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別惹成子哭了，咱們去外麵說，去外麵--”

  拉著自己爹，出了物業的辦公室--

  “兒子，這小凡一說你在物業這兒，還說出了事情，我的心都快停止跳動了，還好你們倆個沒事兒，可惜了那女娃--

  都是父母生父母養的，老人知道該多難過啊--”

  靈伯海有點哽咽了，“小碟，你和聰兒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今天這樣的事情可不能出，不能--”

  “呸呸，瞧我這張臭嘴--”

  打著自己的嘴巴，嫌棄地埋怨著“老了，真的是老了，話都不會說了，好在是自己孩子，這要是換了別人，又該想別處去了--”

  靈伯海話有所指，沉思著--

  “叔，知道您是擔心我們，您放心吧，我們都很好的--”

  拽著靈聰的衣角，使著眼色“是吧，聰兒--”

  “是，是--”靈聰應著媳婦的話，“爸，別想那麽多，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誰若是真生你的氣，那是他不識好賴人兒，我爸可是最好的了--”翻來覆去，就是這幾句車軲轆話，可句句都是心裏話--

  見老頭的臉不在凝重，追問道：“爸，你怎麽能和小凡在一起，？他們哪兒？？？”

  “車不讓進來，他們倆還在後麵跑呢--”

  沒有直接回答兒子的問話，靈伯海吱吾著不太想說--

  “我問您怎麽和小凡在一起--？？？”

  “叔，您跑的也太快了，我倆追一路也沒跟上--”蔣小凡、汪玉凡呼哧帶喘地吐槽著。

  “聰兒，這王林打電話讓我去接你爸我還不相信，到那兒這老頭還睡著呢，就躺在人王林家裏呼呼大睡，那個損種還管你爸叫幹爹，說是喝了一斤白酒，兩人全喝趴下了--”

  看不出眉眼高低，汪玉昆一個勁拽他衣角，蔣小凡就是沒感覺到--

  “爸啊！你說你和誰喝酒不好，偏偏找他--”

  “不是，兒子，你可別生氣，就是昨晚上我來你們家--”

  “你不是說你在家嗎？？？”

  “不是怕你倆著急嗎，我撒謊了！！！”攤著一雙手，這老頭一副‘我就撒謊了、愛咋地咋地’的樣子，整個人都憨憨地，一雙眼睛瞄著小碟，見她臉上沒太大的反應，“等我出門口正好王--林站在哪兒，我看他挺可憐的一個人，就想勸勸他，可他心情不好，一個勁地喝悶酒，一句話也不想說，我一看就想著陪他一起喝吧，結果稀裏糊塗就多了--我發誓我可沒胡說八道噢，我隻是覺得他可憐，以前也算幫過咱們，我就衝動了--”

  “您啊！對誰都心軟！！！”嗔怪著自己老爹，一想起王林那皮笑肉不笑的一張臉，靈聰心裏就“咯噔”一下，慶幸著“還好沒出什麽事啊！！！”

  “爸下次不這樣了，再也不這樣了？？”

  兒子不在說話，老靈頭可不傻，心想“這小子準是擔心了，他心裏一直對王林有偏見，搞不好想到別處了，我得幫他們一把，可不能這麽一直結仇啊！這博士心眼是不少，可也是個實在人，一口幹爹幹爹地叫著，那個親勁--我怎麽也得為我這幹兒子做點啥啊！！！”

  親兒子和幹兒子都是兒子--

  老靈頭想到了這一層，撅著大厚嘴唇子，賣萌道“好孩子，別埋怨爸爸了，爸以後一定改--”

  賣萌求原諒--

  “這老頭，跟誰學的--”

  蔣小凡和汪玉昆想樂--看著辦公室那邊一團哀氣，又樂不出來了--

  “爸，你趕快回家裏，大成子這兒事兒多，我得幫他一下--”

  本來想讓小碟和爸爸一起回家，可小凡說方玲一會就要到了，靈聰心裏想著“有方玲陪著，這一天自己也不用擔心了，可以陪一下大成子--”

  鍾誌文和方玲很快也就到了，與他們幾乎前後腳到的還有一個大人物--梅稿，警察局的現任大隊長，未來的一個什麽官？？？

  “昆，都在這兒哪兒？？？”

  熱心的隊長招呼著兄弟、姐妹們--

  “老梅，你怎麽也來了？？？”

  “這不是嗎，我們局長不放心我這師弟，畢竟死的是女朋友嗎？讓我來看看有沒有什麽幫得上忙的--”

  梅稿嘴上關心著自己師弟，可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屑與無奈--

  “走吧，都來了，想進去的就跟著我--”比比劃劃地，擺著官腔，幾個小警察灰溜溜地閃開了一條路“女孩子啊，要是害怕、覺得晦氣的，就在外麵等吧--跟著大哥別擔心鬼神衝撞，我這一天見的屍體多了去，已經麻木了，麻木了，這個世界上，我跟你們說，最厲害就是人了，人最可怕了--這是我這個粗人的見解，你們幾個個個都比大哥文化高，別見笑就好--”

  沒人搭訕，這梅稿還是嘞嘞個沒完，明著是吐槽自己，可話裏話外味可不一樣--

  “成子，情況怎麽樣？有沒有點眉目啊？？？”

  吵吵著，一點也不顧忌王小誠的個人情緒--

  “這人，怎麽這樣啊？”方玲有點氣，指著梅稿，就想上去給他一巴掌，“就這還是他師兄，我可沒看出來，一點不管人家死活，隻顧咋咋呼呼地顯擺自己個--”

  “噓噓--”小碟使著眼神，小聲說著“你別鬧事兒，這是人家工作，怎麽做咱們就先看看就好了--”

  “還沒什麽好消息，罪犯逃了--一點線索也沒有！！”

  旁邊的一個小警察走上前，回著領導的問話--

  “啊--”頭都沒抬，隻是輕聲啊著，看著王小誠--

  “成子--”

  梅稿的話隻說了一半，就聽外外亂哄哄地“讓我進去，我有重要的信息要匯報--”

  “案發現場，閑人不得入內--”

  警察嗬斥著。

  “那裏也不全是警察啊，我們小區的人就有在裏麵的，別人能進去，我們怎麽就不能了？”

  “不行--”

  “同誌，真的有急事兒匯報，求你了--”

  “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任憑怎麽央求就是不放行--

  “誰啊？這是，這不影響工作嗎--”

  梅稿的臉拉拉著，旁邊的小警察很會來事兒，邁開大步就往外走--

  “回來，你回來，我親自去--”

  梅稿走在前麵，喬誌國也跟著出去了--

  “王叔，你怎麽也來了，還有，靈叔，您不是回家了嗎？怎麽又--”

  老四回頭叫著“聰兒，你爸，靈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