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沉靜一會兒。

  門主道，“現在告訴我，你想幫我女兒什麽？”

  肖宇看眼紫雲。

  紫雲眨著眼睛，用眼神示意肖宇別說。

  肖宇收回目光，笑一聲，“讓你同意她離開武雲門。過她自己想要的生活。”

  離開武雲門？門主一愣，剛要回頭看紫雲。

  肖宇道，“不用看她，我說得都是真話。”

  門主冷笑幾聲。

  “你真有點自不量力，或者說紫雲高估了你。她生來就是武雲門的人，永遠都不可能離開武雲門。你從這裏帶不走任何一個人，甚至是一個普通護衛。說這樣的話，隻會給你帶來麻煩。”

  猛喝一聲金刀。

  金刀立刻應聲是。

  門主指著肖宇，“告訴他，蠱惑人心，私下勸離者，什麽罪。”

  金刀頓頓。

  門主又喝聲說。

  金刀艱澀道，“輕責斷手，重責奪命。”

  門主點點頭。

  “紫雲是我的女兒，這應該是重責。”

  金刀噗通跪下。

  拱手道，“門主，肖宇是外客，他不懂武雲門規矩，莽撞亂語，念他有功，將功抵罪，饒了他吧。”

  “你也想陪他一起走嗎？”門主冷冷問。

  一把刀對準金刀。

  金刀微微一愣。

  “門主，肖宇是我兄弟，是我把他帶到總門的，他如果出了事，我也無臉活。”

  門主盯著金刀看了幾秒。

  “既然兄弟比武雲門重要，我成全你。”

  話音一落。

  持槍護衛正要落刀。

  肖宇喊聲等等。

  門主一擺手。

  護衛停下。

  門主看向肖宇，“你看到了嘛，因為你的一句話，我丟掉了一個最得力的手下，你還想說什麽？”

  “放了金刀，我接受你的責罰。”肖宇道。

  金刀喊聲肖宇。

  肖宇搖搖頭，“別說了，你不欠我的，這事是我自己找的，我自己擔。”

  門主冷笑兩聲點點頭。

  一個眼神，護衛把肖宇一隻手按在桌上。

  門主接過護衛遞過的刀。

  輕輕一滑刀鋒。

  “你畢竟有功，我留你一條命，斷你一隻手。以後記住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刀遞向護衛。

  護衛剛要接刀。

  金刀往起一站。

  腦袋上挨了一擊。

  金刀暈在地上。

  門主冷冷瞥他一眼。

  把刀交給護衛。

  身後突然有人喊，“把他放了，我答應你，嫁給陸家，永遠不離開武雲門。“

  眾人聞聲看去。

  紫雲用兩根銀針對準自己咽喉。

  “否則我就死。”

  門主忙喊聲紫雲要上前。

  紫雲往後退一步，“別過來，先把他放了。”

  父女兩對視一會兒。

  門主點點頭。

  轉身剛要說話。

  突然感覺有些眩暈。

  再看幾個護衛也都搖搖晃晃。

  怎麽回事?門主話音剛落。

  站在肖宇身後的護衛倒下。

  肖宇迅疾一挺身。

  另個護衛立刻揮刀砍下。

  肖宇一抓他手腕。

  另隻手向下一劈。

  刀脫手。

  到了肖宇手中。

  迅疾往前一躍。

  壓在了門主肩頭。

  “肖宇，別傷我父親。”紫雲急喊。

  肖宇手停下。

  “你會用毒香？”門主道。

  肖宇點點頭，沒錯。

  “從鐵臂那得的，他獨創的，你們武雲門的人也破不了。”

  門主看眼風口。

  明白了。

  一笑。

  “你殺了我也出不去，會死的更慘。“

  “我殺了你就夠了，本來我也沒保證能活著離開這，武雲門門主陪我上路，夠本了。”

  肖宇往下一壓刀。

  紫雲剛要上前。

  肖宇喝聲別動，“別再拿自殺說事，你那招現在對我不管用。隻會讓你父親死的更快。”

  紫雲僵在原地。

  門主笑了兩聲。

  “看來我女兒真沒看錯你。說吧，你有什麽要求，這次我不限數量盡管開。如果你要娶我女兒，我也答應你。”

  肖宇冷笑一聲。

  “在你眼裏，武雲門所有人都是一條狗，包括你女兒，我娶了她，也就成一條狗，老子隻會當人，不會當狗。”

  門主重重喘口氣。

  “嫌我的話難聽了。”肖宇道。

  門主頓了一會兒。

  “別忘你還有家人朋友，你死了，誰保護他們。隻要我活著，你的前兩個要求，我永遠承認。”

  “肖宇，我父親說得對，你如果殺了他，武雲門內心懷不軌的人，會以此為借口，對你們全家都報複。武雲門內，不光一個冷雲。”

  紫雲立刻附和。

  肖宇沒說話。

  “你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我女兒，我看得出，她是真心喜歡你，剛才真會為你死。”門主看著肖宇，慢慢道。

  肖宇點點頭。

  “你心疼你女兒嗎？”

  門主嗯一聲，當然。

  肖宇冷笑一聲。

  “你的第三個條件，我可以考慮。”門主突然道。

  肖宇和紫雲都愣愣。

  “我不是以門主，是以父親的名義說這句話。”門主加重口氣。

  紫雲不禁叫聲爸。

  肖宇眼微微一閉。

  刀挪開。

  紫雲一個箭步衝到肖宇麵前，伸手擋住肖宇。

  “父親，肖宇放刀了，你不能再殺他。”

  門主看看兩人，點點頭。

  肖宇也點點頭。

  指指地上的包。

  煙雨把包撿起。

  肖宇道，“第二層，灰色藥瓶是解藥。”

  紫雲忙從包裏取出藥瓶。

  給眾人服下。

  護衛清醒過來。

  一看情景剛要動手，

  門主擺擺手，讓他們都出去。

  金刀也晃著腦袋從地上爬起來。

  看三人無恙。

  剛要給門主請罪。

  門主攔住他。

  “今天你沒有罪，但下不為例。”

  金刀餘光瞥眼肖宇。

  肖宇點點頭。

  金刀立刻躬身說聲是。

  門主帶紫雲三人離開。

  到了門前。

  門主停下。

  看著肖宇，一字一句道，

  “你剛才有句話不對，武雲門內沒有狗，隻有能用和不能用，其實外邊世界也一樣，有本事在哪都能站著說話，無能者，自己都會把自己變成屍體。”

  肖宇一笑。

  門主也笑笑。

  “我會給你答案的。”

  轉身出了門。

  紫雲和金刀同時看他一眼。

  也走了。

  肖宇搖搖頭，笑笑。

  好像是有那麽點道理。

  從風口取出殘香。

  坐回到床上。

  靜靜等待。

  感覺風口的亮光一點點隱去。

  應該天黑了。

  拿起手機看看。

  手機沒電了。

  也不知此時幾點。

  突然聽到腳步聲向這邊走來。

  肖宇一激靈。

  坐起。

  手還是摸到腰間。

  腳步聲越來越近。

  在屋門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