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熟睡不是夢中人
作者:傾盡萍萍      更新:2020-12-15 22:33      字數:2096
  過了一會兒,張成的心情百無聊賴,思緒萬千,緩緩的寫下這樣一首詞“當時倉惶辭舊都,花去闌珊就流蘇。風月不知人心緒,佳人曾把客煙負。萬裏滄桑還望遠,山外春秋雲外穀,多情自是留不得,君在相思客傾訴。”如今有多麽悠閑,可以閑看庭前花開花落,可以漫隨天外雲卷雲舒,但是誰會想到當時的淒涼。從家鄉到異鄉,不管是多麽的習以為常,可是心中怎麽會不悲傷,怎麽會不淒慘?走的時候,已經不是生機勃勃的春天,則是冰霜萬裏的寒冬,依稀可以看見山外梅花三兩枝,陪伴客人北上。如果可能的話,他也許一樣遇見他的白流蘇,與他上演一場別開生麵的傾城之戀,縱使生離死別,縱使愛恨情仇,縱使相思相憶,但總是有相守的那一天,但總是有相愛的那一刻,但總是有相濡與沫,而不是相忘於江湖。一代國學大師王國維曾說“一切景語皆情語”呼嘯的北風,高懸的皓月,不知道征人的心緒不像是在家鄉的時候,正值二八年紀的你,應該也會留戀家鄉的溫暖,家人的溫馨吧,可是毅然決然的陪自己北上。雖然生非一家人,可是此時此刻,我的家人此時便是你的家人,因為我與你此時彼此相依,你不願意我受一點遺憾一點委屈,同時我怎麽會忍心辜負你對我的情意呢?雖然我們要去的地方不能在萬裏之外,但是起碼會有千裏了,遠行的路上,我還忍不住往北望要去的地方,遠行的路上,我還忍不住往南望家鄉的行蹤,高大巍峨的高山,雄壯偉岸,山中的山穀,應該像是雲外一般可遇不可求吧,就像陶潛筆下的桃花源,就像林和靖居住過的山中小園,黃發垂髫,並怡然自樂,這種境界誰人不羨慕,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這樣的風景誰不渴望,隻是他沒有梅妻鶴子的勇氣,隻能為五鬥米而折腰。我對故鄉的感情如此的深厚,可是故鄉終究還是留不住離鄉的人吧,你一定是在思念故鄉吧,但是我同樣在思念故鄉卻不知道應該向誰傾訴,向你傾訴,怕你更加的傷心,不向你傾訴,但是我的心中更加的惆悵。那份淺淺的關懷,這份淡淡的情意,我想你應該會知曉,我的難處,我的憂傷,我想你應該會懂得。

  下弦不似初弦好,這是南唐後主李煜的感慨,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這是唐明皇李隆基的憂愁,張成雖然不是君主,但是畢竟是世家子弟,他也曾哀歎做個詞人真絕代,可惜生在帝王家。他有沒有這樣想過,他有沒有這樣懷疑過,恐怕沒有人知道,酒愈深人愈醉情愈濃,隻有酒醉以後,張家領袖的他才敢這麽想,才能這麽想,隻有倉央嘉措酒醉以後,才會尋找他的卓瑪,他才是旺波,而不是那個布達拉宮中的王。張成此時百無聊賴,我若成佛,天下無魔,我若成魔,佛奈我何?張成顯然沒有這份霸氣,住在布達拉宮,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落在拉薩街頭,我是人間最美的情郎,張成更沒有這樣的勇氣,張成隻能把自己的心情委婉的寄語文字,寄語書籍。這闕小詞,看起來像一首思鄉詞,但是更是一首思人詞,對於眼前這個人的感激,說不出道不明的感情恐怕現在自己都說不清楚,隻能用文字模糊的訴說自己的意見,想說不敢說,是最難受,想留不敢留,是最寂寞。

  張成走出了房間外,劉琴坐在沙發上,張衡正在陪著劉琴,張成出來收拾好心情,微笑著問“好點了嗎?”劉琴點點頭說:“好久沒有喝這麽多酒了,有點不適應了。”劉琴雖然是陳家領袖,應酬的唱和不在少數,可是酒量一直不是很好,張成坐在劉琴旁邊笑著說,我還記得我們上學的時候喝醉最容易的就是你,想想那時候多好。劉琴笑著說,那時候好是好,不過再好也是昨天,你知道老師,我從來不迷戀昨天,因為現在的局麵讓我不能太過於懷念昨天,張成笑著說,這麽累至於嗎?穎潤。劉琴笑著說,你知道,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以後希望還有這樣的日子吧!張成點點頭說,一定會有的。張衡把劉琴送到門外,坐到了張成身邊,張衡一直在政壇,所以酒量一直很好,至少不在張成之下。

  張成溫和的說,阿衡,你去看看小楓,醒了沒有,我去看看萍萍。張衡沒有多說什麽,徑直走到了張楓的房間。張成則走向了袁萍的房間,袁萍看著桌子上的一闕小詞,似驚喜又似驚訝的問:“哥,這是送給我的嗎?”張成點點頭,扶袁萍躺下,溫和的說:“算是吧,在休息一會吧,以後酒這個東西,還是能少喝就少喝一點吧。”袁萍笑著說:“不知道為什麽,我感覺我並沒有多喝多少,可是不知不覺的頭疼,然後意識逐漸的模糊吧,哥哥,我沒說錯什麽話吧。”張成搖搖頭說沒有,你不像我一喝醉酒不是胡言亂語,就是不老實,並且十有九醉,這點來看,你比我強多了,張成坐到了袁萍床邊,袁萍笑著撓撓頭說,是嗎?小楓喝的不少,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她。

  張成點點頭,和袁萍一塊走到了張楓的房間,張衡正在喂張楓和醒酒湯,張成笑著說:“小孩子家家,喝這麽多酒,難不難受。”張楓委屈巴巴的說:“我不是看萍萍姐生日,心情好,怕打擾萍萍姐行嗎?”袁萍也在一旁說:“是啊,小楓也是好心,你說她幹什麽?”張成也就不再多說話。張楓從床上爬起來說,我沒事,紅酒不傷身,這個你知道小叔,說完在張衡的陪同下走了出去,袁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到了桌子上的那一闕小詞,仿佛看透了張成的心思,仿佛看的又不是十分明確,至少,她知道,他這闕詞最起碼是為自己所寫,隻知道這一點,仿佛已經夠了,不需要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