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杜飛的表情，再聽到韓方強這種調侃的話，顧和平“嗤嗤”笑出聲來。

  他和方子玉打交道的機會，要比杜飛多上不少。他有足夠的把握，知道方子玉不會提什麽出格的要求。

  “子玉，既然韓老已經開了口，你就好好想一想，有什麽要讓韓老幫忙的事情。”說到“幫忙”二字時，顧和平特意加重了語氣。

  “哦，能給我幫忙的事情？”方子玉沒有立即回答，手托著下巴，認真思索了起來。

  三個老人也不催促，都在好奇的看著方子玉，不知道他會說出什麽樣的請求。

  “韓老，既然你能幫我，那我就直說吧，一共是三項請求。”方子玉真的來了個獅子大開口。

  “糊塗！”杜飛一下子就吼了起來。

  方子玉的回答，同樣也讓顧和平的臉上變了顏色。隻有韓方強不當一回事，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兒喝茶。

  放下茶杯後，他沒有好氣的來了一句：“老杜，當心嚇著了孩子。”

  然後，又和氣地說道：“小方，告訴我，是什麽樣的三項要求？你放心，隻要說得在理，我都會答應下來。”

  他的話中，也給了方子玉一種隱隱的提示。

  千萬不要說那些無聊的東西。那樣的話，不但會讓我看輕了你，也會壞了白眉真人的名聲。

  方子玉點點頭，又朝杜飛瞅了一眼。這老頭子，肯定是有毛病。好好的說話，發的是哪一門子火啦！

  “韓老，藥材供應的事，千萬不能出差錯。再要象前天那樣折騰，我可招架不住。”方子玉說出了自己心中的難題。

  總不能每次有人搞事情的時候，都讓弟兄們出手打人吧。

  聽到他的語言，三個老人一齊瞪大了眼睛。

  過了一會，杜飛這才試探地問道：“小師弟，這就是你給韓老提出的第一條請求？”

  “杜老，我剛剛才說出口的話，還能有假嗎？”方子玉反問道。

  雖說是有點嗆人的味道，杜飛的臉上還是樂開了花。好，好，不愧是我的小師弟。提出一條請求，都是這麽讓人聽得舒服。

  顧和平看了韓方強一眼，發現對方也在看著自己。二人相視一笑，同時點了點頭。

  “子玉，這一條，我給你應下了。放心，誰要再想搞事情，子彈可不會吃素！”韓方強的回答，可不是一般的強硬。

  言語之中，他悄悄改變了對方子玉的稱呼。從“小方”變成了“子玉”，不知不覺的將關係拉近了一層。

  作出承諾之後，他又關照說：“老杜，子玉解決了南方和伏虎地區的藥材問題，北方的藥材，你得要多用點心啦。”

  一個日理萬機的高級將領，能清楚藥材的來源，可見韓方強對這事關心的程度。

  “老韓，你放一百個心。過幾天，我就會和小水專門去北方一趟。不但是要解決藥材供應的事，還要為虎跑草找好種植的土地。”

  聽到提醒，杜飛立即作出了回答。

  水葉青也跟著點頭：“首長，江濱這邊的虎跑草已經種下，就剩下北方啦。我跟杜老過去，一定會把這事給落實到位。”

  “好，這事辦得好。小水，世家子弟如果都象你這樣做正事，那該是多好。”韓方強給了水葉青一個很高的評價。

  說完之後，又把目光轉向了方子玉。

  “韓老，我想把山洞裏的生產，全部都交給軍方。”方子玉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剛才是杜飛在發火，這一次輪到了顧和平表示詫異：“子玉，告訴我，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顧老，你應該知道，山洞裏生產的這些藥品，關係到前線將士的安危。”方子玉說著藥品生產的重要性。

  三個老人一齊在點頭，心中也在覺得好笑。你說的是一句廢話！如果不重要，我們會巴巴地跑到山洞裏來嗎？

  “韓老，你們應該作過調查。我身邊的這些人，說到出身來曆，稱不上什麽根紅苗正。”方子玉又說。

  韓方強在點頭。

  別說稱不上根紅苗正，就連一個普通公民都不合格。有殺手，有販毒分子，還有走私犯。

  依照華夏法律，大部分人都要送往刑場。即使送到相關的那些國家，也要判上一個終身監禁。

  “韓老，將這種大事交在他們手中，恐怕有些不妥。”方子玉說出了自己的擔心：“最好的辦法，就是由軍方接管。”

  他想將整個工廠都給交出去，省得日後生出新的麻煩。這就叫一推了之，一了百了。

  顧和平在點頭，杜飛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笑意。小師弟有遠見，知道主動放棄財富，避禍就福。

  韓方強站了起來。

  他背負雙手，在休息室裏來回踱起了步子。

  過了一會，他停下腳步：“子玉，你這個請求說得很聰明。在高層，已經有人提出了這樣的看法。”

  “你能主動說出這樣的請求，證明了你的心懷坦蕩。”

  “我們換位想一想，如果沒有你的為國分憂，我們有這樣神奇的藥品嗎？放在你的手中，我反而更加放心。”

  “子玉，別擔心。有我老頭子擋在前麵，誰想說話都沒有用。”

  韓方強把話說到這麽一種程度，透出了對方子玉的信任。

  話又說回來，總不能因為是軍用品，就把所有企事業都收歸軍方吧。隻有軍民互補，才是正確的方向！

  把話說完，韓方強直接說道：“子玉，說你的第三條要求。”

  他這種霸道的語氣，表明不再討論剛才的問題。

  方子玉也不再堅持，隻是補上一句說：“韓老，你讓水叔叔那兒派人盯在這兒。既是為了安全，也是為了保密。你看行不行？”

  “行，就這麽辦。派來的人，不但管生產安全，也管工廠的保密。小水，你負責落實。”韓方強立即作出安排。

  “是。”水葉青答應下來。

  “韓老，我想請你幫曼絲集團一個忙。”方子玉說出了自己的第三個請求。

  杜飛一聽，雙掌互擊：“小師弟，這個請求說得好。”

  顧和平的臉上，也露出了欣賞的笑意。他們知道曼絲集團與方子玉的關係，也明白這個請求的含義。

  韓方強聽得有點糊塗。

  他關心方子玉的人，也關心方子玉生產的藥品。對曼絲集團的事情，關心得不是太多。

  聽了杜飛的介紹之後，他才明白這中間的關係。也才明白曼絲集團在燕京所遭遇的打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