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心虛
作者:絲諾      更新:2020-12-15 19:26      字數:2148
  陶詞走的時候,還聽見原先嚼舌根的人毫不留情地補了一刀。但是陶詞怎麽會理會這些閑言碎語,她挺直腰板,徑直離開。

  無意中聽見這些話的冷軒,回頭狠狠瞪了說話的女人一眼,女人一慌,立刻心虛地離開了。

  看著已經空了的座位,冷軒若有所思。

  冷軒叫陶詞一起參加宴會的次數越來越多,篤定了冷軒就是要讓自己難堪的想法以後,陶詞反而釋懷了,她偏要昂首挺胸,不懼流言,任由別人閑言碎語不斷,自己偏要逆風生長。

  而答應了陶詞,要幫她接替幼兒園的工作的唐欣然,也正式在幼兒園工作了。

  這天,唐欣然剛剛上完一節畫畫課,正蹲在地上低頭整理著顏料。這些顏料和畫筆都被小朋友們弄得亂七八糟,有一些還出現了損壞,唐欣然正在細心地維修。

  隨著一串腳步聲,一雙穿著皮鞋的腳映入唐欣然的眼簾。

  唐欣然順著方向抬頭,就看了微微俯身,整個臉都在自己腦袋上方的林野。

  唐欣然顯然沒想到會在幼兒園遇到林野,自然很是詫異:“你怎麽來了?”

  “幼兒園又不是你家開的,我怎麽不能來呢?”林野慣有的痞笑,桃花眼微眯,怎麽看怎麽不懷好意。

  唐欣然低頭繼續整理著手中的東西,沒好氣地說:“別跟我說是巧合,你這個花花公子,在酒吧碰見你,我相信是巧合,在幼兒園碰到你,你還是省省吧。”

  “你說你,畫畫的時候是個大美人,怎麽一說話,就像是母老虎。”林野蹲在唐欣然麵前,隨手在地上撿起一隻毛筆,在手裏把玩著。

  聽了林野的話,唐欣然當然生氣,她抬頭狠狠瞪著林野,滿臉寫著不高興:“有事說事,沒事趕緊走不要在這裏礙手礙腳。”

  “這就生氣了啊?好啦不逗你了。”見唐欣然生氣,林野也知趣地說起正事:“我是聽說冷軒把陶詞弄回集團去了,你過來接替陶詞的工作,所以我就過來看看。”

  聽了林野的話,唐欣然不以為然:“冷軒能安什麽好心,不過就是仗著權勢,欺負陶詞而已。”

  “此言差矣,我覺得冷軒對陶詞還是不錯的,每次出席什麽活動,都把陶詞帶在身邊,而且還精心為她準備禮服首飾。”好兄弟被人誤會,林野急著幫他解釋。

  誰知道唐欣然根本不相信,前因後果,唐欣然在陶詞那裏已經聽過了,她自然也知道,冷軒把陶詞留在身邊,隻不過就是想要敗壞她的名聲。

  “事實勝於雄辯,你說陶詞每次遇到冷軒,哪一次有好果子吃?冷軒對陶詞的所作所為,大家都有目共睹,林大少爺,你現在要來替他洗白,怕是白費勁了吧。”

  唐欣然說完,猛地站起身想要離開。

  不料唐欣然今天穿著長裙,而且剛才蹲著的時候,她沒注意到,有一桶油漆壓住了她散落在地上的裙擺,猛然起身,唐欣然一個重心不穩,竟向前倒去,唐欣然手裏捧著的油漆順勢潑了出去,全部都潑到了林野的身上。

  更糟糕的是,唐欣然撲到了林野的身上,還蹲在地上的林野沒能保住唐欣然,一屁股往後坐了下去。

  這下好了,唐欣然和林野兩人都倒在地上,四下都是倒地的油漆。

  林野身上被唐欣然潑的,身後在地上沾染的,全是油漆,這身衣服算是毀了,自己也成了一個花臉貓。

  看著身上五顏六色的林野,唐欣然慌忙掙紮起身,然後手忙腳亂地把林野扶了起來,緊張地問:“怎麽樣,林野,你沒事吧,有沒有摔傷啊?”

  “沒事沒事,怎麽可能會摔傷。”林野看著關心則亂的唐欣然,心裏暖烘烘的。

  “你這衣服肯定是不能要了,我下午就去買一套賠你吧。還有啊,你臉上也有油漆,有沒有弄到眼睛啊,油漆弄到眼睛裏的話,要趕緊清洗,實在不行我們就去醫院吧。”唐欣然說著,就要把林野往外麵拉。

  林野反手握住了唐欣然的手,然後扶著她的肩膀,認真地說:“我沒事,真的沒事,不用去醫院。”

  確定林野真的沒事,唐欣然這才鬆了一口氣,如果林野真的有什麽問題,那她肯定會很自責愧疚的。

  “但是,衣服是肯定要賠的。”林野又露出了那一抹痞笑,“等下我回去換衣服,然後就要陪我逛街買衣服,今晚還要請我吃飯,算是賠罪。”

  林野還握著唐欣然的手,而唐欣然竟也沒有甩開,然後是有點害羞的模樣:“這件事是我的不對,賠你就是了。”

  唐欣然隻覺得兩人今天都很奇怪,卻不知,有種曖昧的情愫,在他們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

  陶詞和冷軒經常出入各種場合,這個消息就算沒有人刻意告訴陸子風,陸子風到底還是知道了。

  畢竟圈子就這麽大,而且冷軒毫不避忌,帶著陶詞高調出入宴會,雖然陶詞總是不情不願的,到底還是抵不過流言四起,陸子風不想再裝聾作啞了。

  就算陸子風知道,陶詞把冷軒視作仇敵,就算陸子風知道,陶然現在已經和自己在一起,就算陸子風知道,冷軒非要把陶詞弄在身邊,不過是因為要她賠錢而已。

  可是陸子風還是沒來由地慌了神,他不願意自己的女人,每天和別的男人出雙入對,更不想陶詞繼續受冷軒的傷害了。

  然而當陸子風找上陶詞的時候,他卻發覺好像不是那麽一回事。

  一家高級西餐廳裏,陸子風和陶詞對麵而坐。

  除了服務員時不時過來說話,陸子風和陶詞兩人都悶悶地不說話。

  陸子風輕輕歎了口氣,還是先開口了:“你有你的難處,我明白,但是現在情況對你很是不利,外麵的流言快要把你淹沒了,你知道嗎?”

  陶詞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對著麵前的這塊牛扒鋸了又鋸。

  可是明明是五分熟的牛扒,鮮嫩得入口即化,卻像是故意和陶詞作對一樣,怎麽也鋸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