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陷入牢籠
作者:野子      更新:2021-05-29 04:16      字數:2140
  終於等到醫生上班了,牧晴一問,人家就拒絕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才剛剛開始,更何況,身體的炎症還沒處理好,不能出院。”

  牧晴覺得奇怪,她檢查過了,除了幾處紗布外,並沒有打石膏一類的東西,走起路說雖說牽扯到肌肉有些痛,可是並沒有到動不了的程度,為什麽不能走呢?

  醫生的態度很強硬,反正隨便你說啥,打死不放你出院就對了,不止是她,說羅兵也是如此。牧晴說累了,隻能拂袖而去,回了病房。她坐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摸出了羅兵給的紙條,這是呂一留下的號碼……

  她趿了拖鞋下了地,準備去護士站打個電話,自己的包裏的手機雖然還在,可是在山洞裏折騰了那麽久,早就摔壞了開不了機了。

  護士驚訝地望了她一眼,又和旁邊的人小聲說了句什麽,才把電話拿給了她。牧晴接了過來,拔起了那一串手機號碼,當時呂一走的時候,一定很痛苦,這一排數字寫得歪歪扭扭,十分潦草。

  終於通了,牧晴激動地聽著手機鈴聲,想著馬上就能和呂一說話,就覺得興奮。可是那聲音響了很久,都沒人接通。牧晴再打過去時,居然關機了!

  牧晴覺得奇怪,把紙條捏在手裏,準備回去問問羅兵,誰知道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羅兵的病房裏空無一人,根本不像有人住過的樣子。

  牧晴環視了一圈,找不出一絲他存在過的痕……櫃子上的水杯、床上的衣服、牆上貼的名字條全都不見了!

  是自己出現幻覺了嗎?牧晴看了看手裏的紙條搖了搖頭,自己的背包和這個都是他親手給自己的呀!她仔仔細細了一遍,才發現他們打掃得很幹淨,就連垃圾桶也倒光了!

  這時,一個護士從門口經過,牧晴飛快地拉住了她:“這個屋裏的病人呢?他去哪裏了?”

  護士搖頭:“我不知道,我是新來的。”

  “好吧,總有人知道的吧?我去找醫生。”牧晴來了火,總感覺從想出院到打電話再到羅軍忽然離開的事,醫院的態度都很古怪。

  她去了辦公室的時候,一屋子五六個醫生似乎正在開會,牧晴問起了羅兵的事情,竟沒一個人回答她。最後,一個看著年齡很大很有資曆的男醫生站了起來,自我介紹起來:“我是劉主任,57床的手出了點問題,轉院了。”

  “昨天都還好好的,怎麽忽然出問題了?”牧晴不解地問。

  劉主任一臉嚴肅:“傷口有感染的跡象。

  牧晴皺眉,又是同樣的理由,她又問:“那他走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麽?”

  “沒有……我們還要會診,你沒事就回去吧。”劉主任說完後,揮手喊起了門口的護士:“小李,把病人帶回去休息了。

  一種古怪的感覺從心中升騰而起,牧晴總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了,這個看起來尋尋常常的縣醫院裏,每一個人看起來都很古怪。

  為了證實這種感覺,她回到病房後,數次站在門口往外看,每次都能看到護士站的護士正盯著這個方向,這是錯覺嗎?牧晴感覺不對勁,又嚐試著出了門往樓下走,剛剛走到樓梯口,一個護士又攔住了她:“馮小姐,你去哪裏?

  “我下樓買點東西。”牧晴攤了攤手。護士遲疑了一下:“可是你身上沒錢啊。

  牧晴不怒反笑了:“是啊,我都沒錢,我還住什麽院?我連醫藥費都付不起。”

  護士脫口而出:“醫藥費有人出了,這個你不用擔心,而且過幾天.……

  她說完後忽然意識到不對,馬上閉緊了嘴:“馮小姐,你還是先回病房吧。你要買什麽說一聲,我們幫你買回來。

  她明明知道什麽,可是有話不敢說出口,而她的幕後,必定有人控製著這一切,包括其他幾人的離開,均是如此。

  剛剛才逃脫了迷霧重重的浮龜山,如今又陷入了一個更大的局,牧晴很迷惑也很煩燥,她生起一股衝出去的念頭,可是看了看目光炯炯的幾個護士,再看看走廊那邊嚴正以待的保安,終是沉默著回了病房。

  她也不傻,知道硬闖沒有好果子吃,萬一被捆綁了失去了自由,連行動、用電話的機會也沒有……如今隻剩一條路好走,那就是半夜逃出去。

  所以她回到病房後,就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為晚上積蓄精力。昨晚因為日記的事,一夜未睡,滿腦子都是從前的景象。今天閉上眼睛,同樣如此。

  她強迫著自己不要想,假設一堵牆把那些畫麵封閉起來。盡量讓腦子裏一片空白,如此自我折磨了將近一個鍾頭,總算有了點困意。

  牧晴可以聽見門外的走動聲,還有對麵病房說話咳嗽的聲音,甚至還有窗外一隻飛舞的昆蟲,一直撲騰著翅膀鳴叫個沒完。

  這些聲音隱隱約約地傳來,最後都變成了夢裏的伴奏,牧晴就這樣,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

  她夢見了好多事情,呂一、母親以及共同探險的那些人一從夢裏晃過,有的貌似平常,有的模樣淒慘。而最後出現的,是……臨走之前的決絕與悲壯,讓她整個心髒收縮起來,又是疼痛又是酸澀。

  這個夢持續了好長好長的時間,與前幾天一樣,似乎要將她長期以來的失眠,彌補得徹徹底底,最後結束於一片讓人難過的灰暗之中。

  躺在病床上的牧晴睜開了眼睛,盯著頭頂的燈發呆,這個醫院的設施老舊,頭上的日光燈管都泛黃了,即使是在月光下,也能感覺到它通體的汙濁。

  她猛地想起這是醫院,馬上坐了起來,望著窗外。睡前沒有拉上窗簾,所以這會兒病房裏不算黑暗。她光著腳爬了起來,走到窗邊觀察了起來.

  這裏是醫院的三樓,從這裏望下去,就是花台與小道,再往左邊斜斜看過去,就可以看到醫院的大門了。那裏正大大地敞開著,醫院嘛,總是二十四小時不關門的。自己從那裏應該能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