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商量金發的事，馬海兩人立刻豎起耳朵，凝神靜聽。

  肖宇把嚴如靜的想法說了一遍。

  馬海先表示讚同。

  虎頭麵露猶豫。

  肖宇示意他有什麽話盡管說。

  虎頭道，“我不是不相信嚴如靜，隻是自從上次之後，金發再也沒有聯係過劉雨涵，萬一金發發現了端倪，或者對劉雨涵喪失了興趣，咱們豈不是空等。”

  肖宇點點頭，虎頭的話也有一定道理。

  “那你的意思？”

  “肖宇，可不可以讓劉雨涵主動聯係一下金發，這樣咱們就能有個判斷。”虎頭道。

  肖宇沒有立刻回應，看眼馬海。

  馬海搖搖頭，“我覺得不好，上杆子不是買賣，上次是金發失約，作為正常女孩肯定會有不滿，如果劉雨涵主動聯係金發，金發必定會又有疑心，現在最好的辦法，是讓劉雨涵按兵不動，等著金發聯係她。”

  馬海和虎頭一起看向肖宇，等著肖宇最後決定。

  肖宇點支煙，抽口，最後點頭道，“我同意馬海的意見，等。”

  “那要等多久？”虎頭問。

  肖宇又抽口煙，“我相信不會太久，兩天之內，必有分曉，如果兩天之內，劉雨涵那沒動靜，我們就去找薛子豪要人。”

  兩天。馬海兩人同時點點頭，馬海隨即又給馬忠打去電話，告訴他這邊的安排，這兩天一定要盯緊劉雨涵。

  放下手機，三人又商量一會兒，散去。

  肖宇獨自下樓，到了後邊庭院，月影婆娑，心潮湧動，眼前全是嚴如靜的畫麵。

  馬海輕輕走到肖宇身後，“想如靜呢？”

  肖宇沒回頭，輕嗯一聲。

  “肖宇，有件事我想問問你。”馬海道。

  肖宇轉過身，看向他。

  馬海深吸口氣，“如靜還回辦事處嗎？”

  兩人目光相碰。

  肖宇還未回答，馬海接著道，“她是不準備辭職？還是已經辭職了，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在我心裏她永遠都是你我最好的朋友，辦事處主任，她什麽時候回來，我都高興。”

  肖宇笑笑，點點頭，“她是向我辭職了，可她的辭職報告我沒有交給公司，目前，也隻有你我，還有虎頭知道。”

  馬海重歎聲，“我沒想到嚴如靜這樣的女人會為情所困到這種地步。”

  肖宇看著他。

  馬海也迎著肖宇目光，“肖宇，咱們既是同事，也是兄弟，別人忌諱，我不忌諱和你說這些，嚴如靜各方麵都很出色，別說當辦事處主任，即使當總經理也綽綽有餘。”

  肖宇應聲是。

  “可是上次她拒絕了去秦州任職，這次又徹底辭職，根本原因就是個情字，難道你真的不能給她，隻要你鬆鬆手，嚴如靜肯定能回來。”馬海道。

  鬆手？肖宇搖搖頭，“我有老婆孩子。”

  “那又怎樣，林宛雲在秦州，這是雲城，相距幾千裏，你和嚴如靜真發生什麽，沒人會知道。”馬海往前一探身，“我了解嚴如靜的心跡，她隻想和你在一起，就算沒名沒分也可以。”

  兩人對視片刻，肖宇突然一笑。

  馬海頓楞，笑什麽？自己說的都是心裏話。

  肖宇又笑笑，“馬海，如果現在有個女人也願意和你在一起，不在乎名分，你會答應嗎？”

  馬海搖搖頭。

  “為什麽？”肖宇追問。

  “那我心裏對不起我老婆，當初為和我在一起，她差點把命丟了。”馬海道。

  肖宇點點頭，“我也一樣，我和林宛雲的感情也經曆過波波折折，她為了我，也犧牲很多，這次來雲城，她知道我會見到嚴如靜，但並沒有反對，我得對得起她這份信任。另外，沒名沒分，對如靜也不公平，所以作為朋友，我會傾力幫助她，希望她一切都好，可我無法走出那一步。”

  馬海沉默了，良久重重點點頭，拍拍肖宇，“那我就什麽都不說了，現在我隻希望嚴如靜最後能回到辦事處，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肖宇一笑，不過分，這也是自己希望的。

  兩人都笑笑。

  風吹過，幾片竹葉飄落，天涼了。

  第二天一早，馬海回辦事處上班。

  肖宇兩人繼續留在家中等馬忠那邊的消息，一日平靜過去，馬忠來電，金發沒有聯係劉雨涵，詢問肖宇是否還要繼續等？

  肖宇應聲等。

  放下手機，虎頭道，“肖宇，明天如果再沒消息，我們隻能去找薛子豪了，到時如果嚴如靜也在場？”

  虎頭頓頓。

  肖宇沒猶豫，“該怎麽辦就怎麽辦，撬也得從薛子豪嘴裏撬出金發的下落。”

  虎頭應聲妥。

  第二天上午依舊平靜，吃完午飯，肖宇和虎頭閑來無事，為平靜焦灼的心，取出副象棋正要對弈，院門被敲響。

  兩人立刻互看眼，肖宇問聲誰？

  “肖哥，是我，馬忠。”外邊回應。

  虎頭立刻起身將院門打開，馬忠帶著劉雨涵匆匆進了院。

  兩人還未坐下，虎頭即問，“馬忠，你倆一起過來，有好事了？”

  馬忠故意賣個關子，一撇嘴，“你猜呀。”

  虎頭滿頭汗，“我猜不出來，你快說吧。”

  肖宇也笑著示意馬忠說。

  馬忠點支煙，翹起二郎腿，一指劉雨涵，“雨涵，告訴他們。”

  劉雨涵點點頭，“一個小時前，金發和我聯係了。”

  肖宇和虎頭立刻互看眼，又同時看向劉雨涵，“是他主動聯係你？”

  劉雨涵點頭應聲對。

  一個小時前，金發給她打來電話，先為那晚失約道了歉，後又解釋一番，這兩天本想聯係劉雨涵再見麵，但金發臨時有筆生意去了趟外省，今天剛從外省回來即聯係劉雨涵，想和劉雨涵再約一次見麵，請劉雨涵吃飯。

  為了表示誠意，金發表示，見麵吃飯的時間地點都由劉雨涵決定。

  劉雨涵說完，馬忠笑道，“肖哥，金發這小子終於憋不住，自己上鉤了，這次咱們絕對不能讓他跑了。”

  肖宇點點頭，看向劉雨涵，“你答應他了嗎？”

  劉雨涵怯怯笑道，“我隻是同意再和他見麵，但具體時間地點，沒有肖哥吐口，我不敢說。”

  馬忠笑問，“肖哥，雨涵這次表現不錯吧？””

  肖宇點點頭，這次表現是不錯，學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