力一下。

  最開始的時候兩個人心中的計劃也僅僅是說一下而已,沒有人真的將這個方案提出來,似乎當初那晚的閑聊僅僅是吹起來的豪言壯語。

  然而不知道為什麽安德烈突然認真起來了,計劃也從原來的溫和變得極其暴躁,這不符合托尼的預期,不過那個時候也已經顧不得太多了。

  安德烈算是自由活動的人當中權力比較大的一個了,因為他足夠強大,且輩分夠老,按理說他完全有能力獨自一人離開,那些所謂的執行官根本不敢去追他,議會對此也基本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然而並沒有,安德烈一心想著覆滅議會,仿佛和議會有著深仇大恨一般。

  現在,距離成功隻有一步之遙了,安德烈並沒有他表現的那麽鎮定,他的內心逐漸欣喜,說實在的,他忍那些人好久了,而那些人的罪惡死多少次都無法洗清,這兩點簡直剛剛好......

  兩個人來到了五層,這裏曾經是議會的主要場所,不過多年過去了,這裏曾經活躍的人早已不見,不是陷入了沉睡當中,就是來到了地麵平平淡淡的生活,議會的規矩還沒有被破,不過也差不多了。

  來到這裏,空氣當中的溫度明顯下降了一個檔次,將隔斷門關閉之後,安德烈照例往前走著,他本來的想法是,找那位老醫生將托尼的手搞定,後來他才想到原來在這個地方有更好的方法治療傷勢。

  地麵很幹淨,和之前幾層有著截然不同的景象,應該是有專人定期打掃的,具體什麽情況安德烈不知道,他順著記憶當中的路線,來到了一個看起來一點都不起眼的房門前,用手中的卡片打開之後,領著托尼進入其中。

  房間很小,而且有一種奇怪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在兩人的前方有兩排貨架,一個個相同的盒子正擺放在上麵,安德烈二話不說的就將盒子打開,兩排每排五個的小型針管出現在兩人麵前。

  “打一針,手臂就應該沒問題了。”安德烈拿下來一個針管,遞給托尼,說道。

  “大佬!別鬧了行麽?我整個肩膀都碎了,這一針能好使?”

  “所以說你不懂,這一根治療針說不定就比那一箱手雷貴,這種東西當初每個戰鬥隊員就隻有兩根,據說效果非常顯著,隻要不是當場去世,就能夠吊住一條命,當然我不是戰鬥隊員所以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找你來試試?”

  “認真的麽?要不看看保質期過沒過?”

  托尼明顯對這東西並不是那麽的信任,主要是他所受的傷並不是簡單的流血或者骨折,而是整個肩膀粉碎,普通人受到這種傷勢,最保守的治療就是一邊配合著外科手術,一邊使用恢複藥劑,才能沒有後遺症的將這種傷病治好,現在安德烈說一根針劑就能搞定?他是多少有些不信的。

  “唉,你廢話那麽多幹什麽?”話音剛落,安德烈抄起一根針就往托尼的後腰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