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章 侯姓男子的辯駁
作者:簪花帶酒      更新:2020-12-15 19:13      字數:3286
  眼看問不出什麽所以然來,小王跟趙冷對視一眼,兩人似乎沒了辦法,對侯姓男子的例行審問也進行了半天左右,情況不樂觀。

  就在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有了新的證人和證據上門,仍然是那姓郭的男人,他又找到了警察局門前,趙冷看了好心男人一眼,一句話沒有說,就來到了警察局門口。

  他老遠便看到錢斌和這男人兩人拉在一起,不知道幹什麽,於是遠遠喊道“錢斌,你幹什麽呢?那是我客人。”

  錢斌一回頭瞧見是趙冷,臉上緊緊皺起的眉頭頓時展開來,他雙臂揮舞喊道,“前輩,這男人非得闖進來,我跟他說了當時在開會,他非不聽。”

  趙冷揮了揮手,衝著男人,擠眉弄眼,嗔道。“你別管他好了,他就是湊湊熱鬧來了。”

  錢斌退到一旁,郭老板一見到趙冷,頓時喜笑顏開道,“你可算來了,警官,這小子非不讓我進去,真是石頭腦袋。”

  “你是我們警察體係的人嗎?說進來就想進來,可沒有那麽簡單的事情,”趙冷對郭姓男子的態度並不友好。

  “喲喲,怎麽生這麽大氣呀?我的警官。”郭姓男人搖了搖頭道。

  趙冷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說道,“有什麽事找我。”

  “我這不是體恤你們警察辦案累嗎?我這特意給你們送證據來了,自從你走後,我這是吃不吃不好睡不好,心裏就想著這個案子,希望它趕緊結了,錢倒是小事,就是唉,你懂我意思。”

  “有事趕緊說,”趙冷淡淡的看了郭老板一眼

  “就我前兩天帶來的證人,啊不,是那個嫌疑人,情況又有新變化了,”郭老板說道。

  “情況?什麽情況?現在我們還在審問當中,你要是沒有什麽重要的證據請回吧,”趙冷說。

  “重要不重要給您判斷,至於證據嘛,還真有”郭老板撇著嘴說道。

  一旁的錢斌實在忍不住了,她沒好氣的看了郭姓男人一眼,罵道,“你這是什麽東西啊?跟我們警官說話客氣點幹嘛呢這是?”

  郭姓男人笑而不語,從懷裏掏出一份證詞來,他說道,“我也不是律師,也不是偵探,具體怎麽說我不清楚,但是這是那位大爺的聯係方式跟證詞,基本上我記了一個比較詳細的過程,您看看。”

  趙冷將信將疑,從郭老板手裏接過的證詞一看,眼睛頓時亮了。

  “他是什麽人?”趙冷問道,他指了指這封證詞落款處的人名。

  郭老板掃了一眼名字,擠出笑來:“他?他也是我們街坊,就住在一棟樓上。平時不怎麽見他出門,聽人說,他就愛窩在房子裏麵。平時裏沒什麽習慣就愛看電視,所以呢,那天他也是在看電視,正中午呢,他聽到,11:00左右的時候,一個叩門聲進來,據他估計啊,估計應該就是這個姓侯的。”

  趙冷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直接目擊的證詞,這種證詞在法庭上的作用不是很大,也算不得正經重要證據。 ”

  “這樣啊,”郭老板搓了搓手,他偷偷問道,“那要是這大爺敢出庭作證說,她募集到了這個,我們的當事人侯先生,那有什麽說法呢?”

  趙冷懷疑的看了郭老板一眼,說道,“如果是那樣,事情就簡單得多,到時候,就看法官怎麽判了,不過如果有這樣的證據的話,我估計,他的犯罪事實應該也能確定下來。”

  郭老板斜著眼看了,趙冷一眼,拍了拍手說道,“那警官您先把這證詞保護好,我去去就回。”

  撂下這句話,郭老板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警局,就像沒來過一樣。

  他一走,錢斌倒急了,雖然沒聽明白他們的案子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但是聽這姓郭的男人這麽一說,他立刻火冒三丈,急得兩眼發抖,說道,“前輩啊,您是不是糊塗呀?你聽他這話不懂什麽意思嗎?這不就是唉,他這是要作偽證啊,您知道嗎?”

  趙冷小心翼翼的吧,把證詞折成三疊,意味深長的看了錢斌一眼說道,“沒想到您還挺敏銳的,這你也看得出來呀。”

  錢斌氣得直跺腳說道,“前輩,你就不會開玩笑吧,他這擺明了就是想套你的話,現在你說非得要大爺說目擊證詞,他可不是得去做偽證去威脅人家嗎?”

