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巴赫先生在我這兒坐診。你這個當老師的，也要給我一點麵子吧。”馬院長就象狼外婆一樣，換上了一副笑眯眯的麵孔。

  看到這樣的笑容，方子玉哪會不明白其中的意思。這樣也好，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

  本來就要公開廣場神醫的身份，根本沒有必要繼續掩藏身份。答應了馬院長的請求，也就等於是打響了自己的招牌。

  “行，我答應你。可以每周來門診半天，但我有幾項條件。”方子玉稍加思索，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方先生，你說。不管是什麽條件，我都會答應。”聽到答複的馬聖才，頓時喜出望外。

  本來隻是一種試探，並不抱有多大的期望。沒想到，方子玉會這麽幹脆的答應了下來。

  至於會提什麽條件，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這麽一種高人，哪會在乎俗世之中的功名利祿。

  等到方子玉開口之後，他更是把眼睛笑得眯成了一道縫隙。

  方子玉的要求，是隻治疑難雜症。那些頭痛、腳痛的小毛病，別來占用自己的時間。

  這根本不算什麽條件。

  如果讓世界頂級醫神把時間浪費在傷風感冒之類的病症上，簡直就是在犯罪。別說病人不答應，馬聖才也不會同意。

  方子玉還希望分類收費。富人按照巴赫這種國際頂尖團隊的標準收費。普通工薪族，隻能按照江濱的公費醫療標準來收費。

  聽到這樣的要求，馬聖才當然不會有什麽意見。就是想要說什麽不同意的語言，也要考慮到方子玉的反應。

  “方先生，你放心，一切都照你說的辦。至於你個人的報酬，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馬聖才主動作出了承諾。

  在這一點上，他是絕對不會做吝嗇鬼。比起醫院的收益來說，再是如何大方，也是合算的買賣。

  “馬院長，這個報酬的事，你用不著費心。這樣吧，每個病人我收一元錢。”方子玉不領馬聖才這個人情。

  “方先生，你真的是活神仙。雖說沒有當官，也是萬家生佛啦。”馬聖才恭維的語言，立即滾滾而來。

  他在心中對方子玉的評價，頓時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這是高人，這是真正的高人。

  巴赫和醫療團隊的其他成員，對方子玉這種做法早就司空見慣。一個個麵帶微笑，淡定地看著二人在對話。

  碰到有錢的病人，方子玉也會好好發上一筆財。遇上窮人，那就象征性的收上一元錢。

  他被西方人稱為“華醫神”，不單單是醫術高超的原因，還有這種俠義之心贏得的名聲。

  說完這幾個條件以後，方子玉就和巴赫等人坐到一起，商量起了給張若水媽媽做手術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葉如冰聽不懂，當然會覺得枯燥無味。最重要的原因，是她心頭充滿了疑團。

  妻子這種坐立不安的樣子，方子玉都看在眼中。

  他明白葉如冰心中存在許多疑問，主動提出要求說：“馬院長，請給我安排一間辦公室。有些事情，我必須要讓妻子明白才行。”

  這樣的要求，馬聖才哪會不答應。三分鍾的時間，方子玉夫婦二人就坐進了一間會客室。

  等到幫助泡茶的護士退出後，葉如冰抿了一下紅紅的嘴唇：“子玉，你真的是神醫？”

  “如假包換。”方子玉輕鬆地作出回答。

  葉如冰進一步的問道：“巴赫先生真是你的學生？”

  “我在獅子國刀橋大學當過教授，曾經教過他一段時間的解剖學。”方子玉端起茶杯，吹開浮在表麵的茶沫。

  這樣的經曆，在別人身上是吹牛的資本。對方子玉來說，就和上街買大白菜一樣的簡單。

  聽到這樣的回答，葉如冰的眼睛圓了起來：“子玉，為什麽不告訴我？”

  “如冰，我告訴過你，隻是你不肯相信，我也沒有辦法。”方子玉聳了一下肩頭。

  葉如冰的眼中漏出思索的神情：“你告訴過我嗎？我怎麽沒有一點印象。沒有，你肯定沒有告訴過我。”

  “如冰，我到江濱當保安的第一天中午，你請我吃中飯，是不是碰上了顧老犯腦溢血的事情？”方子玉忍住笑，進行了反問。

  葉如冰的眼神，頓時閃爍了起來。那一次，方子玉幫車連玉治好了痛經的毛病。後來，又說治好了顧和平的病。

  當時，自己和車連玉都不肯相信，反而把方子玉當成了騙子。

  在自己的思維中，一直都把治好車連玉痛經，當作是碰巧。把治好顧和平的事，當作是吹牛皮。

  因為這樣，一直都對方子玉的人品不肯看好。難道說，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看到妻子沒有說話，方子玉又說：“如冰，你受傷住院時，我給你和連玉姐服的九靈丹，難道就沒有一點啟發嗎？”

  “嗯，這是我的疏忽。”葉如冰又想到了新的問題：“這麽說起來，你就是那個方先生。”

  “是滴。”方子玉痛快地認了下來。

  “為什麽不告訴我？”葉如冰的眼睛又圓了起來。

  “如冰誒，我把一號別墅的鑰匙給你，你說我是騙子，還給我訂下三條規矩，難道你忘記了嗎？”方子玉大呼冤枉。

  聽到三條規矩的舊事，葉如冰的臉龐紅了大半。是滴，當時自己堅持說認得方先生，說丈夫是騙子。

  這麽說起來，丈夫就是方先生。不管是自己得到的幫助，還是舉辦豪華的婚禮，都是丈夫的功勞。

  “子玉，聽你這麽一種說法，一號別墅是你的房子？”

  “是滴。”

  “陽光集團的資金，都是你自己的財產？”

  “是滴。”

  “子玉，你怎麽會有這麽多的錢？”

  這個問題，用不著方子玉回答，葉如冰就已經找到了答案。

  剛才那個巴赫，送的見麵禮就是一座城堡。丈夫在國外那幾年，肯定會治好許多病人。得到的報酬，想必也不會少。

  有了這麽多的解答與聯想，就連丈夫身邊有那麽多朋友的事，也就很容易找到了答案。

  以前會產生這麽多的疑問，說來說去，都是自己看輕了丈夫。總認為從山溝中走出來的小道士，不會有什麽實力。

  不對，這裏麵還是有破綻！剛剛露出笑容的葉如冰，突然又發現了新的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