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1章 你是唯一
作者:小笨月      更新:2020-12-15 16:21      字數:2343
  君離緩步走到床邊,轉身,示意阮白虞下去。

  阮白虞從開始滑下來站在腳踏上,而後才彎腰坐下來,看著站在麵前麵色冷淡的男人,她不禁莞爾一笑。

  “你低頭。”阮白虞仰頭開口。

  君離冷著臉俯身。

  阮白虞抬手捧住他的臉頰,軟聲軟氣的開口,“醋什麽呢,心裏眼裏都是你了,還不滿足啊?”

  君離就那麽俯身任由阮白虞捧著自己的臉,他微微垂眸錯開阮白虞那溫和溺人的目光,冷冷淡淡的“嗯”了一聲。

  不滿足,怎麽可能滿足。

  他恨不得這丫頭的目光隻落在自己身上,不可以分給旁人分毫。

  阮白虞愛死了他這幅樣子。

  清冷又別扭的說著自己的不悅,眼角眉梢透露出些許委屈,偏生還要極力克製著自己是不悅和委屈。

  要是自己沒察覺,隻怕又要鬱鬱好幾天吧。

  阮白虞俯身親了親君離的唇角,而後鬆開手往後一靠,歪了歪頭,有些為難的開口,“可是我心裏全部是你,你居然還不滿足,這可該怎麽辦?”

  “騙人。”幽暗的目光鎖定了阮白虞,君離俯身,手撐在她身邊,低頭親了親那紅唇。

  他極力的克製著自己淺嚐即止。

  隻可惜,克製失敗了。

  他擷住那一抹紅唇廝磨,好一會兒,低沉的聲音響起,“你這個壞丫頭隻會騙人,你心裏有很多人,我隻不過是其中之一。”

  清冷尊貴的一個人忽然間就那麽的穀欠,低沉沙啞的嗓音不自覺的帶著淡淡的委屈,簡直了……

  美色當頭,阮白虞腦子一暈,她伸手抱住君離的脖子凶狠的啃了幾口。

  好一會兒,她抵著君的額頭,氣息不穩的開口說道,“君離,你不是其中之一,你是唯一。”

  他從來不是其中之一,他一直以來都是唯一。

  屋內忽然寂靜下來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過了好一會兒,君離低低笑了一聲,“真是……栽在你手裏了。”

  就算這是騙人的話,他也甘之如飴了。

  “我不也是。”阮白虞輕聲開口。

  從始至終,都栽在了他手上。

  君離忽然側頭咬住了她脖子上的軟肉,啃噬廝磨。

  ……

  深夜,君離抱著阮白虞去洗漱。

  第二天,阮白虞睡到了日上三竿。

  等她起來的時候,君離坐在石凳前翻看著書籍。

  君闊則是趴在自家父親腿上站著。

  等阮白虞走近了才發現,自家兒子居然就那麽站著趴在君離腿上睡著了。

  “起了?”君離抬頭看著阮白虞詢問了一句,然後一隻手將君闊抱起來放在腿上。

  阮白虞點點頭,在一邊的石凳上坐下來。

  見君闊的睡顏,阮白虞低笑著開口說道,“怎站著就睡著了?你也是,不怕他摔地上?”

  “懶,鍛煉。”君離言簡意賅的開口道。

  小滿這孩子很懶,為了他的身體健康,得多讓他站著,還有多蹦跳。

  至於摔跤,那不可能,他能接住。

  阮白虞無奈搖搖頭,不禁開口詢問了一句,“要是我們有個女兒,你也會這樣對待她?”

  “為何不會?”君離反問。

  說過一碗水端平,那自然就要做到。

  該如何對待就如何對待,斷不可能因為是女兒就舍不得,這對小滿和圓圓不公平。

  阮白虞無奈。

  君離淡聲開口,“不用擔心有了女兒就不寵你了,我隻會給你無條件的收拾爛攤子。”

  對於子女那隻是盡到一個父親的義務,對這丫頭,他才會寵溺縱容。

  這一點他分的清楚。

  阮白虞嬌嗔了一眼君離,“誰擔心這個了,我擔心女兒了,有你這麽個嚴父在,日子不好過。”

  瞧這人的架勢,隻怕女兒們以後是不可能撒嬌蒙混過關了。

  教育孩子方麵她要不插手,那真就是找人護都找不到,真慘。

  君離側頭瞥了一眼阮白虞,涼涼開口,“父親對你那麽嚴厲,也沒見你不好過。”

  “那我有奶奶和母親護著,可你教育孩子們的時候我肯定是和你一條心不會多嘴,他們完全是沒人護這,這不一樣。”阮白虞開口說。

  君離沉默了一會兒,似乎被阮白虞是歪理說服了。

  吃過午飯,阮白虞出去走動。

  隻不過她才出院門就遇上了沈錦瑟。

  既然遇上了,兩人就邀約著去行宮裏轉轉。

  穿過小橋,兩人抵達了對麵。

  漫步在石子路上,沈錦瑟不緊不慢開口,“那拉提部落和寧國的人似乎還要幾天才來。”

  阮白虞小心走著,聞言,不禁抬手拍了拍腦門,“我就說忘了什麽,寧國的事還不知道呢,得抽個時間去問問承華帝寧國是個什麽情況。”

  沈錦瑟無奈的看著阮白虞,“都說一孕傻三年,之前覺得這話沒落在你身上,如今可算見到了。”

  別的女人生完孩子後都會有點反應遲鈍傻乎乎的,這人卻一如既往地的精明,還以為這話落在她身上,結果還是難逃。

  阮白虞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無奈笑道,“這可不是三年,是六年。”

  說到這個,沈錦瑟不免擔憂,“這還沒有半年就又有了,你這身子是否恢複如初了?”

  阮白虞笑著開口,“別擔心,他可不會虧待我,好吃好喝的養著,早就恢複如初了。”

  “那就好。”沈錦瑟安心些,隨後打趣開口,“怎每次見你,你這肚子裏都揣著一個孩子呢?下次再見,你可別又揣著一個。”

  她們幾乎是要一年半載再見,可別下次再見她肚子裏有揣一個。

  阮白虞笑得無奈,“這可能是最後一次了。”

  沈錦瑟一愣,狐疑的看著阮白虞。

  什麽叫做最後一次?

  這是有什麽隱秘?

  阮白虞附耳輕聲開口,“生小滿的時候我說太疼了,然後他就心疼了,不讓我再生,隻不過我強著想要個女兒,這是最後一次。”

  肚子裏這個,不論是男是女,都是最後一次。

  隨著阮白虞說完,沈錦瑟複雜的目光看著她,片刻後,她感慨開口,“說句實話,聽到你這話我心裏是五味雜陳,但我為你由衷的感到高興。”

  在世人眼裏,女人不就是應該綿延子嗣、相夫教子的嗎?

  誰又會因為女人生孩子疼就會心疼不讓生。不都是輕描淡寫說一句辛苦了,然後接著生嗎?

  修王是她第一個見過會心疼妻子生孩疼的男人。

  他的這份感情,比所有人想象得還要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