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沐初看著素溪這幅眼淚汪汪的樣子，隻覺得惡心至極。

  一個素可，又來一個素溪，她身邊的人啊，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素溪顫顫巍巍的開口道：“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沒有，天地可鑒，奴婢真的沒有惦記過少卿大人啊！”

  看著還在不斷狡辯的素溪，阮沐初淡聲開口道：“如果沒有，那你就起誓，如果你存了這種心思，五雷轟頂，不得好死，死了入十八層地獄。”

  素溪看著麵容冷峻的少女，一時間怔住，而後不敢置信的喃喃開口道：“小姐……”

  小姐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阮沐初噙著一抹笑容，就這麽睨著素溪，大有一副‘你說啊，你想說什麽就說，但是我不聽’的架勢。

  “來，你跟著我說，我素溪如果存有惦記鬱五淵的心思，被五雷轟頂不得好死，死後入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阮沐初的匕首刀口緊緊貼著素溪的臉頰，一字一句很震懾人。

  “小姐，你不是這樣的啊！”素溪似乎篤定阮沐初不敢動手劃了她的臉，期期艾艾的開口道：“小姐你以前多善良，你不會這麽對奴婢的，小姐，奴婢真的沒有，真的沒有惦記少卿大人啊！”

  刀鋒微微一偏，利刃劃破了素溪的臉頰。

  “你也說了是以前，再則我一直都善良啊，但是我的善良也是分人的。”阮沐初看著素溪滲血的臉頰，繼續加重力道，最後在素溪臉上劃出一個血淋淋的口子。

  對於背叛她的人，若是她善良心軟了，那麽遭罪的就會是她。

  這一點，還得感謝阿虞教她教的一次到位，讓她知道了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道理。

  “啊！！！”素溪疼得慘叫出聲，淒厲的聲音裏更多的是對毀容的畏懼和怨恨。

  阮沐初聽著她淒慘的叫聲，居然還笑了兩聲。

  “阮沐初你不得好死啊！！！”素溪怨毒的目光盯著阮沐初，恨恨開口咒罵道。

  素鯉的臉色微微一變，看著素溪這幅樣子，垂眸，眼裏浮上深深的悲憫。

  阮沐初聳了聳肩膀，懶得理會，在素溪另一邊臉頰上又劃出一道口子。

  這樣就對稱的，好看。

  阮沐初有些惡意滿滿的想著。

  “你要是在管不住這張嘴，我可以不介意將你的舌頭給割了。”阮沐初溫聲開口，聲音裏滿滿的森寒威脅。

  素溪看著大有動手架勢的阮沐初，默默將自己咒罵的話也咽回去，用一雙眼睛瞪著阮沐初，若是眼神可以殺死人，大概阮沐初早就被殺死許多次了。

  阮沐初不大喜歡有人這麽看著自己，舉著匕首在素溪眼裏晃悠似乎在想從哪兒下手最好，“這眼睛要是管不住的話，我給你挖了。”

  素溪看著如此狠戾的阮沐初，眼裏滿滿的不可置信以及陌生。

  這真的是自家那位善良到愚蠢的小姐嗎？

  張口閉口就是割舌頭挖眼睛，這真的不是阮三小姐嗎？！

  素溪知道如今這局勢對自己是真很不利，她想要活命一定要拿出什麽殺手鐧來。

  “小姐，奴婢招認，告訴你幕後之人，你就饒了奴婢一條性命吧！”素溪眼巴巴的看著阮沐初，希望能以此來和阮沐初談一談。

  阮沐初微微挑眉。

  看著這是承認自己心存不軌了啊。

  至於幕後之人，嗬，隻要動動腦子就能想得到。

  阮沐初看著匕首上的鮮血，而後用她抵在素溪的喉嚨上，道：“是阮蓮淑吧？”

  素溪瞳孔驟縮，看著阮沐初的目光像是在看什麽魔鬼。

  阮沐初無奈的笑了笑。

  還真是沒有一點成就感啊。

  阮沐初一用力直接割斷了素溪的喉嚨，鮮血濺了她一身。

  素鯉眨了一下眼睛，而後拿著帕子走上去，“小姐，你擦擦血。”

  “不用了，擦不幹淨的。”阮沐初淡聲開口。

  這手上一旦染了鮮血，在如何擦都是擦不幹淨的。

  還不如就這樣吧。

  素鯉收回帕子，低聲開口：“小姐，這件事情你打算如何處理？”

  若是這件事情傳出去，隻怕對小姐的閨譽多多少少有些影響。

  “該如何就如何。”阮沐初看著死了還得瞪大眼睛的素溪，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會殺人。

  嗬，出爾反爾什麽的對付這些有反心的奴婢是最好的。

  還有啊，名聲這種東西，她早就看破了，都是你一口我一口就能淹死一個人。

  她何必為了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去把自己變成自己不喜歡的樣子。

  愛嫉妒嫉妒，愛詆毀詆毀，她過她的，他們眼紅他們的。

  該殺的人就殺，該罵的人就要罵，該甩的臉色就要甩。

  說完，阮沐初看著素鯉，“你就不怕？”

  這可不是什麽小事情，活生生的一條人命終結在自己手上，這丫鬟居然麵不改色。

  素鯉屈膝一禮，“小姐處理叛徒就該不留情麵，奴婢不需要怕。”

  一則她不會背叛小姐的，再則，三小姐的手腕可比這個嚇人多了，她能被三小姐送到二小姐身邊，自然是有一定的本事。

  阮沐初收回目光，將匕首丟在一邊朝著外麵走去，邊走邊說：“看來我的向阿虞套幾個婢子，她確實是會比我教人。”

  素鯉垂眸不語。

  阮沐初打開門的時候，就對上的鬱五淵的視線。

  鬱五淵滿目縱容甚至有些欣慰，看著她有些尷尬的樣子，開口道：“這殺人也是講究方法的，下次我教你如何殺人不會濺一身血。”

  阮沐初噎了一下，而後笑了起來，揶揄開口：“仲之哥哥，你這樣真的好嗎？”

  不嫌棄不說，還一本正經的說教她殺人，若是父親知道了，隻怕要用掃帚追著仲之哥哥打了。

  “有什麽不好的，咱們這個圈子裏沒有誰的手是幹幹淨淨的。”鬱五淵拍拍阮沐初的腦袋，笑道：“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隨虞姐學的很好嘛。”

  方才在門口聽著，這欣慰是油然而生啊。

  他善良的姑娘也學會有鋒芒了。

  阮沐初拉下鬱五淵的手，噘嘴的開口：“這明明是仲之哥哥教你的，阿虞才不會這個樣子呢。”

  鬱五淵好笑的看著她。

  阮白虞那個小丫頭可比她狠辣多了，相較之下，初初就是才初出茅廬而已，虞姐已經是爐火純青的境界。

  看著還不服氣的阮沐初，鬱五淵帶著她回去，“那是你沒見過她的手腕。不過或許是她不想讓你看到那狠戾血腥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