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重走回張家的路
作者:傾盡萍萍      更新:2020-12-15 22:32      字數:2230
  臘月二十七日下午,張庭會在王家呆的第二天,這一天張庭和豔萍玩到很晚才回家,有進家門,三嬸已經睡著了,三叔的屋子裏還亮著燈,張庭和豔萍一進門,三叔聽見了二人進門的聲音,三叔起身把豔萍叫道房間裏說要問豔萍幾句話。豔萍點點頭,跟著三叔走進了房間,剛進入房間,三叔示意豔萍坐下,然後開門見山的問道你是想留在家裏還是跟張庭回張家啊?豔萍猶豫了一會,遲疑的開口說道,我還是回張家吧,三叔歎了歎氣,你嬸嬸可是舍不得你走呢?然後接著說,你大了,該有自己決定了,三叔由你?話中帶了幾分矛盾,豔萍此時卻動情了,忍不住抱住三叔,含淚說道我知道三叔最疼我。三叔猶豫了一會,說道,張庭畢竟是個男生,豔萍你是女孩子,你們倆走的太近別人會說閑話的。豔萍點點頭,卻不太明三叔這句話到底有幾重意思。然後,三叔默默的說道,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豔萍點點頭,說了一句晚安就走出了三叔的房間。

  走出三叔房間後,豔萍沒有回房,而是徑直走進了張庭的房間,此時張庭屋裏散著柔弱的燈光,張庭在房間裏那些一本書靜靜的翻著,豔萍在房外,敲了敲門,張庭隨口說道請進,豔萍走進了張庭的房間。此時,張庭卻帶著幾分詫異,張庭靜靜的問這豔萍,還沒睡?豔萍笑了笑,點了點頭,柔聲問道,哥哥你忙嗎?張庭笑著說,不忙?那陪我說說話吧,張庭站起來捏了捏豔萍的臉,笑到真任性,說要把她摁到了椅子上,張庭做到船邊,豔萍臉紅和張庭說道,剛剛三叔問我是想呆在這裏還是回張家。然後我說我想跟哥哥回張家。豔萍搶答著。說完,豔萍臉紅了起來,張庭看到豔萍的反應緊緊抱住了豔萍,柔聲說道,豔萍長大了,不是小姑娘了,豔萍做什麽決定,哥哥都支持你?豔萍也抱住張庭,豔萍還想要說些什麽,可是沒有說出口,過了好一陣子,張庭緩緩的說道,我答應大姐回家過年的,明天我們就回家吧,豔萍麵無表情,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二人東扯西扯了一會,不知不覺就到深夜了,豔萍告了別,轉身走出了張庭的房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清早,張庭和豔萍吃完早飯後,張庭便開口向兩位長輩告別,三叔點點頭,而三嬸的眼神裏卻有幾分不舍,豔萍看到自己的嬸嬸後,竟然有點不忍心,豔萍接著說道,再呆一天吧,一天就好,反正過年之前我們能回去。三叔看了看豔萍,又看了看三嬸,頓時明白了什麽,眼神一沉,嗬斥道,豔萍,不要任性,乖乖跟你哥哥回家,哥哥這兩個字加重了語氣。臨行前,三叔默默叫住了張庭,歎了一口氣,說道,看來這丫頭真的喜歡上你了,張庭笑了笑,叔叔現在說這些好像有點早吧,三叔點點頭,是有點早,不過別忘了你答應叔叔的話啊,我不會忘記的,張庭堅定的回答道。

  來的路和回家的路一樣,張庭計劃這先坐船到嘉興,然後再到濟南,有了第一次坐船的經驗,張庭第二次坐漁船回嘉興感覺好多了,此時張庭靜下心來欣賞著岸邊的美景,豔萍坐在船上,靜靜的看著張庭,卻沒有開口說話,這一刻,豔萍也不忍心打擾認真的張庭,有人說認真的女孩子最為美麗,其實,認真的男孩子也很有魅力。

  湖麵上,遊船稀稀鬆鬆,靜靜的水麵,路上一顆顆古樹,一盞盞燈散發著茫茫的光,張庭此時想起了俞平伯和朱自清先生相互寫的名篇,槳聲燈影裏的秦淮河,兩篇散文在兩位散文大家的筆下各有所長,被人傳頌至今。朱自清筆下的秦淮河天是藍得可愛,仿佛一汪水似的;月兒便更出落得精神了。岸上原有三株兩株的垂楊樹,淡淡的影子,在水裏搖曳著。它們那柔細的枝條浴著月光,就像一支支美人的臂膊,交互的纏著,挽著;又象是月兒披著的發。而月兒偶然也從它們的交叉處偷偷窺看我們,大有小姑娘怕羞的樣子。岸上另有幾株不知名的老樹,光光的立著;在月光裏照起來。卻又儼然是精神矍鑠的老人。俏皮可愛,而俞平伯筆下的秦淮河,燈影裏的昏黃,和月下燈影裏的昏黃原是不相似的,又何況入倦的眼中所見的昏黃呢。燈光所以映她的穠姿,月華所以洗她的秀骨,以蓬騰的心焰跳舞她的盛年,以餳澀的眼波供養她的遲暮。必如此,才會有圓足的醉,圓足的戀,圓足的頹弛,成熟了我們的心田。猶未下弦,一丸鵝蛋似的月,被纖柔的雲絲們簇擁上了一碧的遙天。稀鬆平常,又有不同的韻味。過了一會,豔萍忍不住問張庭,看什麽呢,不會癡了吧。張庭搖搖頭,隻說了四個字,烏鎮好美。豔萍打趣到是景美還是人美呢?張庭若有所思,說道,景美人更美。一會了,船就到了嘉興一帶,張庭輕聲歎息好快,豔萍揉了揉張庭的頭發,說道沒關係,我們以後有空還會過來的,張庭點點頭,想到豔萍說的話很有道理,不過豔萍心中的道理和張庭心中的道理,是否一致,誰又能說的清呢。

  下船後,張庭柔聲問豔萍,要不要休息會,豔萍搖搖頭,說道不用了,我不是很累。於是,張庭就帶著豔萍去坐火車去了,豔萍本以為這又是一場硬仗,沒想到,候車室等車的人並不算太多,張庭和豔萍登上火車,一會兒,豔萍頓時覺得有幾分困意,昨天晚上幾乎一晚上豔萍沒有睡著,便對張庭說了一句,困死了,我要睡會了啊。張庭點點頭,把豔萍頭放到自己肩膀上,有幾分寵溺,又有幾分曖昧,一會兒,豔萍醒後,抬頭看了看,一雙有神的眼睛看著自己,豔萍動人的遠山眉俏皮的彎了一下,笑著對張庭說道,你不睡會,張庭淡定的說道,我不困。

  火車飛馳而過,豔萍撩開窗簾不看張庭,張庭閉上了眼睛,這是,他好像真有點累了,豔萍把自己胳膊墊在張庭頭上,柔聲說道,沒事,睡會吧,也許,隻有在她麵前,他才會知道疲憊,也許隻有在她麵前,他才會放下包袱,做最真實的自己。不知不覺,張庭睡著了,包放在了豔萍腳下,豔萍一動也不敢動,深怕打擾熟睡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