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明之死會慢慢發酵。但這件事肯定沒有菲利普那關於疫情和超能力的報道引人注目。

  “我懷疑凶手是團隊作案。”在新成立的聯邦調查局專案組中，嚴先第一個發言了。

  旁聽的顧問秦時：“……”

  某種意義上也沒錯，他算是老朝團隊的成員不？

  嗯，可以試著往這個方向引導。

  “首先是罪犯掌握的技能，種類之多完全不是人類能做到的。再看幾次案件中留下的文字或錄音，兩者說話的口吻和用詞習慣都不太一樣……”

  秦時點點頭，嚴先果然帶著調查走向彎路了，可喜可賀。這也算是他一開始留下的誤導。如果警方把老朝當做一群人去思考，那誤入歧途是肯定的。說不定還會聯想到君千歲那邊。

  陳千：“阿嚏。”

  大家都知道，玩狼人殺的時候話太多或者太少都容易被懷疑，話不多不少太聰明則容易被殺。秦時不用擔心被殺，所以他保持著話不多不少的平常狀態，隻在需要的時候發言，並提出一點意見。

  坦白說，比起在這裏和大家演戲，秦時更想回去玩遊戲。

  實在是無聊啊，老朝我得收你錢才行。

  中黃陣鳥翔陣還沒學呢，妖族和秦軍的戰場也在靠近水墨城……

  散會後，嚴先來找秦時搭話：“秦顧問好像有點心不在焉啊。”

  秦時：“啊，對。相比於其他連環殺人案，這次的凶手通常來說不會造成社會恐慌，最多是讓大人物們加大安保力度而已。而那些死掉的家夥……恕我直言，死了活該。”

  “確實。”嚴先點點頭：“很多警員的查案積極性都不高。這會是個問題。”

  “不。那些將判官視為威脅的人，才是問題。”秦時搖頭離開。

  嚴先在原地思索片刻，“判官？這個代號挺貼切的。比正義殺手和複仇女神還要貼切。”

  老朝從沒給自己取代號，但卻有了很多個代號。

  大俠，懲罰者，正義殺手，閻王，複仇女神，判官，殖民地之光（注）……日後或許還會更多。

  當然，這些代號某種意義上是相通的。

  他們都代表懲罰壞人的人，或者力量。

  不過複仇女神……算了，這不重要。咳，秦時表示這個代號和他沒關係你信嗎。

  老朝：“嗬嗬。”

  上線後，秦時看著已經學會鳥翔陣的顏紅，開始思索接下來行動的具體步驟。

  首先西域都護府暫時還能頂住。政治是經濟的衍生品，絲綢之路不斷秦國的經濟就能穩定下去。除非中央又出什麽問題，否則耿狄的後勤和支援都是穩的。

  嗯，在這場戰爭中水墨有必要抓住機會上位。再等下次的話天知道得什麽時候。

  秦國軍功體係，上位比較容易。但控製軍隊和控製城池是兩碼事。前者很簡單，後者卻比較麻煩——話說秦國也有靠軍功混上丞相的。

  聞戰而喜的秦人，好戰善戰的楚人。這兩個屬於國家風氣附帶的屬性，有各種加持。

  “我去和耿狄見一麵吧。”秦時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具體想到了什麽。

  那個在車師國靠武力遊行的耿狄多半需要一些智力上的援助。

  “我跟你一起去？”顏紅問。

  “……來唄。”秦時聳肩，沒太在意，順便叫上老朝和十七。

  部隊的話，克敵營加流沙騎吧。

  石徑斜的銳甲營已經在車師國等著了，秦國和妖族匈奴的戰爭結束後他就會專心去新大陸打拚。

  這家夥為毛那麽熱衷於新大陸秦時也不清楚。這種向往貌似比普通玩家的好奇要高很多，是一種帶有目的性的活動。

  其實也可以直接問石徑斜來著。

  “鳥翔陣。”顏紅成為小隊最高指揮，秦時，林鑰，還有她自己的部隊全部可以指揮。

  一個角度比較大的鋒矢陣，鋒頭和後方稍微有一些距離，但不多，也就是能通過一個人而已。

  全軍速度+10%，攻擊+10%，受地形影響—20%

  等這個軍陣等級高了還能短距離飛行。

  軍陣技能大部分時候是沒有什麽消耗的，但形狀變化太多就會失效。現在拿來趕路很不錯。

  始終保持陣型對軍紀要求挺高，行軍過程中部隊會慢慢散亂，你就得重新整軍。如果軍紀低的話還是瞎幾把亂走吧，那樣更快——死得也快。

  行軍過程中保持陣型完整是一個高玩的門檻級標準之一。這一點顏紅和秦時都能做到。

  “小紅！”

  “十七！”

  兩個妹子膩歪去了，大部分男性都看不懂女性閨蜜之間的相處模式——至少作者看不懂。

  然而，以顏紅的性取向和性格，會和女性有純友誼麽？

  這個問題就複雜了。二十一世紀有心理學家研究過，男性對異性朋友有非分之想的概率和程度，又或者是他們認為異性朋友對自己有好感的可能性都遠高於女性。也就是說，女性真的把男性當普通朋友的概率更大些。

  而顏紅這個性別女，取向女+秦時的家夥就更複雜了，完全可以設立一個新的課題來研究。

  還不知道自己在秦時眼中變成小白鼠的顏紅忽然眉頭一皺。

  斥候回來更新地圖了。

  “又是這貨？”顏紅的表情很奇怪。

  江行。

  西域大盜，五十四級武將，盜匪聯盟的發起人和副盟主。敗在秦時和顏紅手上好幾次卻一直沒死，也不知道算走運還是倒黴的家夥。

  居然又碰到了麽……孽緣啊。

  秦時也不由得開始感慨，遊戲裏從來沒有過這樣一個他想殺好幾次卻殺不掉的NPC。

  鳥翔陣轉向，顏紅持長槍為鋒頭。

  十七朝天子在左右為翼。

  林鑰居中為鳥身，秦時居後坐鎮，克敵營脫離總陣，擺成同當。

  可惜了，江行要跑還是沒辦法，速度上我們也就略有優勢，他要全力逃跑，追上去起碼要半小時。太耽誤時間。

  隻能期待丫別那麽慫了，來打正麵啊。

  ——分割線

  注：關於老朝的稱號。

  懲罰者是漫威旗下的角色，對待罪犯采取一個不留政策的反英雄。

  複仇女神是指eumenidem，也就是周浩暉死亡通知單裏麵那個到處殺做了壞事卻逃脫法律懲罰之人的殺手。

  殖民地之光捏特了城市之光，就是雷米的心理罪之城市之光裏麵那個殺罪人的殺手（這個殺手對罪人的判定不夠嚴謹，相比起其他幾個很討人厭）。

  判官，三渣的紂臨裏麵蘭斯扮演過一段時間的遊戲。簡單來說就是抓點製度不能或者不想處理的罪人在暗網直播中幹掉。

  剩下的閻王，大俠，正義殺手，意會吧。總之類似的故事和角色很多人寫過，上麵那些是我看過的，當然還有很多我沒看過的。老朝和他們最大的區別就是不和警方玩遊戲，表演欲比較低。

  哦，懲罰者也不玩，大多數時候拿著武器就上了。過於粗暴，讓人感慨不愧是美國的超級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