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孫什麽的部長，還在欣興？”莊嚴覺得奇怪，這麽長時間，還沒出個結果？

  那孫部長雖然和趙吉不同，但莊妍覺得兩人有一點是相同的，就是見到就想上去暴揍一頓。

  “呃...沒有，孫部長前天就回去了，他讓我們投票決定後再告訴他就好。”楊稷有些尷尬的聲音傳來，接著又說起管理處現在的投票情況。

  現在的問題是越議越亂，原來隻有兩個觀點，同意或不同意，現在分成了三派。支持派、反對派和中合派，中合派的意見就是小規模開展，至少從十六條裏邊選出兩條可行的修煉方式，小範圍小規模的摸索著培養。

  按他們的新說法就是：摸著石頭先練起來。

  “這不是扯淡嗎？”莊妍聽不下去了。

  人心要真這麽容易滿足，哪裏還有這麽多孤魂野鬼......

  她開始覺得管理處的一群人越來越不像做事的人了，一天到晚不幹正事，要麽在開會，要麽在準備著開會的路上，隻會通過開會討論如何減少開會的頻率。

  楊稷也和莊妍一樣的想法，不過還是希望莊妍能再去一趟，說服大家不要讓這潘多拉之盒，在現在打開。

  莊妍雖說很想過去幫忙，但這邊也不好走開，正猶豫著，淩風說話了。

  “是不是管理處投票的事，中午我們一起去吧！我正好也有些事想和他們說。”

  莊妍忙在電話裏回複楊稷，中午她和淩風一起過來蹭飯。

  掛了電話剛進樓，一股陰冷之氣迎麵襲來，莊妍不禁打了個寒顫。忙運起視像，一邊走著一邊四下觀望，希望能透過牆壁，看到什麽蛛絲馬跡。

  沒什麽發現，隻是發現了上回她指定的辦公室裏，有三個紅色亮點。

  一路來到辦公室門口，淩風拿出鑰匙，哼出命運交響曲緩緩打開辦公室大門。

  “登登登登......”

  莊妍到沒什麽期待，讓淩風有些尷尬。

  外邊走廊樓道，看起來很古樸老舊，但門被推開後，就是一個現代的，帶辦公地點的單身公寓，完全按照莊妍預想的款式和效果設計裝修。

  大門通道直通到底，可以看到房間朝外的窗戶。進門是一間沒有隔斷和門的開放式辦公室，麵積不大，椅子後麵一麵書櫃直通到房間頂部，牆隔開了裏間。為了增加辦公區的采光，最上麵加工了玻璃隔斷。

  剛才在外邊看到的三個紅點位置，都在辦公區幾個牆麵上的插座裏。

  莊妍記下位置，開始巡視辦公室，電腦打印機都單獨給她配齊了，辦公用品也幾乎齊備。

  “消耗的東西，沒了跟我說，過兩天再給你配個秘書。她會幫你打理好這邊，缺什麽跟她說也可以。對了，她也是個靈異愛好者，如果可以，你能不能教她些基本防身術和開眼什麽的。像楊稷那樣，多少會點什麽。”

  淩風開始介紹起辦公區，順帶提出，想讓莊嚴帶個編外徒弟。

  莊妍沒說話，繼續往裏走。

  過了書櫃隔斷，是一架床尾帶隔斷的木質高低床。床尾朝向走廊。隔斷區一米來高的位置向內凹進去，有了個台麵，台麵裏又做了些儲物分格，可以擺放雜物書籍。這隔斷自然的把臥室與辦公室隔開，雖然臥室沒有門，但依舊在裏邊形成一個自然的隱秘空間。

  過了隔斷，窗戶前靠牆麵集成了一個也可以辦公寫字，也可做梳妝功能。一麵衣櫃牆，暗藏了穿衣鏡在衣櫃門裏，櫃門完全敞開，莊妍並未聞到什麽刺鼻的氣味。

  房間最裏邊，還隔有一間，集成了廁所和浴室的功能。

  臥室的色調偏暖，辦公區淡藍色，莊妍在兩個區域，心情都能感受到微妙的變化。

  這一點，莊妍不由自主的誇讚了一下設計師。

  生活區裏，莊妍沒看到什麽紅色亮點警示，到是讓她心裏舒服不少。至少，淩風沒有打算偷窺莊妍的生活隱私。

  “你說給我配秘書的事，要不再考慮考慮。我一個星期隻過來一次，裝修成這樣，我覺得是不是浪費了。或者把這間給她吧，我來了有個坐的地兒就好。至於......”

