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麽？過來一些，坐這兒說話“，海東比劃著，讓丹丹坐在自己的身邊。

  海東假裝習慣性地拉了拉丹丹的胳膊，說道：”你坐近一點兒，聽我說“。

  丹丹不知所以地被海東拉到了身邊，坐在了海東旁邊，兩人肩並著肩，外人看來二人正在看著電腦上屏幕的內容在說著話。

  ”你去銀行的經過是怎樣的，給我講講？“，海東邊問邊往丹丹的身上靠。

  丹丹不明白海東的意思，但話是聽明白了，於是直接把下夜班後去銀行的經過說給了海東聽。

  其實這些內容並不重要，海東也知道事情的大概經過和談話的內容，就是想借機驗證一下某個關鍵的信息點是否存在。

  借著說話的功夫，海東提鼻聞了好幾次，都是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連化妝品的味道都很清談，哪裏來的那個味道？不存在啊？

  這個問題的答案還不能明確地問出來，海東後來放棄了當”狗“，不聞了。心想，這事兒跟自己沒關係，算了。

  後來，因為這個原因，海東還真仔細研究過丹丹的腋窩，發現了手術後的痕跡，也當麵問過丹丹，丹丹給了海東一個滿意的答案。

  這是後話。

  聽說這次是做留學中介的工作，丹丹笑著對海東說：”你說的工作就跟外屋的她們似的，天天坐在那裏等著接電話？“。

  海東點頭表示正確。

  ”真要是有人來了，就把資料拿給他們，真要是交錢、簽約就跟我沒關係了？“，丹丹問道。

  ”對，業務上的事讓那人自己弄，你就幫忙打個下手，招待好客人就行了“。海東笑著說道。

  ”這也太簡單了，我能做得不錯呢“，丹丹笑出了二個酒窩。

  ”可不，這真是你的專業了“，海東也覺得這份工作適合丹丹，雖然報酬沒有銀行那人給的多，但畢竟是正式的工作，體麵而又沒有風險。

  ”行，我去，你安排吧“，丹丹興奮了起來。”要是行的話，我下個月全安排到晚班“，丹丹的一句話，讓海東吃驚不小。

  看來，丹丹很重視這份工作。

  這也從側麵證明了一點：”丹丹很需要錢“，海東心想。

  丹丹下了夜班，吃過早飯後，海東早早地出了辦公室，親自送丹丹去了範思思的辦公室。

  一進屋，範思思眼見海東領進來一個長得比她還年輕的美女，很熱情地迎了過來，一打聽年齡，再看外貌，自愧不已的範思思當場拍板，定了工資，直接攆走了海東，二人開始了第一天的正式合作。

  海東見事情已經辦成，雙方都很滿意，也高興地打車走了。

  丹丹再來上班的那天，特意從家早起，趕在日出之前到了市內最大的服裝批發市場，給海東選了一件上衣。

  “那麽早你也起得來？”，海東對丹丹購物的熱狂表示了難以置信的疑問。

  “那算啥？”，小葉在旁邊添油加醋地說道：“你知道她最出名的事件是什麽不？”，還沒等海東回答，小葉就接著描述上了，“有一天，我們集體打掃衛生，在我們辦公室裏的大衣架上有一件衣服掛了半年了沒有人認領，丹丹很生氣地把所有人都集中到了一起：‘誰的衣服，掛這兒半年了，當這兒是家呢？趕緊拿走，否則送鍋爐房去了！’，眾人開始猜測，但有知情者開始笑個不停”。

  海東問：“這有啥可笑的？”

  “也是啊，這有啥可笑的？”，小葉說完，兩眼看著丹丹也忍不住哈哈地笑著，丹丹的兩頰緋紅，海東似是明白了一些東西。

  趁丹丹堵嘴之前，小葉拚盡全力掙紮著，對海東喊道：“就是她自己買來的，試穿完掛在那兒就忘了”。

  海東沒笑出聲來，確切地說是：微微一笑。“這很正常，人總有忘的時候吧？”。

  小葉這時已經擺脫了丹丹的束縛，又回到了海東的麵前，“你是不知道啊，她家裏、我家裏全是她買完了不穿的衣服，關鍵還忘了是誰買的、什麽時候買的，你說氣人不？”。

  海東這才笑出聲來，“這是病，這治，你說得沒錯！”。

  海東隱隱記得某本書上曾經分析過，“購物狂”是減壓的一種方式，主要是來自於生活的壓力太大而導致的。

  為購物而購物？不對，她們是為了減壓而購物。這也是一種心理疾病，確實需要治療。

  海東在旁邊淡淡地說道：“以後忙上了，興許就沒有時間去購物了”，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上衣，接著說道：“這次估計是為了我這件衣服去的，不是特意想去的！”。

  說這話的時候，海東注意到丹丹在凝視著自己。

  丹丹早早就要睡覺了，說是這幾天有點兒乏累。

  “是逛街逛累了吧？”，小葉的刀子嘴不饒人，依舊在說著什麽。

  海東識趣地離開了休息室，過不久，裏麵的燈滅了，隻有小葉一個人在外邊晃悠著，丹丹確實先睡了。

  孤男寡女，又是整棟樓裏隻有海東和小葉二人在喘氣兒，所以才有機會讓海東仔細地審視著麵前這個老姑娘。

  “以前處過對象，但是家裏人反對，所以黃了——”，這是丹丹的說法，海東知道，麵前的這個人是個感情受過傷的人。

  體形尚可，畢竟也是政府迎賓隊的一員，隻是臉上的疙瘩太多，影響觀瞻。身體勻稱，不胖不瘦，隻是兩隻胳膊略粗，甚至有點兒彪悍。

  服務員的工作較多，打掃衛生、搬弄桌椅、端茶倒水，都是用手、用胳膊的較多，所以上肢都比較發達。

  但丹丹好象比小葉的胳膊略細那麽一點點，也可能是因為小葉比較勤快的原因吧。海東在猜想著。

  “看我幹啥？想啥呢？”，小葉奇怪地看著海東。

  海東知道，小葉內心裏有點兒喜歡自己，她和丹丹在一起時，都是小葉主動過來當聯係人，而且是未婚，配自己這個未來可能會有的二婚應該搭得上。

  不過，二人相比，海東還是比較喜歡丹丹，屬實是因為丹丹實在是長得太漂亮了，當年也應該是班花、校花之類的人物，而眼前的這個小葉，相比之下平庸得很。

  “扔在大街上沒有人能注意”的那種人。

  “哦，我有點兒困了，腦袋不轉個兒了！”，海東推托著，準備找個房間去睡一會兒。

  “用我陪你不？”，在海東走上樓梯時，小葉在樓下發出了一聲喊，在寂靜的夜裏十分的清晰、聲音傳得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