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竿慌亂間，耳邊又聽到肖宇聲音，“金凱，知道我們為什麽抓你嗎？”

  竹竿抬頭看眼，虎頭正虎視眈眈看著他。

  竹竿苦笑一聲，“知道，為了那個女孩，在北省的時候，我都已經招了，東西也都交了，說心裏話，從我辦了那件事後，我知道早晚有一天會被抓到，有時我也會夢到那個女孩，每次都會驚醒，尤其這段時間，我更是經常做噩夢，其實我已經逃累了，被抓了，心裏反而踏實了。”

  眾人互相看看。

  “金凱，既然你都明白，多餘的話，我們也不說了，等著贖罪吧。”肖宇回應。

  竹竿點點頭，“能告訴我，你們準備怎麽收拾我嗎？交公，還是直接廢了我？”

  肖宇冷笑一聲，“你會知道的。”

  屋裏燈光熄滅。

  第二天早晨，肖宇從屋裏出來，天空萬裏無雲，陽光燦爛，肖宇吸口新鮮的空氣，心中倍感愜意，此次雲城之行終於了結了趙教授的心結。

  馬海拎著剛買的早點到了肖宇麵前，遞給肖宇一根油條，肖宇接過，大大咬口，好吃。

  馬海道，“肖宇，你今天就要走？”

  肖宇點點頭，必須早點把竹竿帶回秦州，帶到趙教授麵前，怎麽處置竹竿，由趙教授決定。

  “那臨走之前，你不想見見如靜？她的辭職現在還沒有個結果？她和薛子豪的事也不知道情況，我希望你走之前再見她一麵，讓她回辦事處吧，最好與薛子豪了斷關係。”馬海道。

  這也是肖宇的心願。

  肖宇點點頭，“行，我現在打電話約她。”

  掏出手機，撥給嚴如靜。

  過了一會兒，耳邊聽到嚴如靜的聲音，“事情辦完了。”

  肖宇應聲是。

  “恭喜。我就說過，沒有我，你照樣能把事情辦好。”嚴如靜道。

  肖宇搖搖頭，“如靜，事情能成，還是多虧了你幫忙。我今天就要走了，下次來雲城，不知什麽時候，臨走之前，我們能再見一麵嗎？”

  電話那邊沉默片刻，“見麵說什麽？”

  肖宇看眼馬海，馬海正眼巴巴看著他。

  肖宇深吸口氣，“說什麽都可以，罵我都行。”

  嚴如靜笑了，“我為什麽要罵你，你又不欠我的。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一是辭職，二是薛子豪，這兩個我們都已經談過了，我也給了你答案，目前，我沒有改變想法，所以不必再聊了。”

  嚴如靜直接把話聊死。

  肖宇隻剩尷尬。

  沉默片刻，嚴如靜打破沉靜，“你是要開車走嗎？”

  肖宇應聲對，帶著竹竿，坐飛機肯定不合適。

  “那你們路上擔心點，祝你們一路平安，對了，我現在還沒接到劉臨江的電話，說明我辭職的事你還沒向上匯報，回到秦州後，你務必把這件事幫我辦了，如果你不方便，我就直接聯係劉臨江了。”嚴如靜一字一句道。

  肖宇心中暗道，嚴如靜，你這是逼著我把你的路堵死。

  “如靜，我們真不能再見一麵嗎？”

  “不是不能，是沒有必要。如果你一定還要像上次一樣死等，我也沒有辦法，隻怕你白等一場，最後還耽誤了秦州的事，據我所知，那位趙教授正在病床上眼巴巴等著你回去，你不想辜負她吧？”

  嚴如靜的回應讓肖宇再找不到聊下去的理由，他第一次覺得自己變得詞窮話短。

  輕笑一聲，“好吧，既然你決定了，那我不勉強了，也祝你一切都好。”

  嚴如靜道聲謝，掛掉電話。

  “肖宇，說了半天，啥結果都沒有，連見一麵都沒搞定？”馬海急道。

  肖宇搖搖頭，手一攤，自己在嚴如靜麵前已經沒有辦法了。

  “那？”馬海露出苦相。

  肖宇拍拍他，“馬海，如靜是不願再見我，但對你，對辦事處，她沒有抵觸，在她心裏依舊很重要，我走之後，你多和她聯係，我想她會改變主意的。”

  馬海無奈歎聲氣，目前也隻能這樣。

  “肖宇，以前你和如靜多好。現在連見一麵都難，難道兩人走不在一起，就非得搞成這樣。”

  這個問題肖宇無非回答，他也不明白，最後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一句兩句話真的解釋不清，也許有一天，一切又會回到從前，但那一天是何時，沒有答案。

  吃完早點，肖宇和虎頭收拾一番，即帶著竹竿要開車上路，為了避免在路上出現麻煩，老辦法，給竹竿灌入藥丸，讓他保持昏睡狀態。

  馬忠表示願意陪肖宇兩人同回秦州，路上能多個幫手。

  肖宇想想，還是謝絕了，嚴如靜不在辦事處，馬海獨自支撐，也需要馬忠這個幫手。

  他和虎頭一路謹慎些，應該不會出紕漏。

  彼此叮嚀一番，肖宇啟動車子。馬海兄弟驅車跟隨，一直送到雲城外，才調頭離開。

  看著遠去的車輛，肖宇心中感歎，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開開心心相見，齊心協力辦事，最後還是要彼此分開。

  這次來雲城，嚴如靜的事讓他遺憾，還有件事同樣讓他心裏惦記，原本他想見金明麗一麵，為阿鳳兩人討一封赦令。但時間緊迫，自己不能去見金明麗，見了，又怕像嚴如靜一樣，產生其它問題。隻能等下次機會。

  雲城距離秦州千裏之遙，一路上，肖宇兩人小心翼翼，人歇車不歇，怕住旅店被盤問，兩人也不敢住旅店，困了，就把車停下，在車上打個盹。

  不停奔波，終於在一個清晨，趕到了秦州城邊，一看到秦州那標誌性的鼓樓，肖宇和虎頭頓時心中倍喜，幾天來的倦意一掃而光。

  立刻給林宛雲打電話。

  前一天，林宛雲已接到肖宇電話，知道他們今天會到達秦州。

  現在又接到肖宇電話，同樣很激動。告訴肖宇，她已經按照肖宇要求安排好了，隻等肖宇他們回來。

  最後詢問肖宇兩人是不先歇一歇？

  肖宇看眼虎頭，用歇嗎？

  虎頭腦袋一晃，“歇什麽，安全到達秦州就是吃了興奮劑，現在隻感覺痛快。”

  兩人都笑了。

  肖宇隨即回應林宛雲，不用歇，他們直接辦事。

  林宛雲頓頓，應聲好。

  放下手機，肖宇立刻加快車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