  “原來如此,”趙冷點了點頭說道,“可是真相也不會因為做一個偽證就改變的,我有辦法。”

  錢斌愣了愣問道,“我能問一句,您打算怎麽辦嗎?前輩”

  “辦法多的是,但是你要知道做偽證就是撒謊,他撒一個謊就需要10個謊言來圓,他撒更多的謊,那他在法庭上的洋相出得就更多,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錢斌先是點了點頭又搖頭,聽了個一知半解。

  趙冷拍了拍錢斌的肩膀笑道,“這些事情你慢慢想吧。”

  他又回到了審訊室裏,這時候小王已經跟侯先生難分難解,趙冷把剛才得到的情報同侯先生又說了一遍,姓侯的一聽,兩隻眼睛都快瞪掉了出來,他立刻破口大罵,“臥槽這姓郭的是要我命啊,他到底想怎麽著?我招他惹他了。”

  “今兒你又沒招他,又沒惹他,說明你無意中得罪了他,你要是再不把你知道的情報說出來,我看你恐怕有殺身之禍,”趙冷看了眼這姓侯的,說道。

  姓侯的吹了吹口哨,聽到趙冷這麽說,他心裏不免有些難過。

  “我看您就甭難過了,這個事情遲早會走到這一步。”

  趙冷帶著姓侯的把他塞進了看守所的牢籠裏,然後關上了審訊室的門,小王吃了一驚問道,“這就不行啦。”

  “不想了,”趙冷搖了搖頭說道,“再審下去意義也不大,現在該做的事情不是審問,而是找到真相,這個姓侯的跟這件事情關係我看並不大。”

  小王又吃了一驚,他問道,“不大嗎?我怎麽不覺得呀?我看著姓侯的挺可疑的,還不如說他從上到下就沒哪一點不可疑,整個人賊眉鼠眼的說話也沒個正形,三句有兩句都是假話,我是信不過他。”

  趙冷搖了搖頭說道,“有嫌疑並不可怕,真小人也不讓人感到無奈,真正可怕的是那些偽君子,說的話道貌岸然,但是真假難辨,這是最恐怖的。”

  “你該不會說那姓郭的吧?”小王問。

  趙冷關上審訊室的大門說道,“那可保不齊。”

  “現在去哪兒?”小王看了看手機,意識到時間不早了,再過一會就得下班了。

  趙冷生了伸懶腰說的,“摸摸魚,然後去一趟醫院。”

  小王一聽醫院這倆字,兩眼放光,吐了吐舌頭道,“哎呦哎呦哎呦,這是放心不下啊,我看你每天下班就是往那兒跑。”

  趙冷橫了小王一眼說道,“我去醫院怎麽啦?你也知道我是怎麽受傷的,他是怎麽保護我的,我去趟醫院不應該嗎?”

  小王樂不可支的說道,“應該應該應該太應該了,這我就不打擾了,要不我給你去現在去買束花,最近哪兒的花店好,暢銷來著,我都清楚。”

  “得了吧你,不要那麽八卦好不好?”趙冷很是無奈的扶了扶額頭。

  小王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轉眼就消失了。

  下班後,趙冷猶豫的捧了一束花,來到醫院,她熟練的找到了柴廣漠所在的病房,一進到病房裏,就被這濃濃的藥水味嗆得夠嗆,她皺著眉頭把花放到一旁的瓶裏,來到窗邊,拉開窗簾,打開窗戶,感受到窗戶外的一縷空氣,這才緩過勁來。

  “這些護士到底是幹嘛的?”趙冷有些氣憤的說道,一邊把窗推開,換氣通風,一邊看了看床上,笑著看向她的柴廣漠,忍不住,別過臉去,到“我就是抱怨下,你也別太在意,畢竟你現在是傷員病員,我得好好照顧你。”

  柴廣漠斜睨了一眼,床頭櫃上的花朵說道,“照顧傷員病員,需要每天換花嗎?而且其他人都不見怎麽來,隻有你。”

  趙冷,被嗆的咳嗽了一聲,忍不住搖頭說道,“行啊你,別取笑我啦。”

  柴廣漠搖頭道,“才沒有取笑你,咋了嘛?看你急匆匆的樣子來找我想必是有什麽事,如果是心裏事呢,那你就可以大膽的說出來,如果是遇到什麽難的案子,那你就不用說了。”

  “是什麽心裏事嗎?”

  趙冷低下頭,咬了咬牙說道,“我對你能有什麽心裏事,當然當然是案子了。”

  柴廣漠笑了笑說道,“案子呀,既然是案子的話,那就不用說了。”

  “你就知道了?”趙冷奇怪的問道。

  “那倒不是,談不上知道不知道,隻不過這件案子嗎?是我讓你去查的,我讓你們定的,所以呢,我自己也有所耳聞,如果是為了這件事情你就不用再說了,我大概已經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你都知道了,”趙冷瞪大了眼睛問道。

  “當然。”柴廣漠理所當然的問道。

  趙冷兩手插在腰前,坐在陽台邊,瞪著柴廣漠問道,“這麽說,你知道了真相,也知道了結果,還知道了答案,但是不願意告訴我,是嗎?”

  柴廣漠緩緩點了點頭說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