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肖宇的話。

  秦楠搖搖頭，說聲那好吧。

  起身進了裏間。

  很快拎著一個箱子出來。

  把箱子放到桌上。

  “我在這間屋裏，從來不談錢，但今天為了宛雲，我破次例。”

  肖宇沒答話。

  哢吧一聲。

  箱子打開。

  滿滿一箱鈔票。

  “這是兩百萬，算是定金，你和宛雲離婚後，我會支付另外八百萬。”

  肖宇搖搖頭。

  “我要一次付清。”

  “那不行，萬一你拿到錢，不離婚怎麽辦？”秦楠也搖搖頭，“說實話，也是宛雲向我下了保證，我才願意支付這麽多定金。”

  肖宇喝口水，淡淡一笑。

  “兩個商人湊在一起就是精明，不見兔子不撒鷹。”

  秦楠看著他，“二百萬也不是個小數目，足以表達我的誠意，”我們還可以簽個協議。”

  肖宇掃視一圈屋子。

  “定金五百萬，尾款五百萬，同意，明天我和林宛雲就回江城離婚。”

  秦楠剛要回應。

  肖宇道，“我已經退了一步，不會再退第二步。想娶她，這是你唯一選擇。”

  目光如刀盯在秦楠臉上。

  秦楠頓頓，“肖宇，如果宛雲知道你這樣討價還價，她會是什麽感受，你考慮過嗎？”

  肖宇冷笑一聲。

  “你介入別人婚姻時，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想讓林宛雲覺得你有情有義，就別說這些沒用的，我是在成全你。”

  兩人對視幾秒。

  秦楠咬咬牙，說聲我考慮一下。

  一合箱子。

  拎著錢箱進了裏間。

  肖宇往椅背一靠。

  悠然欣賞月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秦楠終於從裏間出來。

  把箱子重新放下，打開。

  又拿出張卡。

  放到桌上。

  “這裏邊有三百萬，總共五百萬，你們離婚後，我會把剩下的五百萬打到這張卡上。”

  肖宇拿起卡。

  秦楠遞過一個pose機。

  “你可以驗一下。”

  肖宇接過pose機，點支煙。當然要驗。

  叼著煙驗看卡裏的錢。

  秦楠看著他，搖搖頭，“肖宇，我有點不明白，你這麽愛錢，怎麽會對畫有那樣深的領悟。”

  肖宇瞥眼他。“因為錢最能驗證一個人。”

  秦楠搖搖頭。

  卡裏確實有三百萬。

  肖宇滿意點點頭。

  正要從錢箱裏抽錢。

  秦楠道，“沒有假鈔。”

  肖宇一笑，“當麵驗清好，省的找麻煩。”

  伸手從自己包裏取出一個驗鈔機。

  秦楠哼笑一聲，真可以。

  眼神中露出不屑。

  肖宇沒理會他。

  從錢箱裏隨意抽出幾張鈔票。

  放在驗鈔機上驗驗。

  笑笑，真錢。

  滿意的蓋上箱子，

  “不用點一遍？”秦楠問。

  肖宇搖搖頭，不用，這點信任還有。

  秦楠也笑笑，遞上幾張紙。

  “既然這樣，就先把這個簽了吧，簽了你就可以拿錢走人。”

  肖宇接過看看。

  是份承諾協議。

  承諾取錢後，三日內，必須和林宛雲辦完離婚手續，手續辦完，同樣三日內，秦楠將剩餘五百萬打入肖宇卡中。

  秦楠已在協議上簽了字。

  肖宇接過筆正要簽字。

  秦楠道，“肖宇，如果林宛雲看到這份協議，她會認為我真心對她，而對你的印象將會一落千丈，你真願意簽？”

  肖宇看眼他，笑笑。

  “一千萬換個一落千丈，不虧。”

  秦楠搖搖頭。

  肖宇刷刷在協議上簽了字。

  把協議遞還給秦楠。

  秦楠接過看看，輕歎一聲，“看來什麽樣的患難與共都不如錢實在。”

  肖宇拎起錢箱，裝起卡。

  “祝福的話我就不說了，記住按時把錢打給我，否則我還會找你。”

  秦楠嗯一聲。

  肖宇轉身往出走。

  “我不送了。”秦楠在身後道。

  肖宇淡淡嗯一聲。

  徑直到了屋門前。

  剛要開門，

  屋門自己開了。

  林宛雲站在門口。

  肖宇一笑，“我猜你就在這，錢我已經拿到了，我們現在就可以去江城，明天就能辦手續。”

  林宛雲冷哼一聲。

  “我該恭喜你，用自己的老婆賺了一千萬，這樣的上門女婿恐怕找不出第二個。這錢你拿的不燙手嗎？”

  肖宇搖搖頭，顛顛手裏錢箱，不燙手，就是覺得沉。

  二百萬真有點份量。

  “虧你還知道。”林宛雲冷冷道，“你忘了，當初你出一千萬的時候，我是怎麽對你的。”

  肖宇想想。

  嗬嗬一聲。

  “林宛雲，那是你的選擇，我有我的選擇。”

  林宛雲深吸口氣。

  秦楠到了兩人近前。

  “你們先談著，我還有點事。”

  沒等兩人回應。

  秦楠走了。

  肖宇和林宛雲對視一眼。

  林宛雲道，“你是現在拿錢走，還是留下談談，我不強迫，你自己選擇。”

  肖宇沉默片刻。

  回到屋中坐下。

  林宛雲隨手關上門。

  也進屋坐到肖宇對麵。

  兩人都不說話。

  默默看著對方。

  肖宇剛點支煙。

  林宛雲問，“能告訴我，這一千萬你準備怎麽花嗎？”

  肖宇抽口煙。

  “這錢來的太容易，我現在還沒想好，不過肯定會讓自己過得更好些。”

  林宛雲冷哼一聲。

  “那你還回南省嗎？”

  肖宇拍拍錢箱，“咱兩馬上就離婚了，以後能不能見麵都兩說，我去哪和你沒關係。”

  林宛雲點點頭。

  靜默片刻，一字一句道，“肖宇，如果我用這五百萬換你別回南省，繼續留在秦州或江城，你能答應嗎？”

  肖宇表情沒有變化。

  “這是兩碼事。一錢不能二用。”

  林宛雲搖搖頭。

  “如果你不回南省，我們可以不離婚，五百萬其中一部分還是你的。”

  肖宇哼一聲。

  “別開玩笑，我和秦楠把協議都簽了，拿人錢財卻不辦事，秦楠肯定不答應，再說，他願意為你掏一千萬，夠鍾情，咱不能合夥坑人家。”

  話音一落。

  林宛雲騰的站起。

  目光咄咄盯著肖宇，“肖宇，去一趟南省，你怎麽變成這樣，是不是因為幾次差點丟了命，所以你眼裏隻剩下錢。”

  肖宇也看著她，

  “我在南省的事，你都知道？”

  林宛雲點點頭。

  “誰告訴你的？”肖宇追問。

  林宛雲搖搖頭。

  “這個不重要。現在請你選擇，是回南省，還是和我離婚？”

  肖宇打開咖啡壺，

  壺裏的咖啡依舊香醇。

  拿起杯。

  為兩人一人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