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學壞了
作者:禾木火每      更新:2021-05-20 09:42      字數:4400
  顧花語點點頭,“嗯,阿娘說你是昌平八年九月二十生,我是昌平八年十月初一生。這些年委屈你了,沒有過一個屬於自己的生辰。”

  顧成梁說道:“這到沒什麽,隻是沒法接受這個事實。”

  顧成桂點點頭,“我也是,你明明是咱們家老幺,最小的幺妹,一下成了郡主。”

  顧成娟霸道的說道:“我不管,不管你是郡主還是公主,你都是咱們家老幺,最小的幺妹。”

  顧花語笑道:“我的身份不管怎麽變,咱們一起生活多年的情份沒有變的呀,我就是顧家老幺,你們的小語。”

  顧成娟看著顧花語問道:“小語,這可是你說的。”

  顧花語點點頭。“當然,阿爹阿娘一直知道我不是他們親生的,你們見阿爹阿娘格外過我嗎?沒吧?

  我知道自己身世幾年了,我待阿爹阿娘也是一樣的。

  往後,咱們兄妹間相處,也是一樣的。

  對了,告訴你們件事,我將外祖母,舅母,表兄接過來和我們一起住。

  我家出事後,外祖母為了尋我,家裏值錢的物件都賣了,他們這些年受了不少苦。”

  顧成娟摟著顧花語的肩道:“那往後咱們一起孝順她們。”

  顧成梁顧成桂紛紛點頭。

  顧成梁說道:“往後咱們一起孝順他們!咱們先去給老夫人請安吧。隻是,咱們該如稱呼老夫人與夫人?”

  顧花語也不懂這些,“隨我一起叫吧,叫外祖母與舅母。”

  顧花語帶著三人去見了平老夫人與王夫人。

  平老夫人與王夫人直說失禮了,沒給晚輩準備見麵禮。

  顧花語笑著打圓場道:“無妨,外祖母,舅母,你們改日給他們補上就是。”

  平老夫人與王夫人都是愛孩子,愛熱鬧的人。如今見幾個跟芮哥兒年齡相仿的孩子,自是滿心歡喜。

  王夫人笑著說道:“好,改日一定補上。”

  從後院出來,顧花語帶著三人去西廂房,邊走邊說道:“表兄跟六哥一般大,長我們三歲。住在西廂房那邊,咱們去認識一下。”

  三人直說好。

  顧花語帶著三人去到萬昌芮的屋子,將顧成桂,顧成梁,顧成娟介紹給他。

  幾個孩子年紀相仿,又都是心思單純、隨和又善解人意的人。不一會,就熟絡起來。

  顧花語見萬昌芮自在了許多,拉著顧成娟退出屋子,留他們三人說話。

  二人行到長廊上,顧成娟側頭看向顧花語,問道:“小語,知道你父母親被人害死,是不是特別難過?你怎麽不早些告訴我?我若早些知道……唉,我知道也幫不上什麽忙,小語,我太無用了。”

  顧成娟想著顧花語小小年紀就背負著血海深仇,很心酸,也很

  難過。

  她想安慰顧花語,想為她分擔,卻發現自己弱得什麽忙也幫不上。

  顧花語伸手握住顧成娟的手,“二姐,不要這麽說,你們對我的幫助已經很多了。阿爹阿娘,家裏所有的人都是我的恩人,有你們的關心與愛護,我才得以長大,有你們在,我才有家。”

  “小姐,晚飯好了,擺飯嗎?”柳媽過來問道。

  顧花語點點頭,回道:“擺飯吧,我去請外祖母與舅母。”

  平老夫人與王夫人來到飯廳,沒有見到顧德昌夫婦。

  平老夫人擔心自己給顧花語帶來麻煩,心裏惴惴的問道:“小語,你阿爹阿娘呢?他們怎麽不來吃飯?”

  顧花語看出平老夫人的心思,笑著回道:“阿爹阿娘在郊外,已經派人去通知他們了,他們明天會來看望外祖母。”

  “城外的莊子?”王夫人抬頭問道。

  王夫人不由得環顧一下屋子,顧家人剛才來京,買宅子,開鋪子,還買莊子,條件未免太好了!

  可小語說他們隻是普通的農家人,哪來這麽多銀子?

