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8章 蒼蠅不叮沒縫的蛋
作者:小笨月      更新:2020-12-15 16:22      字數:2391
  花廳。

  空桑和花顏有說有笑的跟在君離夫婦身後。

  等幾人坐下不久,沈錦瑟也來了。

  阮白虞讓婢子開始傳膳。

  空桑在,肯定是要趁著吃飯的時候說一說正事。

  王琛和晏陽他們,還是不要把他們給卷進來。

  華袖知道君離回來之後,急急忙忙就往花廳這邊趕過來。

  可是當她看到花廳外麵的杜若和王姝後,心一沉。

  華袖走上去,她揚起一個笑容正準備說什麽的時候,杜若冷聲開口說道:“華姑娘,王爺和娘娘在裏麵待客,你請回。”

  華袖一愣,而後她笑著問了一句,“府上來客人了?”

  “華姑娘你逾越了,你也是府上的客人,無權過問這些事。”杜若絲毫不留情麵的開口。

  華袖看著杜若那副樣子,咬牙,最後轉身離開。

  該死的杜若,遲早要弄死她!

  華袖一走,阮白虞就把杜若喊進去了。

  “剛才什麽情況?”阮白虞夾了一根青菜放在君離碗裏,問道。

  杜若一禮,開口回答,“回娘娘,華袖要進來,奴婢把人給攔住了。”

  “華袖?”空桑溫聲開口。

  杜若看了一眼,而後低頭開口回答,“是,大祭司認識?”

  “欺人欺負到顏顏頭上,我能不認識?”空桑溫聲反問了一句。

  隻不過那溫和的聲音叫人有些懼怕。

  杜若一愣,而後就明白了。

  空桑大祭司是花顏的親人和靠山,如今空桑來了,花顏自然是要將所有事情和他說一遍的。

  花顏癟嘴,低聲開口,“空桑叔叔,我不喜歡她。”

  “乖。”空桑揉了揉花顏的腦袋,溫聲開口。

  杜若看了一眼阮白虞,而後屈膝一禮就出去了。

  君離夾起碗裏的青菜吃下去,吃完之後,道:“大祭司隨意。”

  於空桑而言,花顏是他的逆鱗。

  空桑微微頷首,開口,“如此就給殿下添麻煩了。”

  “不會。”君離冷聲開口。

  阮白虞笑了笑,溫聲,“都是為了顏顏好,大祭司不必見外。”

  空桑頷首,而後看了一眼低頭吃東西的小姑娘,目光溫柔。

  吃過飯,空桑將兩個錦盒給阮白虞,說是給兩個孩子的禮物。

  隨即,幾人就在花廳說了下事情。

  事情說完,空桑也就走了。

  送走空桑之後,花顏有些沮喪失落。

  沈錦瑟帶著人去安慰了。

  君離和阮白虞慢悠悠的往回走。

  隻不過走著走著,阮白虞就站著不動了。

  君離側頭看著阮白虞,見這小姑娘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無奈歎了一口氣,然後走上去站在她身前。

  “跳上來。”君離張開雙臂。

  阮白虞往上一跳,雙腿盤在君離腰上,手環著他的脖子。

  君離伸手拖住阮白虞的臀部,然後往灼華院走去。

  “滿月酒席的事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阮白虞晃著自己的腿,開口說。

  君離應了一聲。

  “華袖今天來找我炫耀,我刺回去了。”阮白虞又說,不等君離說什麽,她自豪道,“幸虧我機智,不然就露餡了。”

  “聰明。”君離誇了一句。

  阮白虞趴在他肩上,忽然就安靜起來不說話了。

  君離也沒說什麽。

  華袖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君離抱著阮白虞,神色溫和。

  見華袖過來了,君離像是沒看到這個人一樣,冷漠的走過去。

  華袖被君離的冷意嚇住,她看著從身邊走過的男人,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明明昨晚上不是這樣的啊……

  阮白虞抬頭看著華袖,眼裏帶著笑意。

  華袖對上了阮白虞的目光,那目光,是勝利者的得意以及對她的蔑視。

  阮!白!虞!

  華袖攥緊了拳頭。

  ……

  接下來的日子有些安靜,華袖鮮少出現在阮白虞的視線裏。

  這讓阮白虞很開心。

  當然了,阮白虞的日子安靜,不代表其他人的日子安靜。

  有關趙若抓女幹一事,在圈子裏也算是傳的沸沸揚揚。

  至於修王妃又又又當眾打人的事,害,這又不是第一次了,他們都習慣了好嗎?

  而且皇上和修王都縱容了,他們何必觸黴頭。

  再說了,又不是修王妃的錯,當晚在宮裏的事他們多多少少也聽說了一些,真的,隨便換個人,隻怕都會出手,隻是沒有修王妃打得狠。

  至於趙家,不少人開始默默遠離。

  得罪誰不好呢,得罪修王妃,還把如日中天的楚王殿下也給得罪了。

  哎,作死哦。

  ……

  至於任梔妍,她將事情一五一十和自家父母說了之後,原以為會被罵,誰曾被還被誇了兩句。

  “做的不錯,你本就是被蒙在鼓裏的,修王妃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與其遮掩,不如坦白從寬。”任長山開口說道。

  任梔妍看著自家父親,忐忑的開口,“可,女兒給家裏惹麻煩了。”

  “沒事。”

  “趙家是皇上的外親,如今女兒這麽做,隻怕將趙家的最幹淨了,女兒無能。”任梔妍愧疚的開口。

  要是她不去的話,就不會將家裏人給牽扯進去了。

  任夫人怪嗔了一眼自家女兒,說道:“你這個傻孩子,你覺得修王府和趙家,那個更得罪不起?”

  “當然是修王府了。”任梔妍不作猶豫的開口。

  “這就對了,趙家得罪的是修王府,那意味著趙家同時得罪了兩個護國公府,和三個侯府。”任長山笑了笑,“而且你父親如今好歹也是禮部尚書,不懼怕一個手無實權的將軍。”

  他和阮泓算是有點交情,對於那奇葩的一家子,他也算了解。

  這件事涉及到修王妃,他們父子必不可能袖手旁觀。

  這個女兒啊,該明白的時候很明白,可有的時候,也是迷糊的叫人無奈。

  任梔妍憨憨一笑,說道,“女兒知道了。”

  看著自家女兒這傻乎乎的樣子,夫婦兩人無奈搖頭。

  ……

  沒過幾天,京城裏就開始流傳著趙夫人不檢點的事,那些事傳的沸沸揚揚,比起之間修王妃和楚王的事,更大聲勢浩大。

  不少人頓時明白了,這位趙夫人是得罪人了。

  這件事,不是修王府做的就是楚王府做的。

  趙夫人才聽了幾句後就氣的掀了藥碗。

  趙將軍知道以後,當時就砸了硯台。

  那麽多人都在議論傳播,他能怎麽樣呢,能去把那些人都殺了嗎?

  還是說去嗬斥。

  隻怕到時候會被反駁一句蒼蠅不叮沒縫的蛋。

  那一瞬間,趙將軍感覺到想解釋卻不知道如何解釋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