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一章 神秘的房間
作者:簪花帶酒      更新:2020-12-15 19:13      字數:3264
  “我是說,在嫌疑人打開了閥門,並且劃過煤氣管道的時候,煤氣並沒有發生泄漏,這之間經過了很多長時間,大概三、四個鍾頭,這時候煤氣開始泄漏的時候,死者已經製造出了絕佳的場所,也就是完整的密室,而裏麵又沒有其他任何嫌疑人,因此才偽造了自殺的真相。”

  “可是怎麽做到的呢?”這小子此時的好奇心似乎已經戰勝了他對大劉的殷切期望,雙手緊緊攥住,瞪著眼睛裏滿是期待,問道。

  “這就需要這隻可憐的貓咪了,”趙冷說,“它尾巴上的棉球不是用來把玩的,是用來做計時的”。

  “棉花怎麽計時?”文虎不相信

  “來,我們試一下就知道了,”說完,趙冷擰開了煤氣閥門,刺溜溜的一聲,裂開的縫隙裏幾乎是肉眼可見的煤氣聲從裏頭冒出。

  趙冷捏緊了棉球,整個堵住了這個縫隙,果不其然,漏氣大大減少,堵塞的管道也被凹凸不平的吸引力扭曲地變了形狀。

  “檢測一下煤氣泄漏的指數,”趙冷招呼身旁的警察拿來計數表,相比之前的泄露指數,下降了9個點。

  趙冷問道,“按照這種線路的速度來看,能夠減少大概3、4個鍾頭嗎?”

  一旁的警察做出了粗略計算說,“的差不多,以這個速度來看的話,要致人死亡,估計也得這麽長時間。”

  “並且,據我估計,這種安眠藥的藥效也是3,4個鍾頭,為了保證在受害者死前對她的傷害達到最大,殺人者故意利用這隻貓做成機關,在她昏迷之後,貓尾部的棉球堵住煤氣的管子,然後等她恢複神智後,貓也差不多該醒來了。這時候,這隻貓一定不會停留在原地,然而一旦它亂動,漏氣的速度就會加快,受害人自然會出現煤氣中毒的症狀,而根據法醫的推斷,做這件案子的人,實際上,最可能是凶手。”

  盡管趙冷沒有說明白是誰,但是文虎似乎已經想到了,他低聲呢喃道,“大劉。”

  文虎整個人像是卸了擔子一樣,鬆垮的倒在地上。

  趙冷上前安慰道,“你也不用太自責了,兄弟,畢竟這件案子放在誰身上誰也不會好過,我知道,這位劉誌遠先生一定是你傾慕已久的偶像。”

  文虎站起身來,兩眼瞪著趙冷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警官,你現在你現在有空嗎?”

  趙冷看了看手表說道,“時間不多的話我想應該可以。”

  “那麻煩你跟我走一趟。”文虎煞有介事地說道。

  “去哪兒?”趙冷問。

  “劉先生的住所,就我所知,我曾經跟著他去過,我想那裏應該會有新的證據。”

  趙冷挑了挑嘴角,沒想到居然還有意外收獲,她興奮的拍了拍文虎的肩膀,拍的這小家夥臉都發酸,眼睛冒紅,“真有你的,沒想到到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能給我找到新線索,很好,那我們就去看一看。”

  她跟著文虎一路到了劉誌遠的住處,說是住處,其實隻是一家旅館,按照王虎的說法,劉誌遠並沒有固定的住所,他時不時的就換地方,最近是住在這家旅館裏,看上去像一個流浪歌手或是旅遊誌願者,不過趙冷心裏清楚,他是在給一夥犯罪團夥賣命。

  旅館很破舊,不過倒也幹淨,他們找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接近下午打烊的時間,旅館內正在換班,沒有人搭理他們,他們沿著高聳的樓梯上了二層,沒走出兩步,就找到了所在的房間205,趙冷瞥了一眼對門203,發現大門敞開,但是裏麵卻亂糟糟的,沒有人打掃,看起來有人住了,隻不過不知道誰這麽不小心,居然開著門。

  此時的趙冷沒有多想,隻是跟著文虎找到了屋裏,房間並不大,但是裝飾卻十分的豐富,裏麵不知道有多少小物件擺著,琳琅滿目,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博物館似的。

  趙冷問道,“你怎麽知道鑰匙在哪裏的?”

  文虎露出狡黠的笑容來,說道“我又不是第1次跟蹤了,怎麽會犯這種常識性的錯誤呢?當時,劉先生就把鑰匙藏在這裏,估計是為了怕自己忘記帶鑰匙。”

  趙冷心裏卻在說,他倒是夠小心的,恐怕也是怕自己落入警方之後被搜出證據來。

  然而一進到屋裏,趙冷的眼睛頓時呆住了,她見到房間內的格局,其實十分眼熟,這布置這場景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警方證據箱,每一個警察都有的那種。

  屋裏的各處小物件,幾乎沒有任何聯係,看上去就像是亂七八糟的陳設,但實際上,從新舊程度來判斷,你就認為這些都是證據的可能性更大,這個姓劉的到底是什麽身份?為什麽會有這些東西?

