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婧，你去澆壺熱水。”

  胡紳之不等李鐵牛挑完，就拿燒水，把品質差的和好的，分別泡了一杯。

  等參茶稍涼，他就分別喝了一口，眼睛瞬間一亮。

  別的不說，光是口感上就天差地別，味道也好得多，原來一些微澀的味道全都消失不見了。

  胡紳之又喝了一口，閉上眼細細口味後，才說：“鐵牛，跟你胡叔做門生意怎樣？”

  李鐵牛嗬嗬一笑，他終於明白胡紳之在搞什麽了：“胡大夫還有生意照顧我？”

  “你幫我分藥材，我拿藥材去賣，賺的錢大家五五分賬。”

  李鐵牛略一思索就點頭道：“胡大夫有銷路的話，我看可行。”

  “銷路你就不用愁了，我這裏都是老客戶。”

  吃過飯，胡紳之繼續拉著李鐵牛敲定了分工，就先回屋睡覺去了。

  年紀大了，睡得早起得晚，別的事等明天再說。

  胡婧則拉著花見羞在問：“花姐，在哪裏洗澡呢？”

  “灶房裏有個木桶，你看見了嗎？就在裏麵洗。”

  剛來時，花見羞也不習慣，洗了幾天就好了。

  “沒淋浴嗎？”胡婧一看灶房裏窗戶還是破的，就擔心地說：“不會有人偷看吧？”

  “不會吧……”花見羞一瞧她在斜眼瞄著李鐵牛，就噗呲一聲笑道，“鐵牛你還怕啊？”

  “他也是男人啊。”

  胡婧哪會跟花見羞說，她被李鐵牛偷看過。

  “喂，我就在這兒呢，你洗你的吧，我絕對不會偷看，也沒什麽好看的。”

  李鐵牛啃著雞爪，笑著說。雞腿都讓虎子消滅了，就雞爪沒人要。

  “你什麽意思？是說我不值得看？”

  “那我進去看你洗？”

  “你……我去拿張報紙擋著，不，得拿件舊衣服，報紙擋不住賊眼睛。”

  胡婧暗想，還得裝個淋浴，裝個電熱水器才行，都燒熱水洗，防也不防不住的啊，要萬一哪天……鐵牛還好，說他就跟他鬥嘴呢。他都看過了，也沒什麽。

  要村裏別的閑人跑進來，那就白白便宜人家了。

  裝熱水器也要不了幾個錢，胡婧自己都能拿主意。

  “胡婧有啥好看的？要看也看花姐嘛，花姐才叫魔鬼身材。”

  花見羞哭笑不得地將飯桌上的骨頭拿塑料袋裝了，徐豔玲走之前讓她留著，她要拿去喂狗。

  李鐵牛啃完雞爪，就看胡婧抱著換洗衣服進了灶房，眼睛就往窗戶那瞟去。

  昏黃的燈光下，一個婀娜的身子跨進了木桶裏，但有點太模糊了。

  “你還真看啊？”

  突然掛在窗戶那的衣服一掀，胡婧露出半個腦袋，嬌喝道。

  “不看不看，誰看了長雞眼。”

  李鐵牛笑嗬嗬地走開了。

  晚上等人都睡著了，李鐵牛再跑到果園用修原術修複果樹。

  胡紳之說的事他也沒放在心上，隻盯著能將果樹都修複好了，果子能賣上好價錢。

  要按往前四塊一斤的收購價，每畝能有五六千斤，二十畝就是十多萬斤，可是四五十萬啊。

  瞧著薄霧籠罩開來，李鐵牛滿心歡喜，隨著修煉時間長，他發覺真氣覆蓋的範圍也越來越廣了。

  大概到十多天後，一晚能修複三畝果樹吧。

  第二天早上，趕回院裏，李鐵牛還將一袋西洋參給分好了。

  等了會兒，才看胡紳之出屋。他看了眼就滿地說：“我讓老餘把他的存貨都運過來，有你忙活的。”

  “有多少貨？”

  “有兩三百斤吧。”

  李鐵牛不由得咋舌，兩三百斤分撿出來，也有幾十斤好貨了吧？胡紳之能賣得掉？

  “胡叔……”

  在胡紳之再三要求下，為了顯得不那麽生分，李鐵牛不叫他胡大夫了。

  “你打算賣什麽價？”

  胡紳之沉吟說：“昨晚我也睡不著，就想過了，你分出來的貨，比品質最好的西洋參都要高出幾倍。按市場價，最好的西洋參不超過一千一斤，我呢，打算賣五千一斤。”

  五千？！

  李鐵牛驚住了，這能賣得掉嗎？

  要沒人買，那不白忙活了？

  “其中再挑些最好的，從優中再選優，賣個一萬一斤，不能多，就挑三五斤就好，你說這不過分吧？”

  還不過分？太過分了吧！傻子才買吧？

  “胡叔，你這還要分一級出來，是啥意思呢？”

  胡紳之笑道：“故意的，這麽一分，顯得呢，有層次，銷售呢，也有講究。”

  李鐵牛似懂非懂的點頭，但對胡紳之的估價大為擔憂，要賣不掉，五五分成也等於沒分。

  “不會賣不掉吧？”

  “賣不掉？”胡紳之笑了：“賣參的事就交給我了，你隻管把貨分撿出來就行了。”

  說著話，老餘就到了，帶人開著輛五菱神車，裝著五百斤的貨，都是西洋參，五個麻袋。

  一下車就跟李鐵牛握手：“鐵牛，我真得謝謝你，那馬隊完蛋了，姓錢的也沒影了。”

  “那是好事。”

  老餘又伸頭跟胡紳之說：“我說老胡啊，你一次要這麽多貨，吃得下來嗎？”

  “讓你送貨你就別廢話，我還能吃不下來？”

  胡紳之開診所十幾年，積攢了幾百萬的家當，要不是去年被人騙了個幹淨，他早就買房了。但剩下還有不少，幾十萬還能拿出來。

  “行，我信得過你，卸貨吧。”

  老餘一喊，他的夥計就幫著把麻袋給放到院子裏。也不費什麽事，放下後後，他就點根煙，等著錢到了銀行，收到短信了，他就上車走了。

  李鐵牛又花了一上午，才將五百斤的貨全部分撿完。

  這次的西洋參品質要差一些，大約就撿出了五十五斤的好貨，又從中選了五斤的高級貨。

  胡紳之這才打開群，發了條語音。

  “各位，我這到了一批頂級的西洋參，比市麵上最高級的都要高出十倍的效果。誰有興趣的就私我。”

  不到一會兒，就有人回了胡紳之。

  “在哪？我現在就過去。”

  胡紳之告訴了地址，就讓李鐵牛安心等著。

  李鐵牛卻不安心，來回在院子裏走來走去的，花見羞就叫住他：“胡大夫你也信不過？你快坐下吧，晃得我眼都暈了。”

  “這不是頭一次做生意嘛，花姐，我這心定不下來。”

  李鐵牛走到她身邊。

  真想將她抱在懷裏，用腿給她做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