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麽？”秦時問。

  老朝看著周圍的星空：“應該是。雷達沒顯示？”

  “d文明想要屏蔽雷達還不容易嗎？再說，酒中仙上次可能把周圍地形一起改變了，天知道是不是和上回在一樣的地方。”秦時翻白眼。

  “那星空對比係統呢？”老朝問。

  對著屏幕操作的秦時：“略有不同，但和基本一致，關鍵是要找到……等一下，你準備出艙。”

  我們被包圍了。

  兩人出艙，來到靜止的宇宙中。

  朝天子手上拿著一杯酒，輕輕丟出，酒水在太空低溫環境下迅速凍成塊，然後朝著星空深處飄去。

  “嘖。”秦時撇嘴：“真麻煩啊。”

  包圍他們的並不是什麽菌團和粘液，而是一群人……至少算是人形生物。長得有點像那些被d細菌感染的喪屍。

  “都是熟人。”朝天子搖搖頭：“可惜不能把諸位的屍體帶回去。”

  “未必是屍體。”秦時搖頭：“以d文明的技術，想要搞出克隆之類的東西太簡單了。”

  那就意味著，他們可能會麵對一支超能力者大軍。而秦時二人如果在戰鬥中受傷或者被人用其他方式奪取DNA，那就意味著源源不斷的克隆體。

  “誰會把克隆技術玩得這麽六呢？”秦時皺眉，想起一個應該已經死了的敵人。

  “嗬嗬嗬……沒想到還會有人類過來。”一道聲音直接與兩人的腦海中響起。

  “小紅的自毀係統果然不靠譜。我當初就不應該陪你們搞什麽審判儀式，直接殺了根除後患多好。”秦時捂臉。

  文青是病，搞那麽多儀式的意義何在？

  朝天子舉起特製的太空武器開火：“你當初明明玩得很開心。”

  和d細菌緊密結合在一起的馬建明不知為何能在靜止的時空中活動。但秦時反正沒太意外，時間係能力又不是自己獨有的。

  上次小醜不就和自己在靜止的時間中打了半天嗎？

  放逐。

  秦時抬手，將馬建明身體的組成部分打散在時間中。

  這是他最近想到的新用法，對小型目標效果不錯。全力發動的話應該也可以讓行星錯位。

  以太陽為參照物，將半個行星倒流回兩天前，或者送到兩天之後，會發生什麽？

  再多加長點，將人或者物體的分子均勻的撒在未來五十年內，隻要中招就必死無疑。反正馬建明的這個身體是死了。

  周圍的克隆軍團也死了。

  “能找到行星嗎？”秦時問老朝。

  “上次來的時候整個恒星係都是菌絲網絡。這次來卻都沒了。”老朝搖頭，表示這裏的變化太大。

  “聯係下火星，讓那邊的偵查類能力者幫幫忙。”秦時轉身回飛船，結束時間暫停。

  在這種距離與火星聯係，自然隻能是靠超能力。

  老朝閉上眼睛，感知著另一邊的亞斯在和自己用莫斯代碼交流。然後回飛船把數字進行解碼，成功獲得敵人位置。

  “這種信息傳遞方式實在太慢。”秦時吐槽。

  要不是和火星那幫人有默契，分段倒流溝通，可能要好幾個小時才能搞定。

  但在秦時麵前，說句裝逼的話。

  任何刹那都可以是永恒，任何永恒都可以是一瞬。

  在顏紅的參考係中，秦時才離開一個小時。太空尺度下，不同參考係的時間與空間會產生很大的錯位感。

  或許之後最遠的距離不是生死，而是高速參考係與低速參考係。

  那可真是互相靜止，無緣再見——能減速的話另說。

  但宇宙膨脹速度本身就已經超過光速了。這東西怎麽看都不是能減緩的。所以在膨脹，光維之外的才是最無法觸及的。

  “我們站得不夠高，無法看見星空的真相。”秦時說：“也不知道這個星空的真相究竟是怎麽樣的。”

  老朝：“怎麽忽然感慨這個？”

  “沒什麽。”秦時給飛船加速，繞開這些克隆人的屍體朝行星駛去。

  他隻是感覺自己在星空的尺度下太渺小。哪怕自己能毀掉一個文明，能讓時間倒流。但對宇宙本身來說那都是小事。

  人要多看看星空，才不會過於自大。

  老朝看向窗外，相對靜止的時間裏，星辰卻與往日並無太大區別。因為距離太遠，所以看不出變化。

  甚至秦時也不知道那邊有沒有受影響。但他們是加速了自己，理論上外界一切都是相對靜止的。

  “喝一杯吧。”朝天子去找酒。

  秦時：“我不喝酒……這次破例。”

  酒精會麻痹自己的大腦，秦時向來對此嗤之以鼻。平時也沒少因為這個鄙視酒中仙。

  人為什麽會喜歡喝酒呢？排除酒精成癮和麻痹神經係統的效果，這種東西和碳酸飲料又有什麽區別？

  沒喝過酒的秦時真想不明白。

  等他喝完才知道，那是真的有區別。

  “艸，這特麽什麽度數的？”秦時一口下去，有點上頭。

  老朝：“……”

  這種個位數的低度酒你也能喝一口就開始醉？看來是真的不能喝。

  “不喝了。”秦時站起來：“這種東西對身體不好。而且不像煙那樣能讓我提神，反而會影響我思考。”

  我還是喜歡可樂。

  “行吧。”老朝酒量不差，又有超能力，灌下去幾瓶啤酒就和沒喝一樣。

  酒壯慫人膽，也可以讓本來就勇敢的人變得更加勇敢。朝天子這種能力者確實有必要用一些影響精神的藥物來強化自己。

  “你現在覺得自己有多強？”秦時問。

  朝天子伸手，在空中虛握：“比所有人都強。比d細菌更強。”

  秦時：“嗯，那就上吧。”

  他們到了。

  一片破碎的行星碎片在菌絲的連接下形成整體。

  看樣子上次酒中仙把行星擊碎貌似對d文明並不是什麽致命打擊。

  “那這個……詛咒結晶應該能有效吧？”秦時拿出k給他們的那件武器，離開窗艙，對前來襲擊的幾個超能力喪屍使用泯滅和放逐。

  點指間，或消失或成灰，並無例外。

  老朝坐在投射椅上，從飛船上射向行星碎片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