  這時趙冷的目光注視著桌子,桌子上有一支筆,平平淡淡地插在墨水瓶裏,上麵有一張信紙,紙上麵有寫滿了許多密密麻麻的字。

  趙冷拿起紙來,隻見在上麵寫道。

  “如果是警方收到這封信的話,我想那個時候我已經犧牲了,我是代號7086,劉誌遠。”

  看到這行字,趙冷卻百感交集。

  “上麵寫的什麽?”文虎問。

  趙冷沒吭聲,一路往下看去。

  “如果你看到這封信的話,說明我現在因為某種原因已經犧牲或者暫時無法行動,那麽,有些東西我應該坦白,那就是,我並不是暴風雨組織的核心成員,雖然這麽說,已經可能沒有幾個人知道了,不過從上層吩咐我的任務到現在來看,也許任務還在執行,我隻是重複著當時的指令。”

  趙冷心裏很複雜,如果這封信寫的內容屬實的話,那麽劉誌遠很有可能是一名臥底。

  可這未免太可笑了吧,他是臥底,莊嚴也是臥底,老馬也是臥底,一個組織有那麽多臥底?

  “不過我得坦白,在組織裏我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是沒有辦法,從臥底到現在已經過去了16年,如果我不這麽做的話,我將混不下去。”

  趙冷握著信手微微發抖,她繼續往下看。

  “最近我盯上的內部人士,名字是餘墨。”

  在這裏見到餘墨的名字讓趙冷大跌眼鏡,她是實在想到,這個劉誌遠居然敢把這些信息直接寫在這張紙上,不過,想來他也是覺得這裏是一個安全的所在,要不是臨時殺出一個文虎,自己也不可能找到這裏,其他人估計也找不到。

  “他平時來這裏的時候有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趙冷問。

  文虎隻想了一會兒就得出了答案,答案是肯定的,他說道,“沒錯,他他平時都有人跟著,就像一個經紀人一樣,經常跟那些圈裏的人打交道或者是有一些保鏢保護他,但是隻有在他一個人的時候,他才會來這裏,而且鬼鬼祟祟的,可有很多時候都是一來就呆好幾天,我也不知道在幹什麽,反正我隻覺得這裏應該就是他的家了。”

  趙冷點點頭,繼續往下看去,信上寫著餘墨的真實身份,雖然他們倆名義上是交往的情侶,但實際上趙冷清楚,餘墨小姐不過是一顆可憐的棋子,被捆在這艘賊船上——信上寫到,餘墨自幼孤苦,是個不折不扣的孤兒,被組織收養之後,就開始為他們從事秘密活動,包括她現在的作品,大多數都是洗錢,用來洗白的一些商業渠道,事實上餘墨一直在做傳達和盯梢的工作。

  這讓趙冷想起了劉坤,也就是她不久前還在跟她在一起的那個秘密男友,隻不過一想到他利用自己的身份做出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心情就變得極差。

  這封信實際上並沒有寫完,但是趙冷讀到最後4個字的時候,看到那書寫的字跡開始扭曲,甚至有些顫抖,那隻有4個字。

  “我殺了她。”

  情況仍舊撲朔迷離,趙冷想不出劉誌遠這麽幹的理由,更不明白這之間到底有什麽聯係,他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麽,這一切和老馬之間到底有沒有關係?

  文虎有些好奇的踮起腳,問道,“現在情況怎麽樣?”

  “不好說,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你的劉先生殺害了餘墨小姐,這件事情應該是板上釘釘的,隻不過按照情況我們可能要做具體分析,至於他到底有沒有定罪的可能性,這個還要看以後的審理和證據。”

  文虎咬咬牙,他扭頭說道,“我不是在問這個,我隻是想知道,我的證據有沒有幫上你的忙。”

  趙冷咧開嘴,勉強笑了笑說道,“當然,幫大忙了,要不是你,我們可能還在一頭霧水,找不清方向呢。”

  這小子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就好,如果沒有幫上一點忙,我反而覺得愧疚。”

  趙冷收起了書信,把一旁的證物箱整理得妥妥當當,拿起鑰匙關上門,帶著文虎離開了這間旅館,她把他送上車,忽然身後響起了騷亂聲。

  趙冷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吩咐司機把文虎帶到警察局。

  “到局子裏麵之後,你找小王,他知道怎麽安排你們,你的那些小兄弟應該也能暫時找到住所。”

  文虎似乎意識到趙冷沒有想要上車的意思,於是問道,“你還有什麽事情沒處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