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2章 家人閑聊解惑
作者:小笨月      更新:2020-12-15 16:21      字數:2311
  君離將手裏的桃子喂到了阮白虞嘴邊。

  阮白虞低頭吃了一口,然後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人。

  回去再和他算賬!

  “老實說,虞姐這事做得的確是……”阮沐初說著說著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她無可奈何的看著自家妹妹。

  她有本事,做了很多女子無法做到的事,他們為她趕到自豪。

  可如今這個世道,多數人還是覺得女子無才便是德,她越有本事,背負的壓力就越大。

  他們為此自豪可也心疼。

  “像你父親的說的,也虧得她嫁人了。”林毓說完,格外無奈的看了一眼阮白虞。

  之前率軍平亂,如今又滅毒閣。

  她這女兒啊,自從嫁給修王後那是脫胎換骨了,有大家閨秀的氣度也有大將之風,能文能武。

  作為女兒身,實在是委屈她了。

  不過,就她以一人之力單挑了毒閣的本事,旁的不說,一般的男人肯定是打不過她的。

  謝天謝地她是找了個戰神,不然他們可要擔心女婿的安危了。

  “其實我覺得挺好。”蘇葉說完,讚賞的看了一眼阮白虞,而後又道:“不過你千萬別再一個人行事了,就算是你有本事,但我們聽著這事是驚心動魄的,打鬥受傷在所難免,我們會擔心的。”

  虞姐有本事他們都很開心,隻是一人滅了毒閣這事聽著危險不已,他們擔心,父親也才會因此訓斥。

  父親不希望虞姐受傷,他們也不希望虞姐受傷。

  阮白虞點點頭,溫聲開口,“我知道了。”

  說完了毒閣的事情,那接下來就是江湖的事情了。

  有關傅衍和君離的關係,鬱五淵沒說,他簡單帶過後就說起了阮白虞是如何設局的。

  等鬱五淵將那些事都說完,一群人算是明白了。

  “你們知道錦州命案甚至於刺殺一案是紀長音做的,但抓不到他的把柄,所以你們故意設局以他刺殺修王妃的罪名將人給抓起來?”阮泓開口問了一句。

  他這麽一問,腦子裏還有些混沌的女眷們頓時明白了。

  鬱五淵點頭,“是這樣不錯。”

  想要阻止他們查案的人,無非就是幕後主使,當紀長音讓雲樂策反秦佳念的那一刻起,他就入局了。

  阮幕安抿了一口茶,看了眼阮白虞後,才不緊不慢開口,“錦州命案你們查到了雲樂,隻要雲樂招供了,那麽紀長音就會再多一個罪名。”

  鬱五淵沉默了一會兒,斟酌著言辭開口,“這麽說吧,雲樂現在是一個關鍵點,隻要她鬆口招供,不止是錦州命案,刺殺的案子都會有進度。”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讓雲樂鬆口。

  可雲樂嘴巴嚴得不行,拷打了半條命依舊不鬆口。

  要不是怕雲樂死了後消息就斷了,他一定會更殘酷的去逼問。

  好一會兒,蘇葉輕聲開口問,“你們為什麽會覺得幕後之人就是紀長音啊?你們又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就不怕找錯了人嗎?”

  阮沐初看了一眼蘇葉,附和的點點頭,道,“嫂子想問的也是我想問的,你們就不怕搞錯了?”

  “我的傻初初啊。”阮白虞無奈的開口。

  從那幾百條人命到阮欣芮再到錦州陶州,幕後那人肯定是知道他們的身份,知道他們要做什麽,他才會出手阻攔,甚至是要挑撥離間。

  所以,當紀長音讓雲樂來策反秦佳念的時候,他們就有八成把握。

  緊接著就是刺殺嫁禍,這更叫他們坐實了。

  鬱五淵和阮幕安紛紛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

  君離將桃子喂到阮白虞嘴邊,堵住她想要說的話。

  阮白虞低頭啃了一口桃子,嚼著果肉不說話。

  君離收回手,吃了一口桃子。

  鬱五淵溫聲開口,“你覺得什麽人會阻止我們查案?”

  “幕後主使。”阮沐初開口。

  在鬱五淵的目光下,阮沐初靈光一動,“我知道了,你們是隱姓埋名去查案子的,能對你們動手阻止你們查案的人,那肯定就是幕後主使!”

  說完後,阮沐初一臉求誇獎的表情看著鬱五淵。

  鬱五淵溫聲開口,“很棒。”

  蘇葉看了一眼阮幕安,低聲開口說道,“可就不怕那是借刀殺人嗎?萬一他找了替罪羊呢?”

  阮幕安溫聲道,“你所言不錯,這種事也不是發生過,但是你們看看他們兩個,你覺得能有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逃走嗎?”

  說著,阮幕安指了指鬱五淵和阮白虞。

  蘇葉看了一眼兩人,搖搖頭,誠實不已的開口,“我覺得不能。”

  這兩人一個比一個厲害,雖然虞姐不是專門斷案的,但以她的脾氣和手腕,肯定不會放過幕後主使。

  至於少卿大人,這些年來可從未聽過他錯判冤判了什麽案子,斷案如神說的就是他,他又怎麽可能會放走了幕後主使。

  這麽說的話,紀長音還真是挺可憐的。

  其中一個就足以叫人聞風喪膽,兩人出馬,他根本無路可退。

  阮幕安頷首,而後揶揄一句,“不過我覺得紀長音也是實數可憐,你們一到他就隻有死路一條,這出手不是,不出手也不是。”

  紀長音不出手,鬱五淵也還是會查到他頭上,或者他們會逼著紀長音出手。

  紀長音出手,那就是送上門。

  不論如何選擇,都是死路,根本不給一絲生機。

  “他可憐個錘子。”阮白虞沒好氣的開口,“哥哥你是不知道,那毒閣賬本上買凶殺人的名字是我,他故意放出毒閣這條線,然後把線索斷了,其居心之險惡!”

  說完,阮白虞又被君離喂了一口桃子。

  “居心險惡這句話,我覺得用在你身上比較合適。”君離淡淡開口。

  若論居心險惡,誰比得過她。

  做局殺人,並不見血。

  江侯府一事,紀長音一事,這兩件事,哪兒件事情不是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

  迎著阮白虞的怒目,君離不緊不慢開口,“難道不是?毒閣是死棋,但你把死棋變成了致命的利器,因毒閣一事,你們做局故意內訌引紀長音出手。”

  若論居心險惡,隻怕紀長音也是甘拜下風的。

  “我覺得殿下所言不假。”鬱五淵開口說,“就說你滅了毒閣一事,我們都以為你是意氣行事,可你呢,後手是留了一個又一個。”

  鬱五淵說完,見幾人好奇的目光,開口說了一下阮白虞的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