  顧花語點點頭,“是,我開了胭脂鋪,需要很多花做原料,所以買了莊子來種花。”

  顧成娟接過話來,“舅母,改天去看看,咱們的莊子就是個極大極大的大花園,美得很。”

  王夫人點頭道:“好,改日去看看。”

  顧花語邊喂平老夫人吃飯邊說道:“過些日子吧,這幾日我要給外祖母治眼疾,等外祖母眼睛好,一起去看看。”

  萬昌芮有些擔憂的問道:“嫣然,祖母的眼疾真能治好?”

  顧花語點點頭,“嗯,能的。”

  顧成梁對萬昌芮說道:“芮兄不必擔心,小語說能治好,就一定能治好。

  當初,我大姐病得奄奄一息,大夫都說沒救了,小語卻將大姐救了回來。

  阿爹說,小語在醫術上的造詣很高。就是小語不讓往外說。”

  顧成娟接過話來,“小語有小語的打算,不讓說咱們就別說。”

  顧花語不接話,隻專心喂平老夫人吃飯。

  在未查出真相之前,她不會將自己的醫術公之於眾,省得不小心救了與自己有血海深仇的仇人。

  “嫣然,你吃飯,我吃好了。”平老夫人說道。

  顧花語放下碗,從忍冬手裏接過帕子為平老夫人擦嘴,然後扶平老夫人坐到軟榻上,才回到餐桌用飯。

  晚飯後,眾人圍在一起喝茶,說著家常。

  另一邊,花府的花瑞銘陪著柳氏與呂氏吃中飯。

  柳氏問道:“銘哥兒,然哥兒與那女妓的事你知道?”

  花瑞銘點點頭,如實道:“知道,當初子然梳攏綠光時,我還出了兩千兩銀子。”

  呂氏聽後,將筷子“啪”一聲扣到桌上。

  花瑞銘抬頭看向呂氏,說道:“阿娘問你大哥的事,我照實說,你發什麽瘋?”

  呂氏瞪著花瑞銘說道:“大哥都是與你鬼混,才變成這樣的。”

  花瑞銘將筷子重重的扣在桌上,指著呂氏說道:“呂子秋,你還講不講理了?

  你大哥流連花樓多少年了?與我何幹?你大哥比我大多少?他跟我鬼混才這樣的?

  對了,我想想,我第一回去群芳樓,還是你大哥二哥帶去的。

  那會兒,我就是一個小雛雞,什麽也不懂。

  我第一回跟女人睡,就是在群芳樓,那回的銀子,還是你大哥幫忙付的。

  說起來,你大哥二哥是我的師傅,沒有他們的引領,我花瑞銘說不好還是純情少年。

  你朝我發火,有本事,你回英國公府朝你大哥二哥發火去。

  對了,還有你阿爹,明明知道綠光跟了兒子,還非要去插一腳。

  這下好了,鬧得滿城皆知,還有那個孩子,是你的弟弟還是你的侄子?怕你阿爹與你大哥都不知道吧?

  你朝我吼,吼什麽?你們家家傳的。”

  呂氏氣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委屈的看向柳氏,“母親,你聽聽他都說什麽混賬話?”

  柳氏不滿呂氏動不動朝自己兒子吹胡子瞪眼,沉著臉說道:“子秋呀,今兒這事,是你不對在先。

  我就問問銘哥兒子然的事,你拍桌子不說,還賴銘哥兒教壞子然。

  子然比銘哥兒年長好幾歲,要教,也是他教銘哥兒,怎成銘哥兒教他?你這人窮怨屋基的心裏要不得。”

  呂氏以為柳氏會安慰她,沒想到沒得到安慰,反被數落一通。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呂氏見她哭,心裏更是不滿,皺著眉頭說道:“你看你,怎麽一句話也聽不進?

  我說幾句實話,你就委屈得掉眼淚。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娘兒倆如何欺負你了。”

  呂氏抹把淚,站起身來說道:“我吃好了,明兒我回國公府去住幾日。”

  柳氏氣得緊閉雙唇,不作應答。

  花瑞銘沒好氣的揚揚手,“去吧,去吧。去了想住多久住多久!

  這回,休想我來接你。英國公府如今亂糟糟的一片,我到要看看,你回去了,誰有心思搭理你。

  我想想,二夫人現在該為那個是庶子還是孫子的孩子氣悶著。

  還有朱氏,這會兒,怕是已經帶著果果回朱府了吧?

  你大哥和你阿爹,被你祖父罰在祠堂裏跪著。

  你回去,是去祠堂安慰你阿爹與大哥,還是去玉京苑安慰你阿娘?”

