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麵具下麵的張成
作者:傾盡萍萍      更新:2020-12-15 22:32      字數:2287
  三月中旬,在廣州呆了一天之後,張庭和豔萍重新進入了奔波之中。這時候的三月顯得格外的迷人,可是張庭卻無暇欣賞美麗的時光。下一站,張庭和豔萍打算前往徐家,徐家如今負責的名叫徐媚,為人心思縝密,文武雙全,聲望極高,但是處事心狠手辣,不計代價,有半仙半妖之稱。徐家在上海黃埔以東,是中國的經濟中心,也是舉世聞名的大都市,從廣州到上海距離不是太遠,也算不上太近,畢竟是目前交通如此方便。張庭原本打算坐飛機直接降落在上海虹橋機場,可是豔萍稱並不想坐飛機,於是張庭改變主意做高鐵了。

  張庭向來不喜歡奔波,小的時候張庭讀過納蘭性德的一首憶秦娥,長漂泊。多愁多病心情惡。心情惡。模糊一片,強分哀樂。擬將歡笑排離索。鏡中無奈顏非昨。顏非昨。才華尚淺,因何福薄?那時候的張庭少年不知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卻讀著納蘭性德的這首詞有幾分深深地共鳴感,而今重新回味納蘭性德的這首憶秦娥。確實,奔波的苦楚是一般人難以領會的,才華尚淺,因何福薄?這是納蘭性德自謙的說法,同時也正是納蘭性德高才的體現,他是名揚天下的滿清才子,他是鼎鼎大名的一代文宗,他出身將相之家,子憑父貴,地位尊崇,他出身華北張庭,弟憑姐貴,衣食無憂。他文武雙全,不慕榮華,廣交當世名流,他才華橫溢,不計得失,到處訪良師益友。張庭想成為納蘭一般的人物,於是有了靜雅軒唱和,於是有了華北朔宗的創立。張庭靜靜的想著。

  這次去上海,張庭感到心裏十分的沒有底,一個陌生的城市,一群陌生的人物,一次在張庭沒有目的又沒有任何意義的拜訪。高鐵到達上海車站後,站台上站著一位文質彬彬的少年,眉清目秀,還顯得十分有稚氣,卻有與年齡不太相符的幹練,他一眼就認出了張庭,走到跟前與張庭親切的打了招呼。張庭點點頭,微笑示意,少年名字叫徐均,年齡隻有十七歲。到了徐家之後,張庭看到了久違的徐媚,被人成為徐祖的女孩,徐媚身穿一襲白裙,嫵媚動人又清純可人,一點也不像外界傳說的半妖半仙的女孩。張庭和豔萍在徐家停留了兩日,與徐媚的相處還算是融洽。兩日後,張庭離開上海準備前往大連。第一次來上海,張庭還沒有來得及欣賞這大都市的繁華,還沒有來得及領略這大上海的燈紅酒綠。記得有一首歌叫做夜上海,夜上海,夜上海,你是個不夜城,華燈起,車聲響,歌舞升平,隻見她笑臉迎誰知她內心苦悶,夜生活,都為了衣食住行,酒不醉人人自醉,胡天胡地,磋跎了青春。還沒有看到上海的夜景就要離開上海,難免有幾分遺憾,不過,張庭更不願在上海的繁華中迷失自己。

  再去大連的路上,張庭顯得輕鬆了許多,在路上和豔萍說說笑笑。畢竟去李家去徐家不同,去李家張庭有股訪親的感覺,畢竟張庭和李政儒雖然年齡差距稍微有點大,但是也算的上忘年之交了吧。坐車的時候,張庭喜歡做靠窗的位置,豔萍主動和張庭換了座位。路上,張庭一會兒看看窗外,呼嘯而過的風景。一會兒,張庭拿出了一本書看了出來,隔一會兒和豔萍聊聊天開開玩笑,豔萍打趣說看書也不專心。張庭點點頭,豔萍看著張庭手中書,微笑著這麽好看,張庭淡淡的說道,必須的,書中自有顏如玉嘛。

  由於路上心情不錯,火車很快就到大連了。高鐵到站後,李秋儒李政儒姐妹在車站等著,李政儒和張庭坐在一塊,把豔萍趕到了副駕駛上。路上政儒還不斷調侃張庭,是不是又換女朋友了,張庭微微一笑,反問道,我什麽時候有女朋友了,兩個人在後麵鬧著,逗的豔萍一愣一愣的,心想好沒定性的一個人,前幾天像個老態龍鍾的老爺爺,現在呢像個沒長大的小寶寶。

  到了李家以後,典型的西方建築,應該是臨近港口的緣故,受西方的影響比較深。張庭在李家呆了十幾天才被政儒放行,張庭與政儒相處的模式也算比較融洽,整天纏著張庭,豔萍看到二人玩的高興,就到處轉轉,就像政儒說的一樣,就和在自己家裏一樣。豔萍發現,李家是一個非常喜歡收藏古跡的家族,古代字畫書籍古代樂譜古玩應有盡有,豔萍好奇的轉了一轉,不自覺的轉到了政儒的房間裏,豔萍好奇的瞧了一瞧,裏麵有很多張庭的書籍還有張庭寫的信。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古代的書籍陳列在書架上。

  書架上寫著十個大字,古調雖自愛,今人多不彈。劉長卿的兩句話。豔萍順手拿出一本叫做萍水風雨的一本書,寫的是從遇到李政儒到和李政儒之間發生的點點滴滴,作者是張庭,政儒在這本書上仔細的做著標注。

  豔萍放下手中的書,仔細翻看了幾頁後覺得畢竟算是人家的隱私。躺在床上,靜靜的想著張庭,剛和張庭出來的幾天,豔萍眼中的張庭嚴謹沉穩,很少講話,像是個冰山一般的人物,無論與什麽人,都麵帶微笑,彬彬有禮。體現的是家庭的教養,一舉一動體現著出眾的才情和典雅的氣質,那是人前的張庭,外人眼中的張庭。豔萍又想起往日與自己相處的張庭,和政儒一塊玩耍的張庭,陪自己遊曆江南的張庭,天真的像個孩子,頑皮的像個孩子。後來,聽張鳳說道,那是張庭隻有在相熟的人麵前才會這樣,在外人眼中張庭從來像一個君子。豔萍靜靜的想著,此時的張庭才是真實的張庭,外人眼中的張庭仿佛總是披著一個麵具,麵具上呈現的是世人口中那個彬彬有禮的君子,那個文滿天下的才子,那個嚴謹深沉的樣子,拋開麵具,隻是個調皮可愛的孩子,隻是和單純任性的小子,豔萍很慶幸看到了麵具之下張庭的樣子。

  在李家,豔萍和張庭還有李政儒相處的十分融洽,豔萍重新認識了這個隻有十二歲的小女孩。政儒的任性果然名不虛傳,豔萍不時打趣道,還不是讓她們給慣的啊,張庭默默的回答,我看就你最寵她最慣她,豔萍回答道。這時,政儒突然說起,姐姐,你吃醋了,好不可愛。

  在李家呆了好一陣子,政儒給張庭準備了回家的票,張庭看了看眼前的姑娘,依依不舍的告了別,張庭和豔萍踏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