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做什麽，就是讓他演了一場戲罷了。”方羽說道。

  “我，我父親怎麽可能配合你……”諾靈說道。

  “對啊，就是因為你父親不配合，所以我隻好強行控製他來演完這出戲。”方羽說道，“另外，你也別急，這場戲還沒結束，至少還得多演個把月吧。”

  “你，你到底來自哪裏？”諾靈顫聲問道。

  “我來自偏遠的地方，說出來你也不知道是哪裏。”方羽答道。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麽？”諾靈又問道。

  “放心吧，我要做的事情，應該傷害不到你。”方羽說道，“這段時間你就待在城主府內，繼續過你的小姐生活。”

  “至於你父親身上的異常，等我那邊的事情解決後，自然會消除。”

  “在此期間，你可別添亂。”

  諾靈眼中噙著淚水，隻得點頭，哪裏敢拒絕？

  “好了，跟你父親回府吧，我走了。”方羽說道。

  說完，他的身影便消失在諾靈的眼前。

  束縛著諾靈的那股能量已然消散。

  諾靈站在地麵，看向她的父親。

  此時的諾江神情如常，慢慢踱步往城主府走去。

  諾靈咬著唇，跟了上去。

  ……

  “恩人，你要一直控製這個城主麽？”陳乾安問道。

  “當然，今天發生的事情最好還是別傳出去，否則影響我們找到蝕骨王。”方羽說道。

  “那我們現在就動身？”陳乾安又問道。

  方羽把諾江畫的那張圖取了出來，攤在眼前。

  相比起之前的地圖，這張由諾江內心記憶所畫出來的路線，顯得極為明確。

  從城門出發，往西部方向前行，跨越二十座城左右的距離後，便能看到地勢明顯增高，那裏便是西衝山脈區。

  在西衝山脈開始往北前行很長一段距離，就能見到所謂的第一座護法城。

  連續通過七座護法城，就會出現一座與規模十倍於其他城的大城。

  那便是蝕骨王所在的主城！

  “走吧，就按照這個路線走。”方羽說道。

  陳乾安點頭，天機道人也沒有說話。

  於是，三人便離開客棧。

  出城的過程中，可以明顯地看到那些戰兵已經散去。

  原先無比緊張的整座城，氣氛立即鬆散下來。

  很顯然，這是因為諾江剛下的命令。

  “看來……這些城內，城主的命令大於一切，可以完完全全操控一座城。”方羽說道。

  “是的，城主相當於土皇帝，擁有絕對的掌控權。”陳乾安說道。

  三人很快從城門走出，而後便往西部方向一路前行。

  出城之後，夜幕下的能見度，便由夜空落下的光芒提供。

  方羽抬頭看向上空，便能看到眾多的星辰。

  這跟地球是不同的情況。

  地球也有點點星辰，但光芒大多由月亮所散發。

  而在大天辰星，至少就目前來看，大多數光芒都是由星光所散發。

  相比起地球上能夠看到的點點星光，這邊的星辰更為明顯，看得也更大，就像能直接看到外部的無盡星河般，璀璨而炫目。

  離開那座城，外麵便是大片的平原地帶。

  一座城與一座城之間的距離，至少超過一千公裏。

  方羽三人以極快的速度往西部飛行，掠過一座一座的城池。

  每一座城的規模不同，但相差不會太遠。

  而這些城的城門上方，都有同樣的獨角頭像。

  這說明，這些城池都屬蝕骨王麾下。

  “一個王尊級能掌控多少座城？”方羽問道。

  “不清楚，但我覺得，不會少於五十座。”天機道人答道。

  “那你覺得，暗影大族一共有多少座城？”方羽繼續問道。

  “……這個很難預估。”天機道人說道，“暗影大族的名聲挺大，但距離我原先所在的界域太遠，所以……我對暗影大族所知不多。”

  “你呢？”方羽轉頭看向陳乾安。

  陳乾安似乎有點走神，感受到方羽的視線才反應過來。

  “恩人，你問我什麽？”陳乾安問道。

  “我問你……你犯了什麽事才會被判為六級囚犯，又被送到死輪星？”方羽眯了眯眼，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天機道人也看向陳乾安。

  陳乾安臉色變了變，眼中閃過極其複雜的色彩。

  “恩人，……請恕我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陳乾安深吸一口氣，說道，“但我保證，日後我會找個時機跟你說明。”

  方羽觀察著陳乾安的眼神和神色，其中藏著難以言狀的痛苦。

  每個人都會有不願回憶的過往。

  在這一點，方羽深有體會。

  既然陳乾安不想說，那就罷了。

  “我倒有個疑惑。”

  這時，反倒是天機道人開口了。

  方羽看向天機道人，問道：“什麽疑惑？”

  “我記得，在位麵法則阻攔我們飛升到上位麵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女孩。”天機道人眯著眼，說道，“當時你與她交了手，然後她就消失不見了。”

  “你似乎認識那個女孩。”

  “能夠在那種位麵臨界點出現……那個女孩的身份必然不簡單。”

  天機道人所說的女孩，自然就是靈兒。

  想起突兀地出現，又莫名其妙離去的靈兒，方羽也是一頭霧水。

  到達上位麵後，他的確還沒有時間好好思考這件事情的怪異之處。

  如今天機道人提起，倒是可以好好捋一捋。

  “還有一個很奇怪的地方，我感覺這個女孩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一定程度上……”天機道人繼續說道。

  “跟我相似？”方羽問道。

  “是的。”天機道人點頭，說道，“非常相似，尤其你們兩人都不刻意釋放氣息的時候……若是站在一起，很難分辨這是兩個人。”

  “所以我才會好奇，這個女孩的身份。”

  “我也不清楚。”方羽搖了搖頭，答道，“她身上的情況非常複雜且詭異。”

  “是位麵法則將她帶來見你，還是她自己跑過來見麵的？可位麵法則為何會無視她，最終她似乎也來到了上位麵……”天機道人語氣疑惑地說道，“總之，這個女孩絕對不一般，我從未聽聞，有何方存在能夠隨意在位麵臨界點隨意出沒的……”

  方羽沒有說話。

  靈兒確實太神秘了，身上似乎存在無數的秘密。

  而偏偏，她的神秘又跟方羽牽連在一起。

  無限趨同的血脈，氣息，甚至連戰鬥方式都接近。

  簡單地說，靈兒……就像是他的一個複製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