  呂氏轉頭看向花瑞銘,邊哭邊罵道:“花瑞銘,你混蛋?”

  花瑞銘痞笑道:“我這就混蛋了?比起你家人,我這不算什麽,你家人才是混蛋。”

  呂氏說不過花瑞銘,見柳氏沒有幫她的意思,瞪一眼花瑞銘,哭著離開了。

  花瑞銘重新拿起筷子,夾一塊牛肉放到嘴裏,說道:“阿娘就喜歡護著她。

  人呀,就是賤皮子,你越順著她,她越蹬鼻子上臉。

  阿娘你就該拿出今兒的氣魄來,多幾回,她就聽話了。”

  柳氏歎口氣,說道:“我也是看在姐姐的麵上,才對她客氣些。

  姐姐當然待我不薄,若不是姑姑,我未成年就死了,若不是姐姐,我不能嫁給你阿爹,就沒有今日的日子。我是記姑姑與姐姐的恩情。”

  花瑞銘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得了,我知道,阿娘是知恩圖報的人。但你不能一味的縱容呂子秋,該教的規矩,你得教她。你若縱著她,任她憑著性子胡來,早晚將家毀了。”

  柳氏點點頭,“是,我明白,回頭我慢慢給她講道理。”

  花瑞銘放下筷子,哼一聲,“講道理?呂子秋就是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她能聽進去你的道理,才怪!算了,不說她了,說得我沒有食欲。”

  柳氏睨花瑞銘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沒食欲?你吃得嘴不停,像個沒食欲的?

  少吃些肉,小心像你阿爹一樣,早早的發福。我跟你說,你要早早發福,你連逛花樓的力氣都沒有。”

  花瑞銘聽到這裏,果斷放下筷子,說道:“那我得注意些。”

  柳氏白兒子一眼,“子秋肚子一直沒有動靜,你少去些花樓,多去去子秋屋裏,早給我生個孫子才是正事。知道不?”

  花瑞銘靠到椅背上,眼睛往遠處看,哀怨的說道:“不是我不想,子秋長得太難看,我見了她,起不來,我也是無能為力。”

  柳氏聽後,緊張得坐直身。“一直這樣?那你跟她直到現在沒有圓房?”

  花瑞銘看眼呂氏,說道:“那到不是,新婚那晚就圓了房,這個你也知道,可能是那晚新鮮,之後就沒興致了。”

  柳氏打量著花瑞銘,問道:“銘哥兒,你是不是身子出問題了?”

  花瑞銘被呂氏打量得發毛,不耐煩的說道:“我有什麽問題?沒有,沒有,我在花樓裏,跟那些女人正常得很。”

  柳氏動問道:“真的?”

  花瑞銘回道:“當然是真的。”

  柳氏動了心思,說道:“要不,你像子然那樣,在外養一個,生個兒子,然後再接回來。”

  花瑞銘見母親動了心思,心下一喜,趕忙坐直身看著呂氏,點點頭,“對喲,阿娘這個主意不錯,生一個抱回來。”

  母子二人正討論著如何養外室,安旭進來稟道:“爺,宮裏來人了,要老宅的地契。”

  花瑞銘愣一下,皺著眉頭問道:“宮裏來人要老宅的地契?”

  安旭欠身道:“是。”

  花瑞銘看看柳氏,站起身來,“來者何人?可知?”

  安旭垂手回道:“來人是皇上身邊當差的林公公。”

  花瑞銘邊往外走邊問道:“打聽了嗎?皇上為何要那份地契?”

  安旭邊跟著花瑞銘往書房去,邊回道:“小的試探了,可林公公閉口不說,小的也無法。”

  花瑞銘去到書房,將地契取出來,往會客廳交到林公公手上。

  “請問林公公,皇上要這份地契有何用處?”

  林公公欠身回道:“回統領大人,咱家也不清楚,隻聽命來取。高公公囑咐咱家快去快回,咱家就不留了。”

  花瑞銘將林公公送出花府,百思不得其解的往回走。

  半芹推著柳氏迎過來,柳氏的傷著腿,還不能下地行走。

  柳氏不安的問道:“銘哥兒,來者何人,為何要那份地契?”

  花瑞銘搖搖頭,“皇上身邊的林公公,他也不知皇上為何要那份地契。皇上不會平白無故的讓人來取地契,一定有什麽事發生。”

  花瑞銘說到這裏,轉身吩咐道:“讓人去打探一二,看看有什麽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