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數次拒絕許小燕後，許小燕給他展現的意外變化。

  肖宇突然覺得，許小燕說她對共建有辦法，也許不是謊話。

  想定，肖宇拿起手機，剛要撥許小燕電話。

  又停下，現在已經十點多，太晚了，還是等明天吧。

  收拾一番，出了辦公室。

  第二天上午，開完早會，李秘書照例來請示一天的工作安排。

  肖宇交代完，低頭剛要工作，看到李秘書還站在原地。

  “還有事？還是我哪點沒交代清楚？”肖宇問。

  李秘書搖搖頭，沒有。

  又看眼肖宇，轉身往出走。

  肖宇也看著她的背影，從李秘書剛才眼神中，肖宇已經判斷出，李秘書肯定是想問肖宇，和許小燕聯係沒有？如果堅決兩校共建問題有需要她做的，肖宇盡可開口。

  可是秘書的職業要求又使李秘書不能張口。

  隻能欲言又止的離開。

  李秘書快到辦公室門前，肖宇喊聲李秘書。

  李秘書立刻停住，叫聲肖總。

  肖宇笑笑，“李秘書，這兩天和人龍通沒通過電話？”

  李秘書點頭回應，通過，昨天晚上就通過。

  “但肖總，許小燕的事我沒告訴劉人龍。”

  肖宇一擺手，道聲好。

  “共建協商遇到坎兒，他又是協商團隊的負責人，他的壓力是不感覺很大？”

  李秘書咬著朱唇應聲是。

  肖宇起身到了李秘書近前。

  “李秘書，下次再和人龍通話時，告訴他，協商當然希望結局圓滿，但隻要盡心盡力了，就算結局不如人意，校委會也能理解，最起碼在我這，沒有問題。”

  李秘書聞言，眼睛立刻有些濕潤。

  她能聽得出來，隻要肖宇有如此表態，校內的其他人員，包括嚴如靜就不會因為協商失敗，苛責劉人龍。

  劉人龍副校長的位置能保住。

  “謝謝肖總，我一定轉告他。”

  肖宇笑著點點頭。

  李秘書走了。

  肖宇重回到大班台前，看看空曠曠的對麵，李秘書含淚的身影似乎還在自己麵前飄蕩。

  想了一會兒，撥通許小燕手機。

  電話通了，卻沒人接。

  等了一會兒，肖宇剛要掛電話，聽到一聲哪位？

  肖宇愣愣，“我找許小燕，你是嗎？”

  “是，你是誰？”對方反問。

  聲音正是許小燕。

  肖宇不禁聲冷笑，許小燕明明存有自己的手機號，還問哪位？裝什麽裝？

  想著道，“許小燕，我的手機號你看不出來了？”

  “手機號？”許小燕頓頓，突然大叫一聲，“你是肖宇吧，不好意思，那天從車上下來，我就把你的手機號刪了，你不是要遠離我嗎，那就徹底遠離。

  這我可是找你說的做的，沒錯吧？”

  肖宇輕笑聲，沒錯。

  “是我錯了，我今天不應該打這個電話，麻煩你再把我手機號刪了。再見。”

  沒等許小燕回應。

  肖宇即掛掉電話，直接把手機丟在一邊。

  讓李秘書給你帶話，我主動聯係你了，你還給我來這一套，裝什麽大尾巴狼。

  林宛雲、嚴如靜、包括金明麗都可以在自己麵前裝一把。

  但你許小燕不夠格。

  你真以為我會把共建成功完全寄托在你身上。

  抽支煙，定定心神，肖宇繼續其它工作，許小燕的電話完全置之不理。

  此刻，在胡海的高檔寓所，許小燕和胡海正麵麵相覷。

  許小燕看著手中手機，“他直接給我掛了。”

  胡海應聲掛了。

  許小燕邊搖頭邊道，“他就算拒絕我，他不想掛掉的後果嗎？”

  後果？胡海輕笑聲，“小燕，我雖然沒和肖宇打過交道，但他的事我多少了解一些，他絕對是聰明人，又對你很熟悉，你有多大能量，他心裏很清楚。

  他剛才給你打電話，隻是為探探口風，一覺你口風不對，他自然要掛電話。”

  “我哪不對了？”許小燕眨眼回應，“不就是說了幾句解氣的話嗎？”

  解氣的話？胡海一晃腦袋，那的分和誰說，和肖宇這樣的人說，肖宇隻認為是挑釁，自然不會慣著你。

  我？許小燕還未回應。

  胡海往前一探身，看著她，“許小燕，通過剛才肖宇的態度也足以說明，他心裏根本就沒有你，就算你真心想幫他，他也不會在意。

  否則幾句解氣的話，肖宇怎麽會認為是挑釁？”

  這？許小燕張張嘴。

  胡海坐到許小燕旁邊，“許小燕，你認為我說錯了？”

  許小燕搖搖頭。

  “胡總，我很感謝你幫我問清了李秘書的情況，還告訴我育才與京大共建的事情，並想出這麽個辦法，讓肖宇主動聯係我，可結果。”

  “結果又讓你受到了傷害。”胡海邊搖頭邊看著許小燕，“小燕，我想出此招，也沒讓你倆完全和好的把握，隻是認為出於人之常情，肖宇最起碼應該在電話裏詢問詢問你的近況，安慰安慰你，沒想到肖宇的態度竟然這麽粗暴。

  連女人的幾句戲言都接受不了，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早知如此，我就不應給你出此招，讓你又受到傷害。”

  胡海的手很自然攬住了許小燕的肩頭。

  “小燕，既然他如此不憐惜你，你就忘掉他，隻有這樣，才能不再受到傷害。”

  許小燕回頭看看胡海。

  胡海也正笑看著她，“小燕，我會保護你的。”

  話到手到，許小燕的肩膀被攬的更緊。

  見許小燕沒有反抗。

  胡海心中頓喜，此時不拿下更待何時。

  一用力，正要把許小燕攬入懷中。

  許小燕卻把他的手掙開。

  胡海頓楞，“小燕，你？”

  許小燕看著他，似笑非笑道，“胡總，我知道你想什麽，我也確實很感謝從直播間到現實生活你對我的幫助。可是。”

  一個可是讓胡海剛浮起的一點笑意僵住。

  “小燕，還有什麽可是，你剛才已經試過了，你就算願意幫肖宇，人家都對你不在乎。

  你別再犯傻了。我對你才是真心的。”

  許小燕沒答話。

  “許小燕，你還想讓我怎麽證明？”胡海立刻問。

  許小燕搖搖頭，“不需要證明，我隻想問你一件事。你說實話就好。”

  兩人對視片刻。

  胡海點點頭，可以。

  許小燕笑笑。

  胡海沒笑，“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