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暖心的北京城內
作者:傾盡萍萍      更新:2020-12-15 22:33      字數:2087
  最是一年煙火月,萬千風花屬京都。這是張鳳匆匆來到北京成以後對於北京城的評價,這十四個字,每一個都讓張成摸不到頭腦,煙火月,一般指四月份,如今卻被張鳳拿來比做四月的北京,風花,在這個炎日枯燥下的京都,又是異鄉,百花凋零的時候,沒有春意盎然,甚至沒有秋風蕭瑟,仿佛在張成眼中這個地方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與欣賞,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顧慮與徘徊,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苛責與怨悔,就這樣張成眼中一無是處的時光,卻被張鳳稱之為萬千風華,在她眼中,可以和春意盎然,萬物複蘇,一片欣欣向榮的早春一較高低。

  回家以後,張成微笑著問張鳳期間的緣由,張鳳隻是說了一句話,一首詩,詩是劉禹錫的“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句子是王國維的名句“一切景語皆情語。”張鳳的解釋在外人看來或許是完美無缺,可是在張成看來準時有幾分牽強,就像是一個不鍾情於風景,不寄情於心田的人,卻談論什麽一切景語皆情語,顯然有幾分無稽之談的味道。

  北京城,張成在房間裏聚精會神的看書,正好是席慕蓉的渡口:“讓我與你握別,再輕輕抽出我的手,知道思念從此生根,浮雲白日山川莊嚴溫柔。”從小讀過的詩歌,如今細細品味,更是給人說不出的感覺,當年猶如重讀王國維先生的人間詞話,一種茅塞頓開,恍然大悟的感覺,沒有經曆過的人不容易懂,刹那間,文字在張成的心裏泛起了一片漣漪,震動著張成的心田,仿佛此時此刻,人世間隻有自己與文字存在,其餘的,隻是浩瀚宇宙間的一點塵埃。

  不經意間,一陣腳步聲,一瞬間拉回了張成的思維,從小到大喜歡一個人讀書,寫作,也讓張成練就了聽聲識人的本事,張成的眉頭微微皺起,在自己看書的時候,從來不喜歡被人打擾,之前和張鳳在一塊的時候,小丫頭總是不經意的打擾自己的清淨,張成隻是微微一笑,從來不在乎,那是自然,張鳳無論是做了什麽都是可以原諒的,這是張成心中的真諦。但是,人世間隻有一個張鳳,張成縱使對門外的女子如何的疼惜,如何在意,都稱不上唯一二字。

  袁萍拿了新泡的一杯茶,走到張成的身邊,笑著說:“哥哥,聽張鳳說平常你老是有皺眉的習慣,這麽長時間了我還沒有發現,沒想到今天看到了。”張成笑著說:“多少年養成的壞毛病了,改為改不掉了,平常注意點還好,一不注意就犯。”不知為何,袁萍一進門,張成心中些許的不悅便消失的煙消雲散,也許是因為不是本家的緣故,也許是因為其他,張成的回答老實,不矯揉造作,連袁萍也沒有想到,袁萍的膽子逐漸的大了起來笑著對張成說:“哥哥,聽張鳳說,你看書的時候從來不喜歡被人打擾,我還以為我進來你會生氣。”

  張成搖搖頭,這丫頭也像自己,也像當年的小鳳,坦誠到了極點,真實到了極點。張成語氣和緩的問:“你知道還過來。”袁萍聽出了張成語氣的自然,笑著說:“小鳳來的時候帶來了幾包茶,說是從你們家裏帶來的,非要讓我給你泡泡,讓你嚐嚐。”張成笑著說:“茶並不是什麽好茶,隻不過喝的比較習慣罷了。”袁萍仿佛聽出了張成心中的一絲絲抵觸,笑著說:“我泡茶的手藝不是很好,可是畢竟是一片心意,不如嚐嚐看。”身為王家欽定的接班人,善解人意或者說是揣測人心意的本事總是有幾分的。

  張成看沒有辦法,實在是沒有理由拒絕,於是淺淺的嚐了一口,喝完以後,覺得有幾分熟悉的味道,不經意間,對於眼前這個女子的好感和敬意多了幾分。“這麽有心”張成溫和的問。袁萍笑著說:“和你來北京,幫不到你什麽,正好那天小鳳來,說小鳳習慣這麽給你泡茶,我一時無事,就記了下來。”

  張成微笑著說:“小鳳這丫頭,你平時照顧我衣食起居已經夠辛苦的了,還教你這些,真是不懂事。”袁萍馬上解釋說:“不是,不是,是我主動要求和小鳳學的。”張成的笑更濃鬱了幾分,對袁萍說道:“不用為小丫頭解釋,我就隨口說說,從小到大包括我在內,有幾個人敢說她的壞話。”袁萍點點頭不再多言。張成看了看袁萍,笑著說:“萍萍,你喝過沒有,要不要嚐嚐,畢竟好東西要和別人一塊分享的。”袁萍笑著說:“這樣好嗎?”袁萍知道張鳳在張成心中的地位,張惜柔的東西張成便如此看重,張鳳在張成心中的地位,不誇張的說比張惜柔之輩或許高出數十倍甚至數百倍。張成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無妨”

  袁萍喝了一口,覺得和平常的茶沒有什麽兩樣,以為自己沒有領會到,所以又喝了一口,還是沒有喝出什麽特殊,在王家,受父母和兩個姐姐的影響,袁萍雖不能說是酷愛飲茶,但是仍可以說頗有幾分心得。張成笑著問袁萍:“萍萍,感覺怎麽樣,實話實說。”袁萍很少見張成笑這麽長時間,心情不知不覺輕鬆了許多,於是回答道:“哥哥,我真沒喝出什麽區別來,就是一般的毛尖,還隻能說是中等。”

  張成笑著說:“這就對了,茶不是什麽好茶,泡茶的手藝也不能說是一流,隻不過是喝的比較習慣而已。”張成接著說:“人生也許就怕這種習慣,習慣到連你自己都無能為力。”袁萍笑著問:“怎麽了,哥哥,有心事啊?”“自從來到北京以後,雖然表麵上為什麽區別,可是我感覺和在張家的時候你總是有幾分不一樣。”張成依舊微笑著說:“萍萍,這麽聰明。”略帶玩味,仿佛此時此刻,在她麵前,自己隻有微笑,而沒有其他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