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詭異的夢
作者:野子      更新:2020-12-15 15:55      字數:2180
  顏浠見他情緒低落,忙抬手揉了揉阿恒的腦袋:“你當然不是怪物,你是阿恒啊!”

  阿恒聽出她語氣中的暖意,立刻扯開了個笑臉。

  顏浠又接著道:“不過阿恒和普通人有那麽點兒區別,所以不能讓別人知道你受傷後,很快就可以複原的事情。不然.……壞人會把你抓走。”

  阿恒歪著頭想了想,乖乖點頭到:“我記住……不會讓那些家夥把我們分開的!”

  顏浠嘴角抽抽,怎麽感覺她說的和阿恒說的都扯不到一起吧!大概是白天睡的太久,雖說已經晚上十點,顏浠還是一點兒困意都沒有。不過腦袋還是時不時就抽痛幾下,讓顏浠很不舒服。

  想到還不知在哪裏的顏澤,顏浠的心情越發沉重。

  為了不讓阿恒這個大尾巴跟著她,顏浠找了部動畫片放給阿恒,又保證自己不會離開別墅,這才再次走進顏澤的房間。

  阿恒感受到顏浠的氣息並不遠離,便聽話的躺在沙發上看動畫片。

  顏澤的臥室是這棟別墅裏顏浠除了自己房間最熟悉的地方,很快她就將顏澤臥室以及通的小書房翻了個遍。

  甚至連顏澤常看的一些書籍,她都拿起來翻了翻、抖了抖,生怕書頁裏寫著、夾著什麽重要的內容和東西。

  可惜一無所獲,顏浠也不氣餒,陸續又將家裏一明一暗兩個保險櫃打開,將裏麵的合同資料都查看一遍。

  直到將整個別墅裏裏外外都找了個差不多,顏浠才關了燈,一臉沮喪的癱回阿恒身邊。

  阿恒立刻不看動畫片了,握住顏浠的手把玩。

  顏浠將電視關了,也不打算回臥室了,拉過一旁的毯子將自己和阿恒蓋住,便閉上了眼睛。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顏澤那句老宅裏有關於’,到底有關於什麽呢?這麽重要的內容她怎麽就沒聽清!

  阿恒感受對方平穩的呼吸,便知道顏浠睡著了。他小心翼翼的轉了個身,將頭慢慢枕在顏浠胸口,也閉上了眼睛。

  睡夢裏,顏浠似乎回到了很小的時候,隻是不知為什麽,她竟然躺在冷冰冰的液體裏。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十分粗魯的抓起她的手臂,舉著個滿是綠色液體的針管兒就要往她手臂上紮。

  顏浠的身體無法移動,隻能眼睜睜看著那根可怕的粗壯針頭,紮向自己細小的手臂。

  預計的疼痛沒有傳入大腦,男人的手被人拍開,有個看不清麵容的少年擋在她身前。

  男人似乎有些忌憚少年,低聲解釋道:“少爺,我隻是例行工作,沒有、沒有適量的潘多拉毒素,她、她可能會.……”

  少年聲音冰冷:“那為什麽不用適合她的小號針頭。”

  男人小聲嘀咕:“她一直被注射T2,就算再痛苦,也會很快忘……對她再好,她也不會記得.……”

  少年聲音森冷:”這麽說,用遮光板封閉她所在的營養倉,也不是你失誤造成的了?”

  男人猶豫了下,點了點頭:“在純黑的環境下,即使被連續注射T2,她也會有害怕情緒,我隻是想確定……”

  他話沒說完,已經被暴起的少年撲倒。

  男人的慘叫聲不斷傳來,最終兩人被拉開。等少年再回到她身邊時,左肩上多了道細長的傷痕。

  有個冰冷的聲音對少年道:“她身體能吸收潘多拉毒素,可你不能.……肩膀上的傷再不處理,你全身的皮膚都會被腐蝕,失去原本的能力!”

  少年身體緊繃,衝著那人低吼:“阿諾斯博士,你已經把你自己和你兒子變成了怪物,就不能放過你可憐的女兒嗎!”

  阿諾斯的聲音仍舊冰冷:“從打開魔盒的那一刻起,我們以及整個人類就已經沒有了退路.……何況她在你母親體內時就已經被病毒侵蝕。

  如果說,世界上有一個能被母劑認可的人,她的可能性最大!”少年激動的大吼:“注射母劑的人都死了,到底要害死多少人,你才能放棄虛無縹緲的基因進化!”

  阿諾斯隻留下了一句:“你們永遠不懂.……”便摔門離去。

  少年平複了下自己的情緒,走到顏浠身前,抬手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尖,柔聲道:“別怕,哥哥一定會想辦法帶你離開這裏,絕不會讓那幫惡魔把你也當成母劑的犧牲品!”

  這一瞬,顏浠忽然看清了對方的麵容,他那張稚嫩的臉與年少的顏澤一般無二。

  顏浠瞬間睜眼,已是滿身冷汗。

  阿恒從她胸口抬起頭,微微蹙眉看著顏浠。顏浠舒了口氣,輕輕推開阿恒的大腦袋,揉了揉有些抽痛的太陽穴。

  夢中的情景太過詭異,顏浠自然不會當真。

  她一直憂心顏澤的情況,加上在溫泉度假村的時候偷聽了安德魯等人的對話,才會揉合出這種古裏古怪讓人脊背發寒的夢。

  何況阿恒的大腦袋還壓在她胸口,不做噩夢才奇怪!

  隻是夢裏少年肩膀的那處傷痕,與他哥顏澤身上的一般無二。以前顏浠也問過顏澤,那道傷痕是怎麽來的。顏澤說是小時候頑皮,爬樹的時候被劃傷落的疤。

  顏浠便信以為真,現在想想怎麽可能。

  細小的樹枝相對柔軟,除非是冬季失去水分的時候才有可能刺破皮膚。

  可誰會大冬天放著小孩光膀子爬樹,別說顏家曾是沈城首屈一指的富豪,就是平常人家也沒這麽看孩子的。

  若是粗壯些的樹枝的確能割傷皮膚,但傷痕絕不可能是那般纖細如線。

  與其說是被樹枝割傷,夢裏出現的被針頭割傷的情景反而更合理一些。

  何況顏澤曾不止一次的告誡過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跟別人提及他的這處傷痕。如果真是爬樹劃傷,為什麽不能說?

  煩躁的抓了抓頭發,顏浠摸過手機看了眼時間,才兩點多,她隻睡了不到半小時。

  正想起身倒杯水喝,就聽到外麵傳來了噗通’一聲悶響。

  阿恒立刻就要起身,顏浠卻對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院子裏一個男人壓抑的聲音遠遠傳來:“哎媽,屁股都摔兩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