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裏--

  盧旺哭哭嘰嘰，“我們正常對象，咋就讓你們弄成了強奸--嗎？我清清白白一小夥，能幹那不是-的事？”

  連“不是人”都不敢說出口，這小子心裏是真心的有愧啊！

  “滾你娘的！”

  上來就是個大脖溜子--

  “警察--還打人？？？”

  抽搭著鼻涕，憋屈著--

  “你還委屈了，啊？？”上來就是“咣咣”兩腳.

  “嗨嗨，兄弟--”剛進門的小趙嚇得大叫著，拉開王小誠，瞪著兩個小警官，喝道“不知道攔著點啊--”

  兩個小警察呲牙擺手，“不敢--”

  “你攔我幹嘛？？？”

  虎抄的還想上--

  “消停點吧！”看了眼隻顧揉鼻涕的盧旺，悄聲道“審訊室裏全是監控，你想犯錯誤啊--”

  “有就有，我還不怕了，你媳婦被欺負了你能忍啊！！！”

  毛驢勁上來了，小王有點不受控了--

  “怎麽就是你媳婦了？寫你名字了--？”

  嘟囔著，大嘴撅得老高了--

  “你，媽的！！”

  脫下一隻鞋扔了過去，盧旺一閃，正中肩膀，不太疼也沒敢叫喚--盧旺可不是乖了！？？

  臨走前老盧一個眼神，打了幾個啞語，這小子可都聽懂了--

  “裝熊，裝軟弱，不承認，求人--”

  整場下來，盧旺都是這個德行，把可憐演得淋漓盡致，即使看著王警官都恨不得捏死他，但一想到老爹的幾不準，刹時就沒了脾氣--

  警察局！人家的地盤，盧旺可不傻！！！

  盧旺失口否認，就是不承認--

  靈聰實話實說，一點沒把老盧的話當回事兒，他是真想不起來什麽了，就以為老盧隻是借機威脅自己，根本不屌他--

  “威脅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就是這麽牛逼！

  小王拉著小焦的手，“你可千萬實話實說，不給盧旺那小子點教訓，下次他指不定還來禍害別人，到那時我們可就助紂為虐了！！”

  “那麽嚴重嗎？”

  “你以為哪兒！咱對他好心救他一次，他就能改變了？你想想狗改不了吃屎這句話，人和狗有啥區別，那小偷，你給個包子他就一下子不偷了，怎麽可能嗎？”

  “那不也有好的嗎？”

  頂嘴，有點不太認可小王的話。

  “你啊！就算有變好的，一千個裏能有幾個，我們不說那麽多，就十個裏麵能不能有一個？？？”

  “差不多嗎！”

  “還差不多，就算是這樣，有一個，你敢保證盧旺就是那十分之一裏的嗎？你今個放了他，萬一他又相中別人的，再把人家--”瞧著小焦呆呆的樣子，補刀道“你今個是幸運，敢上靈聰去的及時，要不然，我就是跑斷了腿，恐怕也是來不急了--”

  “我--”

  眼前全是盧旺撲向自己的畫麵，嚇得毛孔都豎起來了--

  “咱們也不造他的謠，你就如實說就好了，騙警察可是同罪噢！”

  也不知道小王是不是嚇唬小焦，反正他說得挺嚴肅的--

  千叮嚀萬囑咐讓小焦實話實說--

  腦子裏是老盧跪下求自己的畫麵，還有盧旺餓虎撲食一般，那腰帶扣匝地的聲音格外刺耳--

  小焦如實說了自己的遭遇，但真的替盧旺求情了，說他一時糊塗，並沒有傷害到自己--

  蔣小凡的電話一直叫喚著--

  錄完口供，小王開車親自將小焦送回了家，還順帶捎了靈聰一段--

  “你下來吧，小凡，我就在你家樓下--”

  “你咋不接電話嗎？我一直都沒敢睡覺，打你電話有好幾十個了吧，你就是不接，要麽你就關機，開著又不接，真的是急死人了！！！”

  發著牢騷--

  “關機了，你不是更急嗎？？？”

  靈聰也有點不忍心了，小凡說得很委屈，也很可憐，本來有機會接電話的，可自己竟給忘記了--

  “也怪了，我知道給團子打電話，讓它照顧好小碟，怎麽就沒給小凡回一個呢？”

  有點自責，可以說是相當自責了！！

  “我跟你說，剛才我救了一人，你猜是誰？”

  故意故弄玄虛--

  蔣小凡果然上道，也忘記生氣了“誰，你救了誰？”

  “你下來吧，別在電話裏說，多浪費啊！再說你不怕你爸罵你啊！！”

  “這個你不用擔心，今個哥們自己當家做主了，我爸媽去鄉下親戚家了--哈哈”

  莫名地笑著，好像真的是很開心的樣子--

  “下來吧，我請你吃宵夜，講真事--”

  沒等靈聰撂下電話呢，蔣小凡推開樓道的大門，出來了--

  笑嘻嘻地“吃啥啊！和大誠子一起吃飯我沒好意思，吃了個半飽--”

  “沒好意思？？？”

  直盯著蔣小凡，見他臉不紅不白的“真的是不好意思嗎？”

  “哎呀，那會是晚上八點，現在是淩晨二點多，你說不管吃多吃少，也都消化的差不多了吧？”

  “玉昆怎麽樣了？”

  才想起問汪玉昆--

  蔣小凡撇著嘴，擼著自己小腿上的毛，縮著膀子--“快先上車吧，我都快凍死了--”

  靈聰往小凡身上一看，可不嗎？一個五分大短褲，在後半夜的秋季，小風呼呼地吹著--

  “耍票，咋不凍死你！！！”

  “說啥玩意？？”

  “啥也沒說啊，不是問你玉昆咋樣了嗎？？？”

  瞪著靈大少，蔣小凡有點不耐煩了“人，我是給你接回來了，墨跡我一路，就說有人推了他一下子--”

  “看清是誰沒？”

  有點心虛了，討好式地問著。

  “說是感覺一個大白團，又說自己沒看清--要我說啊！準是他自己太緊張了，一不小心絆了一跤，這才--”

  “這玉昆也是怪可憐的！”

  靈聰善心大發，同情著汪玉昆--

  “他可憐，他那是自作自受，你都不知道，那梅稿那熊樣，若不是葉叔打電話找了局長，這小子估計能把我倆埋汰死嘍！！！那家夥，那個牛啊--”

  “嘖嘖--別提了！”

  一臉愁容，跟受了多大委屈一樣--

  “梅稿，就衝他上次咋呼的勁，這小子還真能幹出這事兒來，估計這是給我們下馬威，不讓再求他啊！！！團子，咱們以後可就指望你了--”

  “走，吃牛排去！！”

  一聽牛排，蔣小凡來電了，也不沮喪，也忘了憋屈了--

  “今個我要吃兩份，最好把梅稿摻到肉餅裏，我一口吞下，咬他個稀碎--”

  做著咀嚼的動作，滿足地笑著--

  “行，今天，我給你點三份，管你吃個夠--”

  “大方了我的哥--”小眼睛眨巴著，“要不咱叫上汪玉昆吧，我看他今個也挺倒黴的--”

  “怎地，你也同情那小子了！”

  “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小子雖也不地道，但與梅稿比他還真算是個好人，我看他有了重新做人的決心--”

  “行，你說了算，就當替團子--”

  “團子？？？”

  “我沒提團子啊，我是說他長的圓，像個團子--”

  “是嗎？你這麽說的嗎？”

  “啊--”

  “這倒是真的，他確實有點圓，給他點一份就成了，也叫他減減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