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擁有超能力之後，嚴先成為了一個非常不錯的警察。他的推理能力和觀察能力大幅度挺高。看見一點痕跡就能瞬間反推出整個過程（夏灰表示他也可以）。

  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這點非常有用。

  白大褂還沒脫的馬聰走出實驗室，臉上仍然保持著思索的表情。似乎還在想剛才的實驗。

  他離開研究所，準備上車回家。

  “警察！別動，手放到腦袋後麵蹲下。”嚴先走出來，手中槍械對準馬聰，並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證件，“本次行動已在警局備案，並有數名警員在看著這裏。”

  馬聰沉默片刻，沉默地照做。

  被逮捕雖然有點麻煩，但也容易解決。可要是襲警什麽的，那就要花很多功夫才能解決。

  是的，不管是乖乖被捕還是襲警後逃離，自然選擇公司都可以解決。隻是花費不同。

  所以馬聰選擇配合。但也始終保持沉默，等律師過來再說話。

  這是被捕後最明智，但大部分人做不到的應對方式（因為普通人沒有律師）。有律師幫忙的話後麵什麽都會好處理很多。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嚴先按照流程給馬聰拷上手銬，並說出了這句警察的經典台詞。

  馬聰麵無表情：“嗬嗬。”

  和他這種人談法律，不是搞笑嗎？雖然還不清楚這次是誰要抓自己，但馬聰相信，隻要爺爺沒放棄他，就肯定不會有事。

  刑不上大夫，商鞅之前都是這麽說的。也就商鞅敢喊什麽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最後也沒完成。

  李默正在打電話：“啊？你這麽知道？嚴先沒事，他已經要回來了。人抓到了……拜托顧問您先別傳出去。”

  秦時有點急：“你們這是作死你知道嗎？你忘了商文豹的事情嗎？收集再多證據又怎麽樣？有用嗎？”

  “……總不能什麽都不做吧？我們是警察啊。”李默苦笑。

  “算你牛逼。”秦時一聲歎息，掛了電話。

  說起來，李默和嚴先一開始的線索還是他給的。這算不算自己害了他們？

  好吧，沒有秦時這兩個警察也會去查，最多是時間問題。

  等著看吧，嚴先死定了。

  秦時閉上眼睛，揉著緊鎖的眉心。感覺有些頭疼。我真是不應該和這種人有深交，麻煩啊。

  問問千歲吧，他或許有辦法把嚴先帶走。

  或者找新人類也可以。嚴先是超能力者，還受過訓練，他們肯定感興趣。那就找S問問吧。順便打聽下酒中仙的消息——問這個有點奇怪，所以問完就倒流時間吧。

  馬聰被帶回了警局。

  審問工作進行了不到五分鍾，局長就過來叫停。律師也匆匆趕了過來。

  嚴先咬牙，讓李默多拖一會，自己去想辦法問點什麽出來。

  而馬聰也第一次說了標準回答（找律師）之外的話：“這沒有意義。你自己也清楚的……所以說，到底是誰要抓我？”

  “我手上有你殺害菲利普的證據！”嚴先凝視著馬聰的眼睛，“要抓你的是法律！”

  “原來如此。”馬聰表示他也沒想到。

  沒想到自己小心翼翼麵對的隻不過是個正義感爆棚的小人物。真是可笑。

  “法律在你們這種人眼裏是件很可笑的事情嗎？”嚴先忽然說。他看出馬聰心中所想。

  應該說馬聰已經是把想法擺在臉上。

  “所以呢？”馬聰問：“法律或許不可笑，但你真的很可笑……想當英雄的小醜。”

  “幹什麽呢幹什麽呢？”局長打開門，對著嚴先劈頭蓋臉就是一陣訓斥：“趕緊放人，聽見沒有？”

  呂鑫辭局長罵完嚴先，轉頭對馬聰賠笑：“實在抱歉馬公子，這都是誤會。”

  某種意義上說，呂局長是在保護嚴先。

  隻要馬聰解氣了，他應該不至於和這麽一個小人物計較吧？

  前提是嚴先手裏沒有實際的證據。否則他就會像菲利普一樣被滅口殺之——馬聰不可能留下這種隱患。

  經曆這麽多後，他早就由一個純粹的科學家轉變成了心狠手辣的人上人。

  相信馬建明應該會因此而感到高興，後繼有人什麽的。

  哦，他一活了兩百多歲的家夥可能不是很在乎這個——感覺馬聰未必比這貨命長。

  離開前，馬聰看了嚴先一眼，沒多說什麽。

  但卻讓嚴先如同置身寒冬，什麽話都說不出來。最後隻能沉默地走回去見局長。

  “你們兩個是找死嗎？啊？”呂鑫辭一巴掌拍到桌子上：“你們知道他是什麽人嗎？那是自然選擇公司的繼承人！馬家獨子！”

  李默摘帽：“我隻知道他是觸犯法律的人。”

  “就你聰明是吧？就你正義是吧！”呂鑫辭一把推在李默身上，“你知不知道這次我要護住你們有多難！你知不知道這樣給應市長帶來多大麻煩！”

  嚴先咬牙：“局長，我手上……”

  “你手上那些證據沒用！”呂鑫辭摔東西：“這是火星！我不是萊斯大法官，我也不是孟非檢查官，我不敢和這些資本家正麵對決！你們哪來的膽子招惹人家！”

  房間裏隻剩下沉默，以及呂鑫辭粗壯的喘氣聲。

  ——

  秦時和呂鑫辭都是明白人，和熱血上頭中二入腦的兩位刑警不同，他們都明白在麵對馬聰這種人的時候，法律的意義不是那麽大。

  聯係完新人類試圖救嚴先一命後。秦時思索片刻，決定回去打遊戲。

  領完獎勵後水墨還需要整合一下，順便製訂接下來的行動計劃。秦時是打算……把玉門十三將士帶去新大陸。

  水墨的開發進度落後其他公會不少，現在有必要搶回來。讓他們知道咱在憋大招。

  反正好多人都看見自己獲得七星兵了，藏著掖著意義不大。還不如拿出來秀波肌肉，讓他們害怕。

  別人不知道的東西叫底牌，擺在明麵上的東西叫威懾。兩者之間要找個平衡。

  十三個人形坦克的傳送費用相當於幾百個四星兵。從性價比上看其實不錯了。秦時帶著他們出發，顏紅在後麵一口一個爸爸試圖奪取指揮權。

  實際上，秦時下線的時候指揮權肯定是她的。這樣做完全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