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媳婦哪兒？美滋地兒！！！你帶著來不就好了，省得你跟丟魂了一樣，沒忘記自己是誰吧？還記不記得來幹啥來了？辦案子--替人申冤，可是你自己說的--！！！”

  小胖嘴緊貼在耳邊，連珠炮一般問著--

  一語驚醒夢中人！！！

  “哎呀！！！”靈聰如夢初醒，慚愧地拍著自己的腦袋--“媽啊！”大叫著，感覺自己也沒用多大力氣，可疼得就是受不了！一把拽下團子，惡狠狠地瞪著，恨不得一口把它吃了--

  “你，還敢打我--？”

  靈聰質問著。

  團子調皮著吐著舌頭，抻長了大爪子，又一把拍在蔣小凡臉上--

  “誰啊？？？”

  蔣小凡大叫著，如僵屍一般在地上蹦躂著，閉著眼睛，除了嘴巴能動，其餘的器官都失靈了一樣，蒙頭轉向地，一會兒東一會兒又西，上下竄跳著，然後又一頭紮到沙發上，不醒人事兒--

  “哈哈--好玩，應該讓他們每一個人都體驗一下--”

  團子邪惡的小眼神盯著靈聰，威脅著--

  “你可別在動我，萬一我一生氣，露了氣，那這些人可就全醒了--麻煩可就大了！”

  咋咋呼呼地，挨個逗著，扒著老喬那垂下來的大眼袋，還嫌棄地“嘖嘖”著--

  “就你能--傻小子！”

  抻著小短腿照著喬老四就是一腳，見那壯漢一動都沒動，團子倔強勁上來了，“咣咣”又是兩腳--

  還是沒動--

  “哎呀喂--”

  運著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

  就聽“疼疼疼”三聲叫喚，喬誌國晃著大身板子蹦著--

  “這小子醒了？？？”

  眼裏一百個問號看著靈聰--

  “問我啊？？？”

  靈聰翻著白眼，一臉不待見--

  “啊--”

  呆萌地眨著小眼睛，無辜地看著靈聰--

  “你那麽用力，就是死人都能被你折騰活了，何況他--”

  “媽啊！！！我也開始泄氣了--”

  團子“咣當”一聲倒地--

  “靈--”

  喬老四手指著，也一頭倒在沙發上--

  動靜鬧的可能有點大了，老喬頭揉著眼睛正打哈哈著--

  靈聰機敏，一把抱起團子，塞進了自己褲兜裏，“嗬嗬--”--

  咧著嘴，也不清楚該衝誰笑了，就一直呲著小牙--

  “你怎地了？孩子--”

  老喬拍打著有點發傻的靈聰，關切地問著。

  靈聰嚇得一聚斂--

  “是我，別怕，是你喬叔--”

  “叔，您醒了？？？”

  “我也沒睡啊！！！別看叔上了年紀，可身體硬朗著，有精神呢？？？”

  老喬吹噓著，生怕後輩不把自己當回事兒--

  “你能，誰也沒你能，我都聽見你打呼嚕了--”

  張媽信口開河，補刀著--

  “淨瞎說，你那耳朵雖靈光，可是這雙眼睛可是不中用了，明明是你在打呼，還往別人身上折--”

  “我沒有！！！”

  “我更沒有，我一個大老爺們還不如你個--娘們--了”

  你一句，我一句，誰也不服誰！！！

  老喬嘴上硬氣著，心裏也在畫虎“難道我真打呼嚕了，這才多大一會兒啊，我睡著了，可真是丟人哪兒？當著孩子麵，這個老張可也真行，就不知道給我留點麵子，怪不得她老頭死的早，都是這老鬼給氣的--好在，我沒和她在一起--”

  連老頭死的早這事都賴到張媽身上了，老喬暗自慶幸著--

  “嗨嗨--”

  靈聰推著蔣小凡，又偷偷推醒了喬老四--

  “我這兒胳膊咋還酸疼呢？感覺被人揍了一頓一樣--”

  瞄著他爹--

  “不是我爸看我不順眼，給了我幾棍子吧！！！”

  喬老四挪動著屁股，離自己親爹遠了些--

  老四傻萌傻萌的樣子，很可笑，憨憨的、笨笨地--目睹這一切，靈聰差一點沒笑出聲來，心想“還算你不傻，還知道被人打了--”

  “砰砰”

  窗戶被風吹打的聲音格外響亮--

  “起風了--”

  老喬站起身，往最裏麵的房間走去--

  不知道怎麽就那麽巧，一股煙進來，正好飄到老喬頭身邊，順著鼻吼、嘴巴，長驅直入--

  “咳咳--”

  老喬不斷聲咳著。

  “我想起來了--”

  沒走幾步的喬老突然停下了，像是中了邪一樣，眼睛還直勾勾地--

  “我想起來了！！！”

  顫顫巍巍地坐在沙發上，兩眼直盯著北麵--

  風吹得更厲害了，玻璃“咣當咣當”地搖擺著--讓人瑟瑟發抖

  “糟了，小爽來了！！！”

  蔣小凡順嘴胡咧咧--

  “不是小爽，是腳印，那麽大--”

  伸出兩隻手，比劃著，有那麽長--

  “喬叔，您先平靜一下，什麽也沒有的，別擔心--”

  靈聰安慰著老喬，照著褲兜狠狠地掐了兩把--

  “咕咚咕--你怎麽知道是我！！！”

  團子掙脫著，也不在迷糊了--

  風一下子就停了下來，很安靜--沒有喧囂的車流、人流的聲音，更沒有暴風驟雨來臨前的黑暗，窗還是那個窗--一切都像沒發生過一樣--

  “咳咳”

  老喬頭還一個勁地咳嗽著--

  “老喬，快喝口水，你是不是涼著了--”

  張媽倒了一杯溫水，看著老喬喝下。

  “我是這幾天有點胸悶--”

  “心髒又不得勁了嗎？？？”

  “可能--”

  “誌國！！！”張媽來到喬誌國麵前，低頭耳語著--

  靈聰看見喬誌國的臉色都不對了，很蒼白，像是被嚇到了--

  “四哥，我們先回去吧，讓老爺子好好歇一歇，別累著！！！”

  “也好！！！”

  喬誌國起身準備送送靈聰和蔣小凡--

  “別走，有件事情我想起來了，剛才玻璃響動給我提了醒--”

  老喬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攔住了正準備走的靈聰和蔣小凡--

  “大爺，您--”

  “沒事兒，我沒事，都是老毛病了--”

  靈聰看見喬誌國一個勁衝自己點頭，拽了拽蔣小凡的衣角，兩人又坐回了原位--

  “我後來出來摘菜，發現了幾個大腳印子，很模糊，但確實是腳印--我以為是鄰居跑來偷菜了，就沒太當回事！”

  “叔，你怎麽確定是腳印？？？”

  “我剛澆的菜地--那水還沒有幹透？隻是那腳印並不是很清晰，上麵像是被填上了些幹土--特意弄模糊的--”

  “是有人故意的？？？”

  “嗯！我帶你們幾個看看去--”

  喬老四上來想攙扶自己的父親，被老喬推開了--

  後院的地裏，有幾個不是很明顯的踩痕，已經幹的透透的了--

  “這兒也有！！！”

  蔣小凡大喊著--