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馬健明看都沒看倒在地上流血的兒子一眼，“你連臉都不蒙，那要麽是沒打算活著回去，要麽是沒打算讓我們活著離開。”

  “後者。”秦時說。

  “其實還有一種可能更大。你有某種能不怕暴露外貌的超能力，要不然也不可能闖到我麵前。”馬健明笑了笑：“要喝一杯麽。”

  秦時抬手給了他一槍。

  女馬的，這老頭比我還能裝逼艸。

  拿著酒杯的手被激光射斷，切口相當平整，就是有些燒焦。

  這問題不大，之後馬健明還有辦法修複斷肢……或者直接從克隆人身上切一個按上去。

  但馬老卻微微眯起了眼睛，因為秦時已經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他不是來談判的。

  “馬先生你接觸過審訊逼供嗎？”秦時手中武器連續發射，破壞了馬健明身上的所有植入生物機械。

  精準，殘忍，不留餘地。

  馬健明這輩子遇到的危險不少，但自從自然選擇公司屹立於火星聯邦頂端後就再也沒有再碰到敢這樣對他的人了。

  他們自然選擇公司有最強大的改造人部隊，隨時在馬健明的周圍保護他。而老馬的體內還植入了多個正常人沒有的特殊器官，戰鬥力可以說比秦時更強，主要是輕敵才落得這個下場。

  當然，馬健明還有另外一張底牌。

  這是不能說的秘密。

  “我說，馬總啊，你好像完全不怕……”秦時抬手對著他的腦袋開了一槍，又丟出個燃燒彈把屍體燒掉：“還真是軟硬不吃。”

  “那麽小馬同學，你怕死嗎？”秦時轉頭看著地上的馬為海。

  剛剛目睹父親的死，他卻依舊保持著平靜，隻是不肯將手從自己腹部的傷口上挪開：“請問，我知道的肯定會說。”

  秦時看著他沉默幾秒，開槍將他擊殺。

  已經問完了。

  霧化納米機器人的儲備量。

  儲存倉庫的位置。

  操作方法和注意事項。

  以及，德爾特實驗室的研究項目。

  隨後秦時從時間上離開。

  行動開始之前，剛剛找好狙擊點的朝天子看見秦時忽然站起來：“問清楚了，走吧。”

  “第一次審訊壓力大嗎？”老朝笑著問。

  秦時撇嘴：“有點。特別是那個老家夥，問了半天啥都沒說，浪費老子時間。小馬同誌倒是很配合。”

  “據說有審訊經驗的高手可以讓任何人開口。”朝天子說：“哪怕你死咬牙關不開口，他也可以通過你身體的反應看出你對問題有多在意。”

  比如說他一邊摸著你的眼球一邊問：“你們傳播消息的方法是什麽？是電子通訊嗎？是線下見麵嗎？”

  聽到正確答案你又被人各種刺激，遲早會露出破綻。這和忠誠關係不大，因為有時候你壓根啥都沒說。

  然而秦時有個屁審訊經驗。

  “所以你究竟看到了什麽？”朝天子問：“你為什麽會忽然這麽急，又是從哪裏知道的霧化納米機器人？那東西可以解決d細菌的問題？”

  “不，那東西會人d細菌變得無人能敵。”秦時一邊說一邊拉開車門坐進去：“我們要去把它毀掉——至少也要阻止感染者們將它們搶走。”

  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於是他幹脆用記憶提取軟件把時間倒流前的事情播放出來。

  ……

  “走了。”

  “？急麽？”

  “早點出發總是好的。”

  記憶播放當然是第一視角，而且失真嚴重。

  朝天子在秦時的記憶視頻中看到自己，心情頓時有點複雜——老子怎麽可能看起來這麽蠢？這特麽什麽鬼表情。

  後來他才發現秦時的記憶中每個人的表情都很蠢。

  但蠢也有不同的蠢，“朝天子”的蠢是那種仿佛二十一世紀初那種滿口正義的少兒動畫片英雄的蠢。而大部分人都是那種小白文反派的蠢。

  艸，這是他娘濾鏡？

  老朝吐槽之餘也沒忘了關注劇情。

  很少有人會把自己的記憶拿出來給大家看，而這些記憶也不能被當作司法上的證據。因為人類的記憶是一種很不準確的東西，你會在記憶中美化或醜化各種東西，並且遺漏很多細節。

  秦時的記憶力不錯，遺漏的細節不多，但把人醜化的程度有點高。

  “自然選擇公司？好吧我準備一下。”記憶中的朝天子迅速帶好了裝備，跟著秦時上車出發。

  這車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的，被秦時順過來之後就沒想著還——之後要是出點什麽事那車主說不定還得背鍋。嘖嘖嘖，真慘。

  “臥槽那是什麽？”記憶中的老朝非常驚訝得喊起來，表情更蠢了。

  真正的朝天子表示這逼絕對不是自己。

  滿街黃色霧氣，仿佛進入另一個世界。

  “嘖。我給新人類打個電話。”秦時讓智能助手小紅聯係他們在城裏唯一的消息來源。

  哦，其實君千歲那邊也有一些情報能給他們。

  “車壞了喂。”朝天子說：“他們在吞噬金屬？這霧氣是活的！它們在繁殖——”

  視頻戛然而止。

  朝天子看秦時，剛要開口就被打斷。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們去找霧化納米機器人的倉庫。”秦時說：“拯救世界呢，你能不能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艸……本來想和秦時討論一下自己形象的朝天子頓時無言以對。

  要臉的人永遠對付不了不要臉的人。

  然而平日裏一些人看起來沒臉沒皮，實際上卻有底線。反而是那些高高在上衣冠楚楚的所謂高等人們，在看見肉的時候才真是不要臉。

  然而可氣的是，通常隻有在小說和遊戲裏人們才能看見那些不要臉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真他娘的悲哀。

  “霧化納米機器人，原本的設計理念是釋放這些東西，讓整個殖民地的人都如同使用了醫用納米機器人一樣得到治療。”秦時念著自己得到的資料：“這是……德爾特實驗室之前研究的成果。”

  “這算不算是肉包子打狗？”朝天子歎氣，“這些家夥怎麽能蠢到這種程度。”

  然而這次秦時居然沒鄙視馬家父子：“d細菌會影響人的思維，讓人忽略掉一些事情。目前看來隻有超能力者能免疫。”

  “真可怕，不是嗎？”

  “是啊，但能研究出應對方法的易院長貌似更強大一些。”

  ps

  最近想到一個腦洞，一個偽娘混在幾個妹子之中玩類似狼人殺的遊戲。妹子要找出偽娘避免失身，偽娘要騙過妹子並將她們變成自己的那啥啥。

  問開車群的群友有沒有搞頭，大家都說有，但這時候有人告訴我，這個已經被某個作者寫過了。

  我：“？？不科學，我這麽變態了居然還有人比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