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麗驚慌失措的樣子，肖宇突然喝問，“劉雨涵是你害的。”

  小麗聞聲差點坐到地上，急道，“我和雨涵是好姐妹，我沒害過她。”

  “還說沒有。”虎頭刀往下一壓，“找死。”

  小麗失聲道，“大哥，我真沒有，你給我提個醒，行嗎？”

  虎頭還要發飆，肖宇一擺手，虎頭把刀往開挪挪，肖宇看著小麗道，“好，那我就給你提個醒，劉雨涵得了個新手機，得來的原由也告訴了你，你是不是告訴了薛子豪？”

  小麗稍一遲疑，虎頭眼睛已瞪起。小麗不敢再遲疑，忙道，“是我告訴了薛子豪，但我沒想害劉雨涵，我也喜歡那款手機，想買又不願自己花錢，我就想讓薛子豪給我買，薛子豪剛給我買過包，所以開始他沒答應。我就賭氣和他說，他不給我買，我就劉雨涵一樣幫人去做女釣手，到時出了事，他別後悔。”

  肖宇沒答話，冷冷看著她。

  小麗忙道，“大哥，我說的都是實話。”

  肖宇示意她接著說。

  “當時薛子豪聽完，就問劉雨涵是誰？什麽女釣手？劉雨涵以前就在網絡公司幹過女釣手，這些我都知道，我就按劉雨涵給我講的，添油加醋給他講了，最後告訴他，萬一出事，我也得進監獄，以後他別想再見到我。他就答應給我買手機了。”小麗接著道。

  肖宇和虎頭對視一眼，看小麗的眼神表情，小麗應該沒有撒謊。

  “薛子豪當時還說什麽了？”

  “他也沒說什麽，就說幹我們這行的女人心機都挺多，男人的防著點。因為他已經答應給我買手機，我就沒反駁他。”小麗道。

  肖宇點點頭，看眼虎頭。

  虎頭把刀拿開，又搬把椅子讓小麗坐，小麗不敢坐，虎頭喝聲坐，小麗才哆嗦坐下。

  肖宇問，“抽煙嗎？”

  小麗怯怯點點頭。

  肖宇遞給她支煙，自己和虎頭也點上，煙霧飄起，屋裏的氣氛有所緩和，小麗臉上的緊張也減輕不少。

  一片煙霧散盡，肖宇道，“你和薛子豪是怎麽認識的？”

  小麗頓頓，道，“前段時間我生意不好，去酒吧玩，實際也是想釣個有錢的，正好就和他碰上，當時他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還是他先和我打招呼，我看他模樣還行，像個有錢的，就跟他了，他在錢上到是挺大方，就是。”

  小麗欲言又止。

  肖宇道聲說。

  小麗點點頭，“他有些特殊要求，不讓我把他的身份告訴任何人，也不準我聯係他，隻有他需要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才能見他，而且我必須到，不能違背他的要求。”

  肖宇輕嗯一聲，還有呢？

  虎頭拿起床上布包，扔到小麗麵前，“這也是你倆特意準備的吧？”

  小麗一看布包，臉騰的紅了，狠狠抽口煙，應聲對，“這都是他要求我買的，他在那種事上也挺古怪的，是我見過最怪的客人，不光這樣，辦事時他還讓我換名字。”

  換名字？肖宇兩人微微一楞。

  小麗點點頭，“他叫我小靜，還讓我答應。我也不知道小靜是誰，問他他就發火，我就不敢問了。反正我是為了錢，隨便他。他說如果還能和我接著處，以後就給我買套房子，把我徹底包了，我想要套房子，他的要求我就都照做了。”

  嘎巴聲響，肖宇手裏一根竹簽斷裂。

  小麗嚇得又一哆嗦，“大哥，我說的是實話。”

  肖宇扔掉斷裂的竹簽，靜默片刻點點頭，“還有呢？”

  小麗搖搖頭，“沒有了，我和他的事就這麽多？”

  “除了知道他叫薛子豪，他的其它情況你知道嗎？你去過他的公司和住所嗎？”

  小麗又搖搖頭，沒有，兩人交往期間，薛子豪隻告訴她，自己是做生意的，具體什麽生意，家庭情況，薛子豪一概沒說，小麗試探問過，被薛子豪怒目止住。

  小麗怕失掉這個金主，就不敢再問，偷偷聽到薛子豪電話，好像薛子豪是做建材和化妝品生意的。

  每次兩人約會，都是薛子豪訂好了酒店，小麗去赴約，偶爾薛子豪也會來小麗的住處。

  小麗既沒去過薛子豪家裏，更沒去過他公司。

  薛子豪還是老樣子承諾，過段時間，兩人如果還能繼續相處下去，薛子豪會把自己的情況全部告訴小麗。所以小麗現在隻能等待。

  肖宇邊聽邊想，薛子豪玩的挺深，既把小麗當作替代品，又對嚴如靜賊心不死，現在先用小麗滿足需求，等有天再把嚴如靜追到手，就一腳踢開小麗，讓這段經曆灰飛煙滅，仿佛從來沒發生過。

  怒火燃起又強行壓下，“薛子豪的朋友，你見過嗎？”

  小麗應聲沒有，她和薛子豪見麵就是那點事，薛子豪從不帶她去見朋友，她連薛子豪的微信朋友圈都沒看過。

  肖宇心中一聲輕歎，這個替代品就是個床上用品。這女人也真夠蠢，憑此還幻想有一天被薛子豪真正眷顧。

  “金發聽過嗎？”肖宇問。

  金發？小麗愣愣。

  “金子的金，發財的發，三十多歲男子，也是薛子豪的朋友。”肖宇補充道。

  小麗撓撓頭，沒有。

  肖宇又遞給她支煙，給她點上，“不急，你好好想想，即使你沒見過金發，在與薛子豪的接觸中，聽沒聽過這兩個字。”

  小麗用力抽口煙，柳眉微蹙，凝神靜想，屋裏陷入安靜，肖宇兩人也不著急，抽煙靜等。

  一支煙即將抽完，小麗突然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有一次我在酒店和薛子豪約會，我在裏邊洗澡，薛子豪在外邊打電話，我好像聽到對方是金發。”

  “你肯定？”肖宇問。

  小麗又想想，“肯定，這個名字挺特別的，我應該沒記錯。”

  “什麽時間，他們說什麽了？”肖宇追問。

  “就三天前，具體說什麽，我沒聽清。”小麗邊想邊搖搖頭。

  肖宇和虎頭對視一眼，這次收獲還是挺大，憑此再加上其他判斷，可以斷定，金發和薛子豪有聯係，以前想抓住竹竿，必先抓住金發，現在可以改變方式，想抓到金發，就先從薛子豪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