  “如果不方便教授，也不強求，到時候你自己看著拿主意。”

  淩風還很照顧莊妍的感受，並不強求莊妍幫他們帶個徒弟出來。

  “也好，這事最好別先定下，到時候看吧！”

  莊妍也沒直接拒絕，也沒馬上答應。這學做天師這事，不是誰來都行的。相關因素太多，不好提前規劃。

  “辦公樓裏，我感覺有些古怪，你有沒有什麽感覺？”莊妍接著問淩風。

  淩風忙應道：“是嗎？我也覺得有些陰冷，我還以為是這段時間鍛煉少了，體質變差了。不過，平時我每天都安排移動偵測設備在樓裏巡視，到沒發現什麽。”

  “這就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這感覺不是氣候變化的那種陰冷，就是靈魂的影響。這幾天，有沒有什麽異常？”

  “異常？”淩風抱著身子，進入沉思狀態。

  莊妍用心思詢問始祖，‘如果靈魂附在人的身上，做著平常的事，能被看出來嗎？別說話！用心思，這裏邊有監控。’

  但是石沉大海，始祖能收到她的消息，她卻還沒能收集到始祖的信息。幾個靈魂中，她隻能收到楊烽的心思。其餘幾個，隻能站在當麵，才能互相用心思交流。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異常，但我確實感覺有些不對。”

  過了好一會兒，淩風才緩緩說出話來。

  “誰？”

  “要不邊走邊說，我怕去晚了那邊食堂收工了。”說著，淩風開門，出了辦公室。

  莊妍估計還沒到十點，現在過去早了一些。不過淩風既然這麽說，應該有他的原因。沒說什麽，她也跟出房門，淩風回身鎖門她也沒等著，徑直下樓去。

  淩風追上莊妍，遞了把鑰匙給她，告訴莊妍隨時可以過來。門衛已經換成了智能隱藏門衛，莊妍的信息已經錄入，不會有人阻攔。

  莊妍收好鑰匙，有點後悔把辦公室讓給秘書。

  要是以後在道觀住得累了，她也可以蹬著小三輪，跑二十多公裏過來這邊休息。

  上了車，出了研發部，莊妍果然沒見到什麽門衛。大門出口處，連攔車道閘都沒有。

  路上，淩風開始講起他覺得異常的地方。

  管理處的研發部被前部長搬遷到欣興時，一共帶了十二名研發部員工和六名保鏢。上回趙吉出事之後，兩名保鏢和趙吉一起回了總部，其餘的人都沒什麽意見，也就選擇留下來協助淩風。

  當然，淩風除了對莊妍的眼睛進行跟進研究以外，還有其它項目也在同步進行。

  看起來這邊一切正常，但是淩風回憶起最近他的助手張欣妮好像有些異常。具體表現為：每天都自己一個人非常晚的下班，來的又比較早。白天卻經常撞見她在辦公室發呆......

  “對的，我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

  淩風把車停到了路邊，正好是上回莊妍修理趙吉的地方。

  莊妍知道了，淩風為什麽要出來才說。

  “我初步分析，她應該是招了邪道了。或許正被什麽靈找到了她的軟肋，威脅她每天都做著某件事。前幾天來幫你裝修辦公室的那幾個人也提到過，辦公室裏太冷了。當時我沒在意，以為他們和我一樣缺乏鍛煉。但你今天一說，我覺得確實有些問題。”

  淩風發表自己的意見，看著莊妍。

  意思很明顯，這忙你得幫。

  “她住哪裏？”莊妍問道。

  時間還早，現在過去並不在飯點上，淩風覺得先交流些細節再過去也不遲。

  “據她說，在欣興南區租了個公寓，不過我還沒去過。來欣興之前，沒見她這樣過。以前挺開明的，對了，你見過。第一次帶你過來，你還記得嗎？和我一間辦公室的那位。”

  說到這裏，淩風有些不好意思。上回的事，好像是他引起的。

  不過莊妍沒了什麽印象，那回記憶深刻的，隻有那趙吉。

  “她一般加班到幾點？”

  “不太清楚，感覺每天都是最後一個走。我一般不查考勤，我相信我團隊的所有隊員。等下午回來，我查一查考勤記錄。”

  “查到了告訴我，我們再做打算。”

  莊妍的想法是，臨近張欣妮回家的時間，到欣興南部路口等著，先到她家裏看看。

  莊妍把自己的新手機號告訴了淩風。

  卻沒想淩風說他已經從楊稷那裏已經打聽到了。

  兩人又就莊妍的計劃又討論了一會兒。

  關於找到張欣妮的住所，淩風有更簡單的辦法，拿一份文件讓她帶回家保管，然後在裏邊放進隱藏的追蹤器。這方法沒什麽風險，被發現了也可以說這隻是為了保障員工安全。隻不過會讓淩風的心裏有些不安。

  莊妍表示這樣最好，若是擔心，就做十二分資料，把淩風手下的住處都做一個等級。

  等找準張欣妮的住所之後，她再想辦法進行下一步行動。

  來到東部別墅區時，差不多快到午飯時間。

  兩人沒有先去找楊稷，而是直接到一樓會議室，等著開飯。

  午飯時和楊稷碰了麵，了解到其它各地的代表都回了原地，現在就此事的討論改成了網上視頻會議。如果莊妍可以，下午兩點有個三十分鍾的視頻會議，楊稷想讓她在會上，從天師的角度再給各處代表講講。

  “問題不大，今天過來就是想說說這事的。一會兒我先重新整理一下。”

  莊妍沒什麽問題，她和淩風過來就